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她却迟了那么久。
林楚芹笑笑,不忘拉上安芝,三个人出了茶楼,身后是缓步跟来的方濯。
马车上三个人话很少,大都是方怡在说,碍于安芝在,有些她也讲不出,便沉默了一阵,待到抵达乔园,安芝先行下马车,后边的方怡才才对林楚芹小声道了句:“你怎么把她也带来了,大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
“那你就多陪陪表哥。”林楚芹接了她这一句,掀开帘子出去,乔园外已经停了数量马车,这个在金陵城郊的大庄园,临山靠湖的,每到大的节日都很热闹。
方怡的心思自然是想为自己哥哥与表妹多创造些机会,所以她急着追了出去,一把拉了林楚芹,朝前说道,这倒是把安芝与方濯给落下了,站在乔园外看湖的安芝转过身,看到了身后的方濯。
因着林家与方家的关系,安芝客气的称呼了他:“方大哥,你随她们进去罢,不用管我。”
“阿怡脾气急了些,你别太在意。”方濯没有要走的意思,保持着恰当的距离,不近不远,微笑道。
她当然不会介意,方怡与她又不熟,该介意的是那个被她硬拉了进去的楚芹,于是她笑笑。
“乔园这儿还是十月里来风光最好。”方濯朝岸边走,与安芝平齐,看向湖对岸的远山,“那时乔园内会安排游船供客人赏玩,碧湖秋意,是另一番景致。”
读书人与生意人的气质是不一样的,这才方濯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他身上有很浓重的书卷气,虽说嘴上说得不多,但言行之间,与经商之人就有很大的分别。
安芝轻轻噢了声:“我听闻这乔园是私园。”
“过去是京城中人在这儿置办的私园,十年前被沈家买下,每年的洛椿节和亲荷会,还有入秋节都会供金陵城中的人来赏玩,入冬十二月,若是赶上雪景,沈家还会亲自操办雪宴邀人前来。”
她在沈府中没听人提起这乔园是沈家的啊。
安芝脚下一顿,有了想回去的念头。
这边被方怡一路拉到里面的林楚芹终于是有些忍不住了:“表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你说我能做什么,给你机会好好与我哥见一面,你倒好,一路来就是这样,你自己说说究竟是怎么了。”方怡也觉得奇怪了,小的时候不黏的紧,前几年还在念叨的,这一趟出来不仅是来迟了,还总避着,“你别以为我没看出来。”
林楚芹是故意装听不懂:“表姐,你这话说的奇怪,我们一起出来的,我不与你们说,难道和表哥坐一辆。”
“你!”方怡跺了下脚,“那你带她来做什么。”
“你问的就更奇怪了,我不与二姐一起与谁一起?”林楚芹笑了,“就是尽地主之谊我也该陪着她。”说罢林楚芹习惯回头去看安芝,却发现后边儿没有人。
方怡也发现了,大哥和那林楚蝉没跟上来。
两个人又往回头,踏出乔园侧门时看到了站在岸边说话的安芝和方濯,两个人的反应都是不同的。
林楚芹高兴,方怡却是有些紧张,尤其是看大哥冲林楚蝉笑那么温柔,看看身边眼中只有林楚蝉的表妹,气不打一处来,掐了她一下:“你还高兴的起来,这才多少工夫,她就与我大哥这般熟了。”太会蒙骗人了!
“熟吗?”林楚芹是没看出二姐与表哥哪里熟了,她对谁都是这样客气的啊。
“你啊,到时候就哭了。”自以为掌握了一切的方怡快步走了过去,刻意的挡了方濯的视线对他道,“大哥,你怎么还在这儿,再晚一些咱们今天就白来了。”
方濯失笑:“这就去了,莫急。”
这一推一拉,方濯到了面前,方怡拉着林楚芹在中间,将安芝与自己哥哥隔开。
对此毫无兴趣的安芝并没有发现她这番作为是为了阻止她和方濯,进了乔园后,她被这儿种的花吸引。
这回她跟着商船南下,在安南和岭西见了许多金陵这儿没有的花种,而在乔园里,她看到了这些。
应该是沈家商船出去时带回来的,加以栽培,种出来的效果与在安南看到的并没有相差很多,往里走去,几株木棉栽在花坛内,春日里一树橙红,在安南那儿是只见花不见叶的,在这儿花叶共存,瞧着尤为好看。
再往里,是迁到了盆子内的牡丹花,摆在小径上,花坛中海棠花开,另一处迎春簇拥。
君临园外那几个花园中的牡丹花,每日都要三四个人浇水剪枝,乔园内这些繁花锦绣,不知费了多少人在这儿伺候着,安芝知道沈家家底厚实,但这一年几回的放园,倒是令人觉得这沈家尤为大方。
往里走去,人声逐渐大了,在一个偌大的花园内,安芝远远就看到了许多人站在那儿,随后便是方怡的声音:“摘花了,快去。”
花宴的开始,前来的客人可在园内摘花佩戴,就如安芝在街上看到的一样,沈家还安排了一个增趣,谁头上佩戴的花是今年乔园内事先定下的,便有一份礼相赠。
而这摘花也不是自己喜欢什么去摘,而是得由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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