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差别,薛连朔觉得,自己那时候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些动作这么地具有淫秽色彩呢,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如果这照片不是他自己,也许他可以对着shǒu_yín,但问题是这照片是他自己,于是他就感到一些臊得慌了。
翻完了杂志,薛连朔将它藏进了书架的后面,拿几本书挡在了外头。心里想着,可千万别被宿舍里的人发现。
最近他没有再往北操场跑了。坦白地讲,他就是有点怕遇上陆培英。在心底,他是很想遇上陆培英的,但万一陆培英问起那件事他又该怎么缓解那种尴尬的气氛呢,他想陆培英是有可能问的,毕竟陆培英是个比较耿直的人。这么想着就很发愁,于是干脆就不往北操场跑了。
有一天是星期三,他和社团里的几个人滑着旱冰,齐齐地在学校里绕来绕去,他们之中有一个人特别喜欢对着姑娘耍帅,当有姑娘迎面走来的时候,他就要故意地玩几个花样,当姑娘看着他笑的时候,他就格外地得意。这天有很多姑娘冲他投来了目光,这使他斗志昂扬,成了一只尾羽大开的公鸡。此公鸡带领着薛连朔几人朝着学校的北区滑去,一路上留下了咯咯的声响(当然了,不是从他喉咙里发出来的,只是说他的冰鞋有点沉重而路面崎岖,所以发出了这种声响),薛连朔看了看,这他妈不是往北操场滑吗,不行,老子得赶紧撤。他突然说他要回去,那几人就有点疑惑了,说你怎么了,不舒服?薛连朔说对啊,不知怎么,突然就肚子疼。于是众人关切地说那你赶紧走吧,有纸巾没有?没有我借你。薛连朔正要谢过,赶紧开溜的时候,就见着有一伙打完篮球的男孩子正迎面走来,那几人薛连朔很熟悉了。
陆培英就在那几人当中,他左手抱着篮球,表情散漫。当他看见薛连朔的时候,神色微微有些变了,然后转过了脸,和旁边的人说起了话。薛连朔本来还想着打个招呼,这下直接就僵在了当场。倒是那几人中有人认出了薛连朔,拿手肘顶了顶陆培英,说道:“哎,你那外院的哥们儿。”陆培英这才回过头,冲薛连朔扬了扬下巴,算是打了个淡淡的招呼。薛连朔笑了笑,然后转过了头。社团里的朋友问哎你肚子不疼啦?薛连朔蔫蔫的,“不疼了,咱们接着滑吧,走。”
风把额前的头发轻轻吹开,露出汗湿的皮肤。薛连朔深深地吸了一口暮春的空气,这空气里还混杂了二食堂锅包肉的气味,所以一点也不清新。薛连朔其实很纳闷,自己在陆培英面前怎么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他也没做错什么啊,怎么就心虚成这样。如果说在脑子里想想就算犯错,那这条律令未免太森严,十个人里有十个是罪犯了。而且陆培英凭什么就对他不理不睬的,那样子,简直就像他们完全不认识。靠,自己这怂样,真的叫人看了就恶心。他越想越烦,到了后头一点劲儿都没了,饭也没吃,直接回了宿舍。
晚上的时候,他上了天台。天台就在他们宿舍的上一层,没有经过精心的布置,有的地方还裸露出了青灰色的水泥地皮。这里布置了一些铁架子,是专门给学生晾晒被子和衣服的。薛连朔在一旁的水泥墩上坐下,有学生晾的白色被单在夜里起舞,呼啦啦的,像一个人吃撑了的圆滚滚肚子。被角抽在人的脸上很疼,薛连朔就这么坐着被抽了好几下。
“喂,陆培英吗?”
“……嗯,什么事?”
薛连朔嘿嘿地干笑两下,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但他不能再放任自己怂下去了。
“嗐,也没什么事,就是突然想找个人说话。”
“说什么?”
“呃,就……随便说点什么。”
“你是不是怕我泄露你的秘密?”陆培英的声音听起来懒懒的,尾音拖得很长,“关于这个,你大可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薛连朔登时就被噎住了。许久他才出声,“说什么呢,什么秘密啊,神神叨叨的,哈。”
“你跟我装蒜可就没什么意思了,”陆培英在电话里打了个哈欠,“不过你喜欢男的女的都跟我没大关系,不是吗?”
薛连朔心想,这关系可大了去了,你个傻逼。然而他嘴上却说:“哈哈,原来你真的知道了啊,靠,不早说,害得我这么忐忑。那麻烦你别说漏嘴了,要是给周围人知道了,确实还挺麻烦的。”
“你身边没人知道啊?”
“对啊。”
“那你还挺能的。”
“多谢夸奖。”
陆培英笑了两声,“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哎哎别,”薛连朔连忙叫住,“呃,再聊两句嘛。”
薛连朔不明白自己怎么还真的就这么不要脸了,但反正,他又跟陆培英闲扯了两句,天气啦作业啦社团活动啦最近热门的欧冠啦,最终,他终于提出了一个埋在心底的问题,用一种故作轻松的的语气:“哦对了,你和那个蒋……蒋什么来着?”
“蒋苹萱?”
“对对对,蒋苹萱,你和蒋苹萱在一起了?”
“没有啊,”陆培英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古怪,“干嘛问这个?”
“没事,就是八卦一下嘛,嘿嘿,看你俩那样,还以为真的在一起了。”
“哦,她经常来找我,女孩子自尊心比较强,我也不好意思驳了她面子,反正就吃个饭什么的,也掉不了一块肉不是。”
薛连朔突然觉得轻松起来,那被洗得干净的白色被单一直抽在脸上,他也不怎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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