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锦浩的眼神倏地转冷,连语气都冷硬起来。
“你给我下药?”
陈海昌也不再装那套虚伪假意,他收回手,神情却还是一贯地柔和。
“felix,你也不用急着跟我生气。说到底,这不过是你自己的选择而已。”
见花锦浩只是怒视着自己不说话,陈海昌也不介意,他端起桌上花锦浩并没有碰过的那一杯茶,放到鼻尖轻嗅。
“看看,我j-i,ng心泡制的好茶,你一口也不愿意动,足见你对我的不信任。然而事实却是,你但凡喝上一口我泡的茶,我就可以保证你什么事也没有了。可惜……”陈海昌说到这里,手一抖,将杯子里的茶悉数泼了出去。“既然连一杯茶的信任都要吝啬,那我只好想办法让felix拿出更有说服力的东西来。不然,我又如何说服我们老大,说你们第一分堂真有诚意跟四海帮合作呢?”
花锦浩终于知道自己以前为什么一直都不喜欢陈海昌了,这个人跟孙阁很像,表象温存,内里狡恶,那种虚伪的冠冕堂皇下,掩盖着的不过是他们y-in冷狡诈的丑恶嘴脸,叫人厌恶得全身发冷。
可是他现在已经没有余力来对抗这样的虚伪和狡诈了,光是压抑身体上的冲动都耗费了他巨大的心神,汗水从毛孔里争相外窜,不过多久便s-hi了后背。
见花锦浩一副极力忍耐的模样,陈海昌知道药已经全部起效。他又靠近了一点,试探着握住花锦浩的手,脸上露出几分真真假假的不舍。
“felix,不要怪我,谁让我们各有道义呢。事已至此,你何不放下`身段,体谅我的一番相思之苦?不论我们立场如何,请相信我对你的感情是绝对真诚而且坦然的。而且,我希望能跟你产生更多的羁绊,这样我们才有更为坚实的合作基础,对不对?”
这么不要脸的话竟然被表达得如此冠冕堂皇,花锦浩愤怒得想笑。“陈海昌,别忘了我手里有些什么东西,你最好掂量一下这么做的后果。”
陈海昌是真的很佩服,都这个时候了,这人还不忘抓住他的弱点给出最后一击。他当然知道花锦浩手上掌握着他哪些要命的东西,他也不是没有犹豫。但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他也只能赌到底。如今的嘉丰总帮里,自己这一方已经慢慢占据优势,嘉丰跟四海帮的融合不过是迟早的事,而这个棘手的第一分堂,也该是时候拿出态度了。
陈海昌将怀中虚软无力的身体按倒在榻榻米上,食指按在花锦浩的嘴唇上点了点。
“良辰美景,说这些话就太煞风景了吧。今天过后你就会明白,我陈海昌会是个很好的情人,不比任何人差……”
沉重的身躯直压下来,鼻尖若有似无地在对方脖颈间轻嗅。陈海昌着迷地吸取着这觊觎已久的味道,身体几乎立刻就兴奋起来。他将手探进花锦浩的外套里,隔着衬衣抚摸对方的身体。
“felix,你好香好热啊。”
花锦浩死死抿着嘴唇没有吭声。药性散发下,身体对任何形式的碰触都敏感得不行,神经几乎崩到了极致。
察觉出底下`身体的僵硬,陈海昌也不着急。他知道,要让这具身体彻底地为自己打开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别忍着了,这对身体可不好。说说看,想要我怎么帮你呢?嗯?只要你肯说,我就肯定能让你舒服起来。”
陈海昌说着扯开了花锦浩的领口,将手伸了进去。
花锦浩身体泛着高热,便觉得钻进领口的那只手尤其冰冷。随着那只手往下抚摸,呼吸也跟着逐渐滞涩起来,如同有人突然间将空气里的氧分抽取干净。一种眩晕欲呕的感觉徘徊在胸口,越来越浓烈。
恍惚间,他有一种又倒回到了十年前的错觉。那个肤色苍白、面容y-in郁的男人坐在一旁的红木高脚椅里,他垂着头,看着绑在床头辗转挣扎的身体,眼里闪着冰冷却又病态的光芒。
“小浩,要我帮你吗?”
瘦得厉害的手背上青筋突显,如同一束干涸的枯枝一点点地划过皮肤,只有无名指上那只略大的银戒凉飕飕地刺激着火热的皮肤,随着那人的动作闪出细碎的幽光。
冰凉的汗液滑进了眼里,刺得眼睛酸涩难抑。花锦浩抑制不住地发起抖来,仿佛重又陷入了那场无休无止的梦魇。
他知道不该这样。那不过是十数年前的旧事,与之相关的人事早已湮灭得一干二净,除了自己,也只剩自己。然而生理上的连锁反应根本不受理智的约束,更何况那点理智也已经岌岌可危,正被药物一点点侵蚀。
花锦浩费力地扭转脖子,看了一眼东面的屏幕。但他其实已经不大看得清了,更明白自己无法对着一张屏幕求救。
然而,这一眼似乎又给了他一点气力。手指扣住一旁的小几,攀着桌面一点点地往前探,终于在那双冰凉的嘴唇落进领口的时候捞到了那只香炉。
高温的灼烫痛得他混身一个猛颤,神智和力气借着这惊醒的疼痛倒流回了身体。花锦浩抬起手,用尽全力毫不留情地将手中的香炉砸向陈海昌的脑袋,而摸到后腰的右手也终于握住了那处刀柄。
46.
王达厉在把第三个人揍趴下的时候,手臂的肌r_ou_都在不可抑制地发抖。那是超负荷集中爆发之后的后遗症。
牧绍雄一个眼色,剩下的两名拳手竟然一同跳上了擂台。
许竞晖看了牧绍雄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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