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枣花生瓜子等。
述律氏热络地赶着接过来,喜笑颜开,“这咱话说,你们来吃饭,带啥嚼过,家里什么都准备现成的。”
蒲察氏说;“过年杀了两口猪,大媳妇养了一年,粳米是大小子在王府得的,这精细的米平常吃不到,拿来你们尝尝。”
述律氏掂量这些东西,这一桌酒席回本,还绰绰有余。
高兴地招呼徐璃,“玉奴,快把菜下锅。”
朱璃把东西拎着送到仓房里,把已经切好的菜下到锅里炒。
菜肴陆续端上桌,男人们围坐热炕,吃酒。
堂屋地上放了一张矮桌,女人们和孩子在矮桌上吃。
耶律泰的媳妇萧氏照料一双儿女吃饭,萧氏又怀了三个月的身孕。
朱璃端上最后一道菜,把灶间拾掇干净,上桌时,两个孩子已经吃饱了,蒲察氏和述律氏唠闲话。
吃完年夜饭,朱璃捡了桌子,烧热水沏茶,端上去,男人们酒后天南地北地地胡侃。
萧氏跟朱璃包饺子,两个孩子在院子里跑,屋里屋外欢声笑语,节日气氛浓厚。
半夜,耶律家二儿子带着两个孩子在院子里放炮仗。
朱璃在灶间煮饺子,看着翻滚的热水,想起小时候家里过年,除夕全家围炉守岁,气氛温馨。
等过了年,她开始做离开的准备。
这里始终不是她的家,每年过年倍觉孤单格外思念亲人。
忽悠脑海里出现一个人,这个人跟她一样,独在异乡为异客。
慎王年前一直没来饭铺,每每看到慎王便产生同病相怜之感。
正月初一,养父母出门去街坊邻居家里拜年。
朱璃拿出食盒,把煮熟的牛羊肉捡出几块放进食盒里,又把早晨煮的饺子挑好的没破的拿了一些,悄悄出门。
质子的境遇极差,徐临的住处很偏僻,孤零零的矮墙围着三间土屋,土屋破旧。
她走到小院门口,门虚掩着,推开院门,冷冷清清,没有一点过年的喜庆。
院子很小,空空的,靠墙堆着柴禾,别无它物。
泱泱大国的皇子,受到这般待遇,北狄是根本没把中原大国放在眼里。
正房的门关着,朱璃喊了一声,“殿下。”
无人答话。
她轻轻推开房门,扑面一股阴冷,北地房屋的结构,进门是灶间,灶间冷锅冷灶,没有烟火气。
屋外天寒,太阳升起,还有一丝暖意,屋里阴寒,渗入骨髓,连骨头缝都发寒。
朱璃放下食盒,从里面拿出熟肉和水饺,放在灶台上。
听西屋里没有一点动静,难道人不在家,她走过去,揭开西屋门帘,屋子不大,入眼一铺炕占据屋里一半的空间。
炕上阖眼躺着一个人,正是徐临。
无声无息。
朱璃的心提起来,快步走到炕沿边,看一眼炕上之人,唬了一跳,徐临脸色涨红。
朱璃的手放在他额头,滚烫,“殿下,您生病了?”
徐临微微睁开眼,目光聚焦在朱璃身上。
朱璃细一观察,见他连脖颈如火烧的红,这是发热的症状,可这红里透着不正常的乌青。
试探地问:“你中毒了?”
徐临没回答,默认。
自初见慎王,慎王面色清白,极不正常,凭着前世的经验,朱璃确定慎王中毒已非一日,这是身体里的积毒发作。
慎王徐临身上有许多谜团,一个大国的皇子,被送到敌国做质子,身边为何没有一个侍候的人?为何哑了?身中剧毒?
又是何人下毒?朱璃很疑惑,跟慎王非亲非故,慎王隐私不便细问。
朱璃看不出他中的什么毒,自然就不能为他解毒,说:“我去找个郎中。”
大年下医馆关门,朱璃也不能眼看着他病重,她刚迈步,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朱璃低头,抓住手腕的手指修长干净,意外的有力。
两人四目相对,朱璃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不想让中毒的事泄露,问;“你真没事吗?”
徐临松开手,摇摇头。
朱璃扫见屋里桌上放着一只碗,碗底有黑乎乎的东西,暗想,他为自己解毒。
貌似他中了极其厉害的毒,能够活下来,没毒发身亡,他一定有自己的办法。
打消了请郎中的念头。
摸一下炕上冰凉,屋里冷得像冰窖。
朱璃去院子里抱了一捆柴禾进来,又拿了几块木拌子塞入炕洞里,在窗台上找到火折子,点燃,把炕烧热。
然后到灶间生火,烧水。
屋里的炕热了,驱散阴凉,水烧开了,朱璃找了个粗瓷碗,用开水烫了,倒了一碗热水,晾了一小会,端进屋。
徐临烧得嘴唇发干,朱璃拿小勺沾了一点水,点在他唇上,给他润唇。
徐临的唇形薄,唇线清晰。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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