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或许都能离言之矫更近一些。言之矫这人,虽然不与人群接触,看似特立独行,但这方面好像还挺传统的……唔,也许他只是气自己骗了他而已,也许,他一开始也是能接受的。
黯然垂下眼帘,见陈潜把饮料喝完了,他也叹口气,把杯子端了回去。不多时,接到消息的唐觐来把媳妇儿接走了,唐喻趴在柜台那儿,眼瞅着哥哥把嫂子搂在怀里,就差打横抱起来。好笑的同时,心里也不禁有一丝丝苦涩,慢慢从五脏六腑里泛出来。
打开柜台上的电脑,唐喻想到,当初就是因为自己老在店里上网跟言之矫聊天,才会泄露了ip地址,让他直接找到了这儿来,一时间不禁又好笑又可悲。百无聊赖地打开那个帖子,唐喻想着,自己前几天那句话多是没人回应的吧。垂着眼帘懒懒地翻到最后一页,鼠标漫无目的滑动到底,屏幕上却倏地晃过一块阴影,让唐喻猛地睁大了眼睛——好像是图片,是图片!
赶紧拖回去,唐喻定睛一看,就见是一张偷拍的照片!里头是言家宅院外的那条公路,言之矫不知去干什么,穿着休闲服在道边儿上走,脑袋垂着正玩儿手机。那照片算不上高清,但他的五官还是可以看得清楚——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英俊而冰冷,令人心动,又令人却步。
忍不住痴痴地看了那照片好久,唐喻恍惚地看向发帖的id,一串杂乱的字母,以前没看过他发帖。心想着估计是新的同好,他便激动地回复了那人一句:“哦哦哦感激不尽!旁友啊你是住在他家附近嘛!”
这时候再看对方的回复时间,凌晨五点多……嗯,估计是个需要倒班工作的可怜人吧。
唐喻眨眨眼,又恋恋不舍地看了两眼那照片,随即关掉网页,继续忙活去了。
言之矫好像不工作的。
他大学学的是艺术类专业,跟家族企业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好像就是为了混时间胡乱选的,给父母一个交代而已。那时候唐喻贸然跑到言家去,见到了言家叔叔。对方看上去很和蔼,知道这茬事,眼里虽然惊讶,脸上却不大显,只犹豫地说小言脾性不好,你可以进来,但他不一定有好气——言家夫人当时没在,言叔叔打量他一会儿,还挺可惜,说我拿我儿子没办法,如果他妈妈在,估计能帮你周旋一番。唐喻听了,只感觉有些难以言喻,心说他难道也跟自己一样,是个甩手掌柜?
之前跟他联络尚密切时也是,唐小鱼儿说,家里准备帮他开家蛋糕店,对方几乎是完全不知道开一家店需要做什么,只道,哦,那什么时候能开张?那段时间唐喻几乎天天跟他报备进度,说看到设计图啦,在装修啦,去买装饰啦,桌椅啦。言之矫一一应着,完了道,原来开个店这么麻烦。
从那时候起,唐喻就隐隐感觉到,这家伙是个怕麻烦的人。看着那位“字母君”隔三差五发上来的偷拍照片,唐小鱼儿更加能确定了,这家伙绝对是个怕麻烦的人。
几乎都是在言家宅院附近拍到的照片,都是低着头玩儿手机,也不知道他出去做什么。不过看他那休闲家居的打扮,估计只是出来散散步而已。唐喻看着看着,忍不住想,自己尚且有个店可以忙,但他天天待在家里,都做些什么事情呢?
再看那位发照片的字母君,他一直没回复自己的留言,只是每隔几天发一张照片,有时候是凌晨,有时候又是傍晚。唐喻见跟他搭话不成,也就歇了心思,就老老实实地看那照片,再一张张保存起来。
到了十一月的时候,慕斯蛋糕开始慢慢不走俏了。唐喻有时候闷在操作间里,会自己做几个小蛋糕练练手。做夹心的时候,在里头画一个歪歪扭扭的爱心,桂花酱画一个小的,蔓越莓酱裹个边儿,蓝莓酱再往外头围一圈……最后做得无聊,唐小鱼儿抿抿唇,用巧克力奶油在最中心写了三个字,言之矫。
……然后一个人把那蛋糕全部吃掉。
混合了太多味道,没有好好平衡,这蛋糕吃起来很是怪异。小鱼儿吃得好痛苦,还好这蛋糕不大,忍忍也就吃完了。伸手抹抹嘴唇,唐喻望着店外头的夜色,瘪一瘪眼睛,突然觉得有点儿想哭。
他和言之矫之间,是不是真的就这么算了?
天气冷了之后,“深水鱼”的外卖订单变得多了起来。那会儿陈潜的孕吐已经好了,拿着订单还嘀咕,说幸好这地址不远,不然的话等菜送到都要凉了。订单里头常常是两菜一汤,再搭一块蛋糕,一杯饮料,看着像一个人吃的分量。唐小鱼儿也瞅一眼,心说这人真奇怪,要的都是需要冷藏的蛋糕!热菜配上冷糕点,怎么想怎么别扭。
这菜一点就是半个月,每天两餐,餐餐不落。陈潜和唐喻眼睁睁地看着那人把“深水鱼”里的菜都点了个遍,蛋糕都吃了个遍,心说这是不是得换餐馆吃了?可没想到,对方却又重头开始轮了!陈潜摇摇头,叹气道:“哎,这谁家孩子,这么可怜,一顿热饭都吃不上,天天点外卖。”
唐喻正帮装蛋糕呢,撇撇嘴道:“可怜个啥,咱们家的东西又不便宜,一天这么点下来得小两百呢,肯定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说的也是啊。”陈潜笑笑,看看地址,又道:“他住得也不远,就七八分钟路程,也不愿到店里来吃,专爱吃冷食啊?”
“谁知道呢。”将东西打包好,唐小鱼儿端着餐盒给了店里的送餐员——这位员工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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