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藏在袖中的卷宗找了出来,交到肃陵渊手里。
肃陵渊略一翻看,确认卷宗是正本无误,“说吧……你是谁的人?”一边说着,一边扶着萧墨函坐下。
袁玥这才看清萧墨函的身形,虽四肢仍然纤瘦,但腹部明显隆起,显然不是中年发福的模样。惊讶的睁大眼睛,愣了片刻,苦笑着摇头道,“我……谁的人都不是……”
“哦?那姑娘故意接近我们是何目的?”肃陵渊眉毛一挑道。
“我……你怎知我是故意接近?”袁玥被肃陵渊话语步步紧逼,显得有些慌张。
“禄大夫师承太医院杨太医,本王相信他不会看错……”肃陵渊让萧墨函倚靠在自己身上,以减轻腰腹的负担,“那日你腿上的伤口,无论从长短和深浅来看都像是故意人为,而且受伤的时间也是在与我们见面之前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袁姑娘……本王没有说错吧……”
袁玥看着萧墨函与肃陵渊贰人亲密的动作,已经猜到了贰人的关系,并没有回应肃陵渊的话,而是像被抽空力气一般,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墨园才子……竟然真与传闻一般,做了……成王的男宠?”
萧墨函握紧双手,看向袁玥,“姑娘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那为何还要……”明知自己与肃陵渊是在演戏,还要答应帮忙拿到卷宗?
袁玥怔怔地看向萧墨函,“我早就对墨园才子心有倾慕,虽然听闻公子……入了王府,当了王爷男宠……但仍不死心,知道这次王爷南下会路过乐县,想碰碰运气看能否遇见公子……没想到……传闻竟是真的……”
肃陵渊听到男宠二字只觉刺耳,怒道,“混账!本王爱妃岂容他人如此妄加议论!”萧墨函并不在意别人的说法,轻轻的拍了拍肃陵渊的手背,小声说道,“我没事……”肃陵渊闻言握住萧墨函的手,眼神温柔。
“爱……妃?”袁玥不可置信。
“他是本王名正言顺的侧王妃,父皇亲自下旨恩准,还会有假?”肃陵渊眼神一扫,惊得袁玥一阵战栗。
“我……早知道……是我太傻……太傻……”袁玥受不了打击泪如雨下。
“亏得函儿以为欺骗与你,一直对你心有愧疚,没想到你从一开始便是故意接近我们。说!你的目的到底是何?你到底是不是肃陵潜的人?”肃陵渊道。
“我能有何目的……接近公子不过是倾慕于公子不信传闻……虽然觉得那晚你们的对话有些奇怪,但为了给公子留下好印象,没作他想便答应帮忙……你们竟然还来质问于我!”袁玥被逼得无法,嚎啕大哭起来。
这些日子肃陵渊一直派影卫监视着袁玥的一举一动,先开始,他也以为袁玥是肃陵潜的人,但是后来见袁玥没有跟其他任何人联络的迹象,观其身手也不像会武功的样子,也就明白,这袁玥也许与肃陵潜并无关系,这么一问只是想看看是否还有隐情……看袁玥的反应,肃陵渊放下心来,看来……袁玥确实只是对函儿有意,才会故意接近并答应帮忙拿到卷宗……并没有其他目的,也不是替人办事……
肃陵渊刚想说话,只听萧墨函道,“袁姑娘答应帮助萧某,萧某心存感激,对于欺骗姑娘深表歉意,袁姑娘错付真心,恕萧某无法回报……”
袁玥听闻,知道对于萧墨函自己已经无望,便也不再过多纠缠,只是眼神呆滞、低头不语。
肃陵渊本想将袁玥以杀害师爷的罪名惩处,但因为萧墨函觉得事情都是因他而起而十分自责,肃陵渊为免萧墨函过于忧心,以给未出世的孩子积福为名,饶了袁玥死罪,改为将她送去尼姑庵,常伴青灯。袁琛与袁夫人只当是方牧的事对女儿刺激过大,使得女儿自愿出家,虽然十分伤心难过,却也没有过于探究。
肃陵渊与萧墨函贰人将袁玥拿到的卷宗仔细研究一番,发现自一年半以前,就陆续有大批从南边来的贩粮商队途径乐县,向西北而去,其中最为可疑的一个商队登记着“才通商号”的名号,这个商队频繁去往西北,而且每次都只卖粮草,数目远远超过官府规定的普通商行能贩卖粮草的限额……看来梁文才确是找人假扮商队来运输粮草,只是自年前起,这个商队便渐渐销声匿迹了……时间上倒是与肃陵渊西北胜仗的时间吻合……可是,上哪去找他们呢?
幸好每次过乐县都有登记通关文牒,上面记载着一个人的名字:王庚。看来找到这个王庚,查清此人与越州知府的关系就是关键所在……
事不宜迟,在乐县已耽搁许久,在确定萧墨函身体无恙之后,肃陵渊决定明日继续出发南下。
用过早膳,肃陵渊扶着萧墨函在院子里散步,映棠和安生正在忙着收拾行李。
“喜欢这个院子?”肃陵渊一手托着人的腰,一手握住人的手,慢慢的走着。
“恩……乐县气候比京都温暖,这个院子虽不大,但是胜在清静,景色也好……而且……”萧墨函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肃陵渊追问道。
“而且没有……”萧墨函迟疑。
“没有朝堂上那些烦人的争斗,没有王府里那些害人算计,没有京都里那些恼人的是是非非……只有咱们两人……对不对?”肃陵渊像是能看透萧墨函的心思。
萧墨函停下脚步,神色认真的看向肃陵渊,手摸上肃陵渊的脸说道,“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我认识你很久很久了……久到比咱两小时候的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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