记得我,我很高兴……”
太光噘著嘴,坐在木雕椅上,托著下巴看东君有礼貌地讲话。那玩意儿究竟是什麽,东君干嘛讲得那麽起劲?
终於,东君放下那玩意儿,淡然的脸上多了一抹困惑。
“怎麽了?”太光问。
东君笑笑。“没什麽,就是有个客户说要请我吃饭。”
“哦──”太光挑高了眉。
东君指指茶几上的电话解释。“这个东西叫电话机,是用来通话的……”
简单地解释了下电话的用处以原理,太光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凡人都能千里传音了?挺厉害的嘛!”拿著电话左看右看,非要看穿似的,东君又拿出一个小巧的手机。
“这又是什麽玩意儿?”太光抢过来把玩。
“是手机,和电话是同原理,但可以携带,也就是移动电话。”
“嘿,你呆在人间才半年,就懂很多了。”
东君淡笑,同太光一起坐在椅子上,看著太光一脸好奇地把玩手机。“他”把太光派下来找他,是何意呢?而自己就那样逃掉了,“他”会不会生气?唉──说起来,私自下凡,还是犯了天规。可是……他是真的被吓到了,所以才不顾一切,跑到凡尘,等身在人间时,方想起自己犯了天条。
但“他”没有派下天兵天降捉拿他,只是派来了太光。
玩够了手机,太光这才想起正经事,见东君若有所思,他推推他,道:“东君,你的那位叫我带话呢。”
“什麽话?”东君不急不慢地问。
太光好笑。“你和他也真有意思。虽然当我知道玄真就是玉帝时,也大吃一惊,可那时候你不就是为了玄真而修道成仙的吗?如今好了,玉帝要你当伴侣,你却吓得跑掉,嘿嘿,这算不算是报应啊?”
“嗯?”报应,什麽报应?太光就爱胡说八道。
“难道不是?几百年前,玄真对你虚情假意,最後虽说为了你成魔,可是却伤透了你的心。等他想对你好了,要拿出真感情,你却望而却步,不敢越雷池。这不是他的报应是什麽啊?”
“我并不是不接受他的情,我只是……只是……”东君低喃,“只是……有些怕。我是个小神仙,他是玉皇大帝,是九天之尊,我和他……相差太大,我怕是自己在做梦,梦醒了,什麽都没有了。”
太光拍拍他的肩,说:“你太看轻自己了。我倒还觉得,是玉帝高攀了你。”
“你别胡说。”东君轻斥。
太光挑眉。“得,我不掺和。总之,他要我带话给你,结果如何,由你自己决定。”
“他……他说什麽了?”东君双手紧握,忐忑不安。
“君思否?君爱否?君要否?”
东君闻言,陷入了沈思之中。思念他吗?爱他吗?想要永伴君侧吗?苦笑,怎不思念他?怎不爱他?怎不想永远伴在他身侧?他思念,他爱,他想要!答案都是肯定的,然而,他需要好好想想。
“你帮我带话给他,就说我……我想在凡间散散心,等我想好了,我就回天庭。”
太光搔搔头,转了下眼,说:“不急,不急,反正难得来一次人间,等玩个够本了,再回去不迟。”
东君微笑。“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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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後,太光适应了人间的生活,乐不思蜀。
一天,他窝在床上看电视──这是他硬要东君买来摆在卧室看的。他可以不吃不喝,不食人间烟火,但电视是个好东西,小小方匣子,内容精彩著呢,这也让他更好的了解这个世界。
“你要去哪?打扮得这麽得体?”
东君以一条淡蓝丝带绑好长发,又穿了一件绣有兰花图案的乳白色古式袍子。在人间半载有余,还是不习惯西式服装,但又不能穿古装,於是用法术修改了式样,中西结合,即适应现代,又独特别有风味,最重要的是穿著自在舒适。
他这一身打扮,几乎成了特征。知道他家鲜花店的人都清楚店主是个穿长袍的古典美男。
“徐先生要请我去参加一个宴会。”
“徐先生?是那个叫徐弘的男人吧?”太光知道他是谁了。就是那次和他在电话里鸡同鸭讲了很久的男子,後来也见过一两次。“他对你不安好心,东君不会没看出来吧?”
东君失笑。“他只是客户,因为上次为他布置了礼花,这次为了答谢我,请我去参加宴会。”
“我以为你不喜欢这些应酬。你是神仙,又不是凡人,干嘛理他?”
东君垂眼,抚平袍子。“他是长卿的後代。”
“哦──徐长卿?那个为你守宅子的徐家人?”他是有听东君说一些当凡人的事。
“嗯。我欠长卿许多,对他们徐姓人,总是无法拒绝。”
“你就是心软。人家对你好,你就对人家更好。”所以那个时候,被玄真吃得死死的。明知玄真在吸他的精气,他却甘愿让他吸。真是个傻瓜。
“……我走了。”
太光挥挥手。“早点回来。”
“嗯。”
东君了出门,便看到一辆车停在他家门口,一男子倚在车旁,似乎恭候多时了。
“徐先生?你……”东君微微吃惊。
“我来接你。”徐弘二十五六岁,气宇轩辕,配上身旁的名贵轿车,简直是少女心目中的金龟婿。
“其实……我可以自己去的。”东君有礼地笑笑。
“我怎能让佳人独身前往呢?”徐弘为他开了车门,等他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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