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都不可能会吃亏。想到这十几年来姬瑾荣的悉心谋划,道格拉斯把手臂收得更紧:“陛下,我总觉得我还有一些事情没有记起来。”
姬瑾荣泰然自若地反问:“还有什么?”
道格拉斯看着姬瑾荣毫无心虚的神色,有些怀疑自己猜错了。可是姬瑾荣如果真的有心骗他,怎么可能会在脸上露出破绽?道格拉斯说:“我小时候曾经被魔族掳走,那个时候陛下你应该还在魔族领地吧?”
道格拉斯有种强烈的感觉,总觉得那个时候他们见过面。不,不仅仅是见过面,可能还有更多的接触,否则的话他这十几年来不会一门心思地想要清剿魔族领地、捣毁黑魔神殿——就好像把魔族领地彻底翻过来,就能找到什么似的。
他潜意识里想要找到的,也许就是他这狡猾又可恶的陛下。
道格拉斯定定地看着姬瑾荣。
姬瑾荣说:“当然,我那时候还挺小的。”前任魔君还没有死,魔族领地还危险重重,他一次次地试探着前任魔君的弱点,每次都付出了或多或少的代价——
这些事,没必要和道格拉斯说起。
姬瑾荣笑眯起眼:“怎么?你觉得我们那时候见过?怎么可能啊,那会儿你可是阶下囚,而我呢,是魔君唯一的侄儿,是将来最有可能继承魔君之位的‘候选者’——你哪有机会见到我!”
姬瑾荣的鬼话,道格拉斯现在一句都不相信。
道格拉斯说:“那我先把话摆在前面,如果你再骗我我就把你扒光了吊起来,打个百八十鞭!”
姬瑾荣:“……”
这家伙能不能想个别的威胁!
姬瑾荣说:“我总觉得你像这样做很久了……”
道格拉斯说:“当然。”他一点都不隐瞒,“你不要脸地来纠缠我时我想这么做,那个雷勒说你在‘玩’而你又不反驳时我想这么做,知道你是隐瞒魔族身份来到我身边以后我想这么做——”
姬瑾荣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不好了。
道格拉斯还在继续说:“看到你溜走时留下的那封信时我想这么做,想起我们之间有过怎么样的过去而你却只字不提时我更加想这么做——”
姬瑾荣:“……你就说你天天都想这么做不就得了!”
道格拉斯说:“对,我天天都想这么做,陛下你总是能令我这样咬牙切齿恨不得天天把你扒光了打。”他将姬瑾荣抱得更紧,“可是,每次见到陛下以后我又舍不得。”
可不就是舍不得吗?
舍不得他伤到一分一毫,舍不得他伤心难过,舍不得他受到半点委屈。不管遇到什么事,他都绝对不愿意成为伤害他的陛下的那个人。
道格拉斯叹着气控诉:“所以,陛下你怎么忍心骗我,陛下忍心欺负我这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人吗?”
姬瑾荣:“………………”
所以说,想起一切的道格拉斯一点都不好玩,令他想起自己在前几个世界处处被这家伙牵着鼻子走的事实。比如这家伙作为“凤溯”出现时,最喜欢用的就是现在这一招,仗着自己脸长得好,仗着他喜欢他,故意说这种委屈话勾起他的罪恶感——
一旦他踩进这话藏着的陷阱里,要面临的必然是永无止境的割地赔款!
姬瑾荣决定坚定地无视这厚颜无耻的家伙。
事实上他也不得不无视,因为他们已经走到了“熔浆瀑布”上方,再往前就是万丈“飞瀑”。
冒着腾腾热气的熔浆瀑布。
雷勒有着魔族的强悍*,如果是不同人站在这种地方早就被烧成灰烬了,雷勒却一点事都没有。他转过身,对姬瑾荣说:“陛下,那家伙说‘神殿之心藏于烈焰之中’。我先下去探路,您在这里等着我回来吧。”
姬瑾荣从狮鹫背上滑落地面。
他走到“熔浆瀑布”边上,示意雷勒往后退一退。
雷勒急了,喊道:“陛下!”
姬瑾荣朝雷勒笑了笑,示意雷勒稍安勿躁。他朝着涌动着熔浆的无垠深渊说道:“出来吧,叔叔。”
熔岩之中缓缓现出一个魔族身影。
四周的熔浆源源不断地往他周围聚拢。
道格拉斯走上前,站在姬瑾荣身边做出防御的姿态。
那魔族身影哈哈一笑,说道:“这小子还是这样傻傻的,觉得你需要被人保护。”
姬瑾荣说:“我当然需要保护,我可是个法师,很娇弱的。”
道格拉斯望向姬瑾荣。
那眼神里的意思是“回头再和你算总账”。
姬瑾荣摸摸鼻头。
很明显,他这个叔叔的第一句话就把他给卖了!
什么叫“还是”?不就是以前道格拉斯也曾经这样挡在他面前吗?
姬瑾荣有点心虚,没有看向道格拉斯,而是定定地望着“前任魔君”的身影。他说道:“叔叔,您不必这样做的。”
“前任魔君”说:“要做到有那么难吗?你之所以没办法感知神殿所在,就是因为你这一点点不忍心——在听道死了那么多人以后,你难道一点都不后悔自己的‘不忍心’?”
道格拉斯听得不明所以。
姬瑾荣说:“若是他们心里没有恶念,以叔叔残余那么一点力量是不可能唆使他们做什么的。”他没有继续让道格拉斯护着自己,而是上前走了几步,“叔叔,我并不想继承神殿。”
“前任魔君”冷笑说:“你当然不想继承,你只是想毁掉它而已。你想毁掉它变成普通人,和你身边那个傻小子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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