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自觉的怔了怔,一直以为这人的眼睛是幽深黯淡看不见底的,原来他迎着阳光笑起来的样子就像一个明朗少年。
“为什么去苏州?”
元清河把玩着他的手掌,经过他细心的呵护,石诚的手指甲已经全部长出来了,皮肤细白的,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是很漂亮的一双手。他与他十指交握,漫不经心的说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有一位叔伯,在苏州天平山白云寺修行佛法?”
石诚摇头。
元清河扣着他的手,安慰的一笑,懒洋洋的闭上眼:“什么都别想,这一趟我们玩够了才回去。”
回去?石诚在心底苦笑,他早已决意,这一趟的终点就是离别。你的一生还很长,而我已是一个注定不会有未来的人了,清河。
石诚没有回答他,只是俯下身,在他唇边轻轻落下一个吻。
元清河倏然睁开眼,深深的望着他,扣着他的手紧了紧,按在胸前,久久不肯放手。
当晚,警备司令部,马耀辉勃然大怒,将军帽狠狠的摔在办公桌上。
他是在刘府的牌桌上被副官叫回来的,因为澧县牢房遭遇到游击队的突袭,这次突袭规模不大,仅仅是被炸倒了几间牢房,人员伤亡也很小,但是,上次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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