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了,要知道,这把琴是民间三大古琴之一,鲜有人识得。更令他惊讶的是,岑越凭着几个音调便能辨别出古琴残音在何处,所残为何,任是自认琴技了得的萧篱也佩服不已。所以对于识得琴越的欣喜远远盖过了对古琴的损坏的痛惜。
当然,他的心情一丝也没有传达给岑越,因为岑越不耐烦了。
萧篱看了一眼岑越的皱紧的眉头,忐忑地放下揪在岑越袖子上的手。
“公子定是琴中高者,我有一家琴行,公子可有兴趣去看看?”
“公子,你还有约。”琴章在旁提醒。
“你替我传口信,说我有事不能赴约,来日再补。”
岑越本欲拒绝,可又开口道:“可有卖琴谱?”
“我们萧家琴行的琴和谱是最全的。”琴章插嘴道。
“可有《凤求凰》?”
“有的,是参照孤本补全了的。”
“带路。”
柳帷气鼓鼓回到客栈,要了热水,沐浴过,躺在床上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听啊听,听到几乎快睡着了,还是没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响起。
气闷变成了担忧,想到岑越没有法力,又有镜伤在身,还长着一张祸国殃民的脸,这把他放在外面实在是让人提心吊胆。
柳帷一边咬牙恨骂,一边穿好衣衫,出了房门。
刚出走出客栈,就见一辆华丽的马车徐徐而来,接着就见岑越跟一个年轻俊美的公子下了马车,下了车后,那公子递了一个东西给岑越,岑越接过放进了怀中。
柳帷的担忧变成了酸涩,眼睛直直地瞪着岑越,恨不得在他身上盯出两个洞来。
柳帷的眼睛本来就很亮,如夜明珠一般,现在这样直直盯在身上,岑越岂有不能感应的,转身就见柳帷狠盯自己。
萧篱见二人气氛不好,自己也不知为何,自不好相劝,便告辞离去了。
“他是谁”柳帷质问。
岑越略想了想,刚才萧篱的自我介绍,“萧篱。”
“就是那个擅琴,长得像个女人的的淡竹公子?”
岑越点头。
柳帷吃醋更甚,原来是找着知音,怪不得肯假以颜色与凡人同坐一辆车了。
“你刚跟他去做什么了”
岑越道:“去了琴行。”
柳帷上前,伸手往岑越怀里掏,张口嘴里的酸气便往外冒,“他给你什么了,你这么宝贝,还要放到怀中。”
岑越侧身避开了,明摆着不给柳帷看。
这下真把柳帷深深刺激到了,岑越不仅跟别人同坐一辆马车,还接收别人的东西,居然还不给他看!
岑越看了一眼两眼通红的柳帷,略有些不自在道:“回房。”
回房后,二人开始冷战。
当然岑越并不认为他在冷战,冷战的只有柳帷罢了。
柳帷一改往日的贴心小媳妇形像,不替岑越安排洗漱事宜,大剌剌地躺在床上,睡觉去了。
岑越没有安慰人的经验,更何况他也不知柳帷气在何处,也无从安慰起,既然柳帷不替自己安排这些事,他便免了诸事,又见柳帷一个人占了大半个床,自己也没办法睡,便盘在榻上打坐调休度过今晚。
柳帷虽说有气,但一直在等岑越过来细语两句,哪知岑越压根就不为所动,连同床也不肯了,径自去打坐,再联想起岑越先前不会去寻他的的话语,心中一时心酸,一时苦闷,搅得他难受得很。
第34章 第 34 章
第二日柳帷恹恹起床,仍不理岑越,用过早饭后便继续上路了。
吱唧不明,两个好得常粘在一起的人怎么一下子又变得生疏起来,一个远远地骑到前面去了,一个还在后面老远,这二人真的是同路吗?
毋庸置疑是同路的,走过这绵延的黑风岭便能看到宓城了。
才进黑风岭没多远,忽地一张大网从半空罩下来,兜住了柳帷。
吱唧风网落下时远远地跳开了,见柳帷被兜住,又路出来几个男人,吱唧凶象毕露,一个大掌便向最近的一个男人拍去,男人堪堪受了一掌,被拍退了几步。
吱唧又跳起来,在另一个男人脸上狠狠地撕了一把,撕得那人耳朵也裂了,鲜血直流。
跟上来的岑越见了一惊,急忙驱马近前。
“唰地”又来几个持械的男人,拦在岑越面前。
岑越一见前面柳帷已被一个大汉从马上提下来,往岭上而去,冷严了面容,踢翻了一个拦路的男人,追了上去。
越往岭上追,持械的人便越多,岑越与吱唧被团团围住。
吱唧前爪被伤了一刀,红色的血染红了白毛。岑越后背也生生受了一棍,可是围上来的人却越来越多。
最后,双双受制,也被押上了岭。
“在这设伏两天,终于等到你了,我的可人儿。”粗大的嗓音里是毫不掩饰的狂傲。
柳帷身上的网兜被取下,挣扎出来一看,竟是那日在药王庙躲雨时碰到的疤痕脸。
这疤痕脸原名叫厄大,后来占山为王成了匪寇,被人叫作大恶。这大恶那日在药王就想掳了爽利又贴心般小娘子的柳帷,奈何身边的军师受了伤,逞不了强,便按捺下来,后又听闻柳帷要途经森罗过安阳去匩源山,算好了要经过黑风岭,早早地叫寨里的弟兄侯着了。
现下当真把柳帷一举擒获,怎么不让他狂喜。
“我呸,谁是你的可人儿。”柳帷恨骂。
大恶喜的就是柳帷一股子活劲,自然不会恼,反笑道:“自然是你,我想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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