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店伙计见他们回来了,连忙就迎了上来问可是还要续住,店内房间还余下几间,容隐婉拒了之后让他去取了两坛之前喝的洛神酒。
店伙计应下便去取来了,放下后收了银钱便美滋滋的去招呼别的了。
“那九雾到底是何来路?”容隐给两人都倒上了酒水之后,便问道。
陈子清道:“九雾乃是九尾狐一族的狐王一脉,此妖生来就比一般妖物高人一等,天资直接便是抵得上一般妖物修炼了千年的道行,落地即可化形,识字可言。”
而且这狐王一脉的本体与普通九尾狐也大不相同,它们身后长着的并非是毛茸茸的九条尾巴,而是犹如九彩云雾一般,也正是此九彩尾让其生来便是至高无上的地位。
也因此被称为九雾狐,做以与低其一等的九尾狐身份区分。
九雾狐因为天资道行极高,只需潜心修行个千年即可位列仙班,一跃成为狐仙。
不过天道总是公平的,九雾狐虽然对于成仙唾手可得,可是却也极其少有,千年也难能寻出一只来,且与一般狐族不同,九雾狐没有狐妖生来的狡诈、睿智,反倒是同情心泛滥的可怜,轻易的一个槛就能让其丢了一条性命。
九雾狐与九尾狐一样,九尾九命。
只是它又不同于九尾狐,断了一条尾巴之后不过是切心之痛,过后汲取教训一切继续。
九雾狐一旦丢了一命,道行全无重新来过且不会汲取教训,同样的槛轻易就能让其再次摔倒,这是天道所定下的天性,遂想要修成仙身也是极其不易的。
“这九雾乃是断了自己一尾,将其注入了自己毕生的道行,换来了一条命赠予了那潘公子。”陈子清缓缓的将这始末说完,也是花了好些时间。
不过对方一向都是如此,饶是再慢条斯理,容隐听着也是觉得心里欢喜,丝毫不会觉得急躁,他将杯中的酒水咽入喉中。
“这也就难怪崔月杉会那般说了。”
陈子清也应道:“这九雾虽说是妖,但身份地位却非修真界所能c-h-a手的,饶是天罡道、长清山,也是力所不及,唐锦自然是不会管那潘公子死而复生一事。”
“倒也是,这种妖王还是避而远之的好。”
换句话来说,就是管,也该是他们妖界与仙界的事,修真界想要c-h-a手讨伐妖界狐王一脉,那可就真的是不自量力。
“我从其见闻之中还看到了其他,是关于唐锦着急离开的原因。”虽然只是一瞬间擦花而过,可是却知道了些大概,“他此行乃是身边的人故意加害于他,有心隐瞒了这九雾的身份,引他来此送命。”
联想起对方来时所说这妖物不过是低等一类,根本不足为惧,容隐便也就不觉得惊讶了。显然是被派他来的人给骗了,不然若是知晓了那是九雾,修真界的人绝对不会贸然c-h-a手。
可能一个门派都敌不过,又何况他们才几人,好在他们并未执意与其为敌。
九雾狐的天性也体现在这一处,若是不将其激怒为求自保,它们便也不会轻易开杀戒的。
陈子清打坐时便是着急赶在九雾还未归于初始前,将神识循着对方的意识探入,在那九雾的见闻里,他得知了其在来到这潘家镇之前,一直是呆在一座深山之中。
但是后来那山被人闯入,开辟出来建立了门派,将深山之中的小妖全部强行驱逐,那些个生出恶性的便被收了,九雾本是没被牵扯进去的,窝在一洞中潜心修炼,他的道行强大得足以让那些人无法靠近。
可后来却发生了一件事逼得他不得不出,至于是什么事,却因走马观花究不到其根本,瞬间略过什么也没看见,接着便是那九雾被逼出之后便与开山创派的人发生了摩擦。
“若不是这九雾被逼出洞中时受了重伤,六月雪的人当是无一幸存,真的在场之人定当知晓这妖物是何来头,却还是隐瞒了其身份将唐锦派来铲除。”那些开山的人正是六月雪的人。
“那就是他们门派中,有人想要借这九雾的手,杀了他?”容隐倒是看不出这唐锦是哪里会得罪到人,竟要冒如此大的险将他骗来。
若是被察觉了回去一对峙,岂不是轻易就会暴露,倒不如直接自己动手毁尸灭迹还来得神不知鬼不觉些。
陈子清摩挲着手中的酒杯:“毋庸置疑,唐锦身份绝非是六月雪普通弟子那般简单。”
“那九雾断了一尾后,又去了哪?”当时只见一团九彩云雾瞬间消散,半点痕迹也没留下,倒像是魂飞魄散了。
不过既然是九尾狐的狐王一脉,又怎么可能那般容易就死了。
“这便是我们不得而知的了。”
九雾的去处,怕是唯有当事者才知晓了,妖物经常碰到,可是像这种妖王,众多修士一生也是不会遇见的,故修真界对九雾狐的记载也仅限于此,多的便没有了。
好在其说话算数,在临行前将他所知关于十绝镜的见闻,都传输了过来,其他的记忆应该是其将消失,有所不受控失误传出的。
陈子清将这十绝镜的消息逐步同容隐道了出来,因为是直接探入的对方见闻,便会自己也如身临其境一般看到对方所看到的,故对那些得了他们法器的人身上的道袍看得也是一清二楚。
“天罡道也来了这儿?”容隐的脸色瞬间变得警惕起来,他作势打算起身,既然那些人来了这里,他们就必须得赶快走。
上清玉已经找到了,去长清山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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