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播叫。
白痴!
但是也不能完全怪他,毕竟始作俑者,的确是自己。一开始的赌气,已经在小岳初醒后的各种忙碌中忘得一干二净。等闪念要去通知孟良的时候,却收到颇有讽刺意味的短信,让他登时打消了念头。医院和选拔赛加在一起,实在疲于应付。没想到,关机他也能找过来。事情好像要往预想不到的方向发展了。他无法阻止孟良,小岳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只好摸了摸小岳的头,小声又温柔地安抚。
“别怕,别怕,我在这儿呢。”
孟良强行把大夫拉进来的时候,小岳有点躲闪地想把自己藏进被子里。
杨大夫明显有些不快:“你说你唤醒的植物人就是他?”
“对啊,我刚刚用爱情大魔咒,在他耳边唤醒了他!医生,这算不算医学奇迹?算不算可歌可泣的......”
杨大夫打断了他:“首先,他还不能定义成是植物人。植物人是脑干损伤导致的迁延性昏迷,至少要三个月以上。我们当时的医疗方案已经决定了诊治走向,岳胜这种情况,治疗效果几乎是可以预期的。”
“啊?”孟良茫然地看着他。
“其次,他不可能是你唤醒的,更不可能是靠一首歌来唤醒的,荒谬!那还要我们医生干什么,给每个病人发一张小燕子的专辑就ok了。”杨大夫露出不可理喻的表情:“他一恢复意识就通知过你们了。病人现在失去记忆,身体很虚弱,刚刚注射过,不管你想干什么,请不要打搅他休息。”
孟良长这么大第一次开始质疑自己的中文水平,他大约能感受到杨大夫俯身在床前检查了一下,然后低声说了几句什么,走过自己身边的时候,还能闻到白大褂上消毒水的气味。
他后知后觉地捕捉到几个关键字:“......医疗方案?”
杨大夫已经走到门边了,转过来说:“医疗方案当时可是都跟你们说过,家属还签了字的。那,这位焦先生应该很清楚。”
门被关上之后,屋子里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
过了很长时间,孟良才如梦方醒地往前踏了一步:“小岳?小岳你还记得我吗?我......我是孟良啊,我是你的......”
焦赞横了一只手臂在他面前:“你别这样,你会吓到他的。”
孟良彻底失笑了起来,小岳畏缩地看着他模糊发音,听起来有点象“zap”。
他目睹焦赞哄着小岳继续躺下,两人旁若无人地亲密无间,忍不住推开门出去,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无法克制地颤抖起来。
这一切,这一切真是太他妈地搞笑了。
原来从自己下飞机的那天开始,就启动了一个注定要失败的游戏。植物人神马的,杀,为了医药费假扮情侣去讹钱神马的,杀,假戏真做神马的,杀!
而最后这步的踏出,错得更是简直恨不得砍脚。
......不可原谅!
直到有两条腿站在他面前,他还依然保持着这个姿势。就象二十分钟前的他们俩,交互易位了一样。
焦赞看着那颗低下去的头,默默无语。
原来从他下飞机的那天开始,就启动了一个注定要失败的游戏。植物人神马的,杀,为了医药费假扮情侣去讹钱神马的,杀,假戏真做神马的,杀!
而最后这步的踏出,错得更是简直恨不得砍脚。
......不可原谅!
两个人同时想着:没有攻略,还无法repy的游戏,只要出了一个,就势难修补。结果可想而知地也......只有一个。
焦赞听到了警报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尖锐。
“我......没想到你会留下来。”
孟良歪过头不敢置信地盯着对方,无法从戏里面抽身的人居然是自己,居然是自己啊混蛋!
“所以......你早就知道了,小岳会醒,对吧?”
警报在红灯闪烁中逼近,倒数,震屏。gaver。
22、22 ...
对方无言以对的当口里,孟良迅速把发生过的事在脑袋里走马灯一样过了一遍。从下飞机在医院对小岳情况的询问,到住在焦赞家第一个晚上两个人在黑暗中的对白,从对方那么卖力气地挣医药费,到答应跟自己一起回家。自己把支票递到他手里的时候,那副纠结的表情当时没明白,现在回想起来,跟眼前隐然有愧的神色吻合无误了。
讲大话不眨眼的家伙,一直把自己瞒在鼓里的家伙!
你到底是用着什么心态,跟我在一起呢?为了小岳竟然可以这么没有底线,靠,拿着这样得来的钱去交医药费,你到底把我当什么?跟我419又是什么意思?完全不拒绝的话,是想补偿我吗?我勒个去!
“你现在得意了,也得逞了,小岳现在只认你了,是吧?把我忘了,是吧?你摆这什么苦脸,你得偿所望了,是吧?”
焦赞深吸一口气:“你听我说,小岳现在只有四岁的智商,他......他就跟小贤差不多。他现在认我,也只不过是因为我比你来得多......”
孟良肺都要炸了,废话,如果不是你什么都没告诉我,我怎么会允许你比我来得多。太过愤怒,他根本无心听焦赞的解释,只是大声呵斥着:“你以为我还会信你?你现在说什么都没有可信度了。还说我的话是根甘蔗,那你的话是神马?大西瓜啊你。去掉水分,就剩籽了。不对,你还是个无籽西瓜,你这个百分百的骗子!”
“嗌?”焦赞一脸迷茫,在扯什么水果啊。
孟良忽然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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