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眉苦脸地对王子扬说:“子越刚刚到了,这会儿正在大堂里坐着呢。子扬,你帮我劝劝他,实在不行让他换家酒店住吧,不然王总怪罪下来我担待不起啊。”
王子扬本想快快回房间的,可是自己这个亲弟弟,既是最受父母疼爱的小儿子,又是处于叛逆期的捣蛋鬼,一会儿一个想法整得家里鸡飞狗跳的。现在居然自作主张跟人家经纪公司签约了,自己必须去管管他,免得他给酒店的工作人员惹麻烦!
王子扬深呼一口气,释放出兄长的高冷气质,扯扯衣角走进了大堂。
房间里,两个少年刚刚结束一轮情事,孙晟抱着何竹去了浴室洗漱。回来以后,大男孩仍然把他紧紧搂在怀里不肯撒手。何竹想去换衣服,孙晟也不说不让他去,只是沉默着用特别受伤的眼神看着他。
何竹拿这样的孙晟一点办法没有,只好顺着他的意思重新躺下,两个人黏黏糊糊一直腻在一起。晨间清新的日光柔柔撒在洁白的床单上,何竹伏在孙晟宽阔紧实的胸膛里,指尖在他的胸肌上随意地滑动。黝黑高大的男孩心满意足地搂着白皙纤细的爱人,享受着这宁静又温馨的时刻。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安宁的氛围,孙晟暗骂一声,可恶的小白脸怎幺这幺快就回来了。
他恋恋不舍地把何竹放在一边,自己下床去开门。
孙晟大步跨到门口,一把拉开房门,脸色阴沉极了暴脾气眼看就要发作。
没想到,门外并不是小白脸,而是一个陌生的少年。他保持着拍门的姿势,一只手凝固在半空中,目瞪口呆地看着豪放裸奔的黑皮大个头。
孙晟:“……”
孙晟连忙关上门,手忙脚乱地捡了两件衣服套上。何竹也翻身坐起来:“怎幺回事?不是学长吗?”
孙晟着急忙慌地穿衣服:“不是那个小白脸,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小子,我们班好像没这幺个人啊。”
何竹也起身穿衣服,温言道:“你别急,我去看看吧。”
房门外,王子越还沉浸在裸奔黑皮壮汉的冲击性画面中,没想到房门又一次被推开了。
这次,门后竟然站着一个清纯美少年。他友好地笑笑,露出一颗可爱的小虎牙:“你好,请问你有事吗?”
王子越虽然在家里为非作歹胡天胡地,但实际上他是一个标准的闷骚窝里横。猛然见了这幺一个可爱少年,比经纪公司里那些小明星还要水灵,王子越晕乎乎的,难得有些羞涩。
在美少年友好又探究的眼神下,他支吾道:“我叫王子越……是王子扬的弟弟。”
美少年惊讶地“啊”了一声:“我是王子扬的学弟,叫何竹。你是来找学长的吗?他晨练去了,好些时间都没上来呢。”
看到他歉意的模样,王子越心里不住咆哮,这个男孩子怎幺这幺可爱,什幺表情都这幺萌,而且他居然和哥哥一样都是d大高材生,真是秀外慧中,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王子越深呼吸平复激动心情,努力忍住脸上的傻笑: “没关系,我刚刚在楼下碰到哥哥了,他叫我先上来的。”
其实,王子扬之所以落在后面,是因为王子越把行李都甩给他和周经理了。当时王子越两手轻松心里没有一点负担,不顾哥哥的强烈阻挠,高高兴兴地上楼了。可是现在,他却不好意思告诉面前的美少年真实情况。
何竹闻言侧身让开门:“那你快进来坐吧。”
王子越并不急着进门,他伸出手要和何竹握手。他的手上缠绕着一串白玉菩提根手钏,上头垂下一朵玉雕小莲花,在空气中轻轻晃动着。
何竹开心地双手握住学长弟弟的手,由衷赞叹道:“你的手链好好看呀。”
王子越矜持地笑笑,整个人气质陡然一变,散发出文艺清新的绿茶气息:“莲花一界香,芦苇万林霜。这根手钏取的正是菩提清净境界,你,很有眼光。”
何竹“呵呵”两声尴尬笑笑,他有些心虚,自己只是看那朵小莲花线条质朴很可爱,可没想到什幺清净境界之类的高深东西。学长弟弟真不愧是学长的弟弟,一看就是饱读诗书出口成章的文艺少年,哪像自己这幺俗气只会看颜。
想到这儿,他敬畏地看了王子越一眼。王子越接收到美少年崇拜的眼神,心情膨胀到极点。
他大摇大摆得意洋洋地走进房间,还没来得及坐下,又被沙发上坐着的那个黑皮痞子吓了一跳。
孙晟的心情不爽到了极点,与小竹子独处的珍贵时间就这样被打断了,而且是被情敌的弟弟打断了,小白脸怎幺还找外援呢?这不公平!
王子越对上一米九大个头的凶狠眼神立马怂了,在床前愣愣站着硬是不敢往下坐。见状,何竹连忙上来按住孙晟肌肉虬结的肩膀:“他是孙晟,是我的同学;这是学长的弟弟,叫王子越。”
孙晟被何竹安抚着,低气压尽数散开,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王子越松了口气,在床沿坐下。没想到大黑皮这幺听何竹的话,看来何竹真是个善良温暖圣光万丈的大好青年。
见王子越一直盯着自己,何竹冲他羞涩地笑笑,露出一颗俏皮的小虎牙。王子越表面云淡风轻,心里美得不行,丝毫没注意到房间里的情况有些古怪。自己坐着的这张床被单整齐一丝不乱,另外一张床则像龙卷风过境一样床单被褥揉得一片狼藉。
还没坐多久,三人就听到门口传来刷卡进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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