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了你!”
“哦?!”徐师长惊讶:“我抢你老婆了还是睡你小情了?昨天还好好的……”
“你把那英国人给救了。”沈文昌低声说。
“这可和睡你老婆不一样。”徐师长立刻减了笑意,正了面色,却也不适合非常重视的模样,倒像是个学校教员,可有可无的训诱着学生说下去。
在前途面前,沈文昌也不争论老婆是不是被睡了:“最好是说的拢,你我都活的好好的。”
“你这么大个罪名扣下来,叫我怎么”徐师长委屈:“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意思!我说我没救,你就要开枪,我说我救了,你就要送我去宪兵队?”
又道:“我没救,不认,你开枪吧。”
沈文昌惊怒,拍着脑门想说法。他站起来渡步,来回的转着圈。卫士敲门来说上菜了,沈文昌开口就是:“滚。”倒是徐师长还是惦记着:“快上快上,别磨蹭!”卫士为难的看着沈文昌,沈文昌倒像是被这打扰安抚了一些,冷静了:“上吧。”
他重新做回座位,目光穿过那几道菜,直直的盯着徐师长。徐师长被他看的难为情起来:“你这人也怪,昨天还好好,突然间就疯了。嘿,要被枪毙的人都比你冷静。”
菜都摆好了,沈文昌也无心去看那几道菜合不合口味,是不是忌口,只是开口低问:“你往常一直在安徽,从不管南京上海的事,今年倒是突然来了?这次好巧不巧,又正好在南京?你摸清课长巡视集中营时间,南京开会日程安排,所以趁课长一走,开会时候南通巡查力度低,就把人救走了?”
“空口无凭,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也敢猜,上海你家开的?不许人来啊?我恋爱了,不成么?和小情吵架不想呆上海不成吗?呸,我操,还是甜的?!”
“好,你捧戏子,玩跑马股票,以前怎么不玩,偏今年来?”
“关你屁事!我看上谁了玩什么还得你批准?”
“我记得。你来上海,是集中营开始正式收纳侨民以后,那时候上海虽然也有越狱,但是人数都不多,所以并没有往长期营救这上面想。现在想起来,那些被救走的都是有学历的……要不是这次在南京开会时候弄出这个事情,我们也不会开始查,我也不会想起你……你们这么远就在谋划了?”
徐师长颇为诧异的看着沈文昌:“你是电影看多了还是孙了红看多了?”
“刚好安徽是你的地盘,人往安徽一送,过了交接就能送到河南。河南,那是李宋宪的地界……”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周先生都不想的事情,你倒是敢说。怎么?日本人给你们施压了?你们要急匆匆的找个替死鬼啦?”徐师长扔了筷子,正坐着看沈文昌。他后腰鼓鼓,别着枪,小张“咯噔”一声,开了保险栓。
“阎王好惹,小鬼难缠。”徐师长又嗤笑一声。
“是你自己说的,唐将军派个赖子来,因为不想人被找到。”沈文昌这时候已经冷静了,依然盯着徐师长,但是他得徐师长先松口。
徐师长大怒:“你真吧我当赖子?!”他恨视沈文昌,沈文昌也盯着他,两人电光火石,忽而“扑哧”的一响,一个盛满怒气的热气球漏了,瘪了,两人亦笑了。
“开玩笑的,怎么敢把徐兄你当赖子!”沈文昌平和的说:“唐将军对我有人生规划之恩,我很领他的情,也想走上一条新路。然而他语焉不详,我也不敢先开口……摸不准他到底是不是那个意思。”
“哦?你是什么意思?”徐师长端坐起来,是真正的有了意思。
沈文昌笑了笑,从脚边的公文包取出一个信封,推到徐师长面前,正色到:“如果人是你救的,这个给你。如果人不是你救的,我就毙了你。我在这里放了窃听,录了音。”
那是个薄的信封,上面只有三个字:“投名状”
“这是我身家性命,我签字了的。”
三十九
沈文昌开诚布公,了却心事一桩,自觉前途都要比旁的人坦荡。第二天雨停,天空放了晴,他也觉得这是一种天公的作美,一种好的预示,连接下去要来的秋老虎都变得可爱,成了黄皮横纹的猫。
虎皮猫叼来一个指示,叫他去查那英国人被没收的半吨乌洛托品的去向。他现在自觉行事风险,不比在新政府办公室摩洋工,于是问的格外仔细:“英国人要这个东西做什么?现在侨民的东西都在日本人手里,日本没收掉的话,不是自用就是销毁的。”
徐师长说:“那个英国人是个搞化学的,走私进来打算制黑索今。”
沈文昌愣了一愣,忽的笑骂:“胆大包天的东西!制出来不是给共党就是给国党!”
徐师长也笑,拍着沈文昌的肩膀道:“咱们现在是同僚。”
沈文昌笑着摇头:“我知道,同志,是同志。希望我不要像李老板那样,立刻被日本人除掉。”他随即又自嘲:“不过我等小人物,不比李老板树大招风,应该是盼不来上头关注的。”
“这种关注还是不要的好。”徐师长笑道:“不是日本人没收的,是76号自己扣下了。这批药品刚好是今年三月份到,但是因为侨民计划的启动,收药品的人进了集中营。海关没了通融的钱,索性扔到仓库了。后来仓库巡查,叫王处长给知道了,直接没收了。不过因为短时间内没有成熟的技术,所以东西先存了仓库。”
“得来全不费工夫,王处长一定是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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