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睡不得野地”
“嗯,我知道”
秦笥点头,话音落下,一旁的华重胥拧了眉忽道:“昨日埋伏客栈的到底是什么人?”
宫弈棋抬眸看他一眼,垂下眸珠,看着眼前的篝火不语。左羽少坐在他的身旁也是眉宇轻拧:“我总感觉,好像有人在背后看着我们”话于此左羽少气息一提又道:“明日我们改变路程从博阳绕道行去”
华重胥轻笑:“你想得与我想到倒是一样呢”
秦笥微微皱眉,眸光担忧的朝宫弈棋看去:“可是绕道而行的话少爷的身体能撑得住吗?”
“我没事”听人提到自己,宫弈棋开口,墨玉的眸珠看了一眼秦笥身边的人韩明鉴,眉宇微微轻拧,却并不言语。
吃了野食,大家各自相继寻了地方休息,左羽少将宫弈棋带上马车,拿了被褥将他盖上,野外夜凉,秦笥等人可以靠着篝火而眠,但宫弈棋的话还是算了,一个不好又生了病,他这身体那还经得住这样的折腾。
“你也去睡吧,我在这里没事的”
“没事,我在这里陪你”给他拉过被子,左羽少侧身坐在一旁,垂首看他:“你安心休息便是”
拉了被子,宫弈棋没有说话,闭上眼帘,片刻那被褥里面的手却伸了出来,轻轻抓住左羽少的袖子。闭眼假寐的左羽少,察觉他的异样,睁眸看他:“怎么了?”
“秦笥说得檀香,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以前我也闻到过……”
“在什么地方?”
“我母后的宫里……”
他还记得,那是十岁那年,自己出事之后,冒着大雨去找皇后,结果却在她的门口听见了她与别人的对话。哪天下着大雨,空气很是清晰,他站在门边,清楚的感觉到了从面传来的香气萦绕在自己的鼻翼之间,原本对于在这样的气息他并不放在身上,可是当年鹤望出事的时候,他又发现了这样的味道,心里不知怎的留了意……
垂眸看他,左羽少轻轻握住他那抓住自己袖子的手:“别在想了,睡吧”
看他任自己握住了手,闭眼朝着榻里蹭去,想着他之前的话,左羽少拧了眉。
皇后吗……?
博阳之地,距离望京便也就是几个城镇的距离,只是若经过博阳,那这条路便会增长不少,可若想要一路平安到达目的地,却不得不多绕个圈。也许当真是决定改变路线过于突然这一路直到进程都平安无事……
马车轱辘轱辘的声响一直在车窗外回荡不去,躺在榻上假寐的人听见那逐渐清晰起来的人声,眉宇微拧却是缓缓睁开了自己的双眸:“我到城里了?”
左羽少一怔,扭头看他:“嗯,刚进城”自从宫弈棋上次生病之后,左羽少便一直照顾于他的身侧,架车的功夫却是交代给了秦笥与韩明鉴,华重胥侧骑马而行。
“博阳里,应该有个叫邵阳武馆的地方,我们去那”
“你怎知道?”
宫弈棋轻笑,起身坐起:“我虽然长居后宫,却并不是什么都不知晓,朝中的阿穆奇当年便是出身于此,若不是遇上我王叔受他赏识,只怕这阿穆奇至今仍是这里小小的一个武馆馆主罢了”
左羽少拧眉看他:“阿穆奇已受封为王,早已不在这邵阳武馆去了也……”
“就是因为他不在所以才更要去”轻轻一叹,宫弈棋朝左羽少身上靠去:“昨夜听你提及从博阳绕道而行,我才想起阿穆奇这个人来,在以前我并不打算招惹此人,可是现在不同,现在我要让王叔也亲眼看看他身边的人是怎么弃他而去的”
鹤望的死,他一直都没有忘记。
左羽少轻叹,两手将他紧抱怀中,却朝车外的吩咐:“韩明鉴你去打听看看邵阳武馆落于城中何处”车外无人回答,却是听得有人跳下马车的动静。
两手抱着怀里的人,听得马车外那脚步声响的远去,左羽少眉宇轻拧,垂下了眸。
宫弈棋还有事瞒着他……
“对了,你那只短笛,还带着吗?”
马车缓缓前行中,宫弈棋突然想到什么抬眸看他。
“嗯,一直带着”
听人回答,墨玉的眸,突然惹了几分笑意:“上次的曲子,你还记得吗?”
看清楚他眸里的意思,左羽少微微勾了嘴角,摸出怀间的短笛递到唇边,将上次他在御花园里吹的那首曲子又吹奏起来。
宫弈棋靠在他的身上,听着那在耳边飘荡的音符,嘴角微扬,墨玉的眸珠却是回想起了自己儿时的那些岁月。
时光若是能够倒流到从前那该有多好?
一曲尽,马车外却是突然传来韩明鉴的声音,说是查到邵阳武馆落于城中何处,宫弈棋点头吩咐秦笥将马车直朝邵阳武馆驾去即可,随即扭头朝左羽少看去:“寻个时机,让华重胥把韩明鉴后劲处的针拔了”左羽少垂眸看他,只听他续道:“韩明鉴毕竟是我父皇身边的人,父皇不可能将他无端给我,起初是为了方便离开望京而不得不出此下策,现在这么多时日过去,望京那边也没有什么动静,想必父皇对我离开一事已经许了,只是若这时候韩明鉴再不给他消息,到时候只怕我们真的会有麻烦”
左羽少皱眉:“取了针,不会对你前往邵阳武馆一事有什么影响吗?”
宫弈棋轻笑出声,面色难得多了几分谢意:“韩明鉴这人一生只忠于我父皇一人,没有父皇的命了,就算我当着他的面杀了他的家人,他也不一定会有什么动作,更何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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