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城兴看着她这般坚决的模样,眼睛里又暗了暗,叹道,“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固执!”
说完把她拉了起来,自己也起身准备离开。
“萧伯伯,谢谢您成全清禾……可是……别告诉二哥……”她不知道萧城兴是否听得懂她这句话,如果听懂了,那就代表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而萧城兴扳着脸,僵硬地点头,“嗯……”
她眼泪一涌,差点又哭了,这么厚重的父爱啊……
情不自禁倚进萧城兴怀里,“谢谢萧伯伯……”她相信萧伯伯不会跟二哥说的,因为,保护一个人,是她和萧伯伯共同所想之事吧……
萧城兴扬起巴掌,似乎要用力在她头上拍一巴掌,可是,落下来,却轻轻地,在她头发上一碰,恨声道,“我真想要把你绑回去!”
叶清禾在萧家多年,从来不声不响,尤其在长辈面前,安静得就像不存在一样,几乎从没和人有过这么亲昵的时候,萧城兴一时不习惯,可是也十分珍惜这难得的父女间情感的交流,轻轻抱了抱她。
短暂的温馨之后,萧城兴走了。
临走,叶清禾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他说,“萧伯伯,帮我……祝福二哥,订婚快乐。”后来一想,萧伊庭未必知道萧城兴来云南了,这话原是多余……
萧城兴听了,却只是叹息了一声,点点头,便真的离开了……
叶清禾正常在成徽上班,闲暇的时候仍然会去各个赌石场玩,偶尔还是会戳穿别人场里的假原石,直到瑞达也看不下去了,某天叫住她警告,“叶小姐,你这么聪明的人,为什么要去干那糊涂事呢?”
“呃?”叶清禾故意装着不明白。
“你这是断人财路,要遭人恨的!你就不怕人报复?”
叶清禾眨了眨眼,很是天真的样子,“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啊!这么赚黑心钱的财路,断了也罢!”
瑞达捏了捏太阳穴,“言尽于此,我劝你以后还是别去了!”
“……”叶清禾笑了笑,“瑞先生来找我,不仅仅是来劝的吧?”
瑞达放下捏额头的手,笑道,“你倒是灵透,就是有点迂!走吧,我带你去见玉镯的真正买主!”
来了……
叶清禾暗暗心跳,双手搁在办公桌上,下意识地玩着手腕上的手表,“好!是不是我们公司老大?”
“去了就知道了!”瑞达没给她回答,转身领路。
叶清禾跟了上去,可是瑞达并没有带她出公司,而是往着更高层办公室而去,她心中知自己没猜错,很有可能就是去见老板的。
在总裁办门口,瑞达敲了敲门,而后推门进去,对立面的人说,“老板,叶小姐带来了。”
叶清禾细细地听着“老板”这两个字,有些失望……
而后门大开,瑞达请她进去。
她稳了稳心神,步入。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总裁办公室,平时是无法靠近的……
办公桌后,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双手十指交错,搁在办公桌上,她第一眼便去看这个男人的手……
没有……
“叶清禾小姐?”那人说。
叶清禾洗耳聆听,“是。”这人的声音……倒有些特别……
“请坐。”那人朝办公桌前的椅子伸手。
叶清禾端坐了下来,瑞达亲自上了茶水,叶清禾闻着那茶香,不打算轻易喝……
“在下宋成徽。”那人道。
叶清禾莞尔,“原来是老板,久仰。”
那人眼中精光一闪,也微笑道,“我也不是什么大人物,有什么可久仰的?倒是叶清禾小姐手里那个玉镯,我仰慕已久,真心求购,价格上叶小姐不必担心,宋某绝不会欺负小朋友。不知叶小姐回去,跟家人商量过没有?这个玉镯打算转让否?若有此意,出让的价格又是多少呢?”
叶清禾目光微敛,注视着宋成徽,“宋先生,我并没有家人……”
宋成徽倒也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仍然高深莫测的笑着,看不透底细。
“那么叶小姐自己的估价多少呢?”宋成徽又问。
叶清禾笑着摇头,“这么笃定就问估价?看来宋先生认为我一定会出让?”
宋成徽笑笑,没有否认,“说你的条件吧,我知道不是钱的问题。”
叶清禾微微点头,“好,既然宋先生爽快,我也不拐着弯儿了,镯子我可以给个价转让给你,但是,宋先生必定知道这个镯子的故事。”
“当然!若不知道,我也不会愿意出高价甚至天价来收购这个镯子了。”宋成徽十指松开,换了个姿势,右手五指在桌上轻轻敲击着,“瑞达,你也来给我听着,免得下次有人问起你,你给我丢人什么都不知道,还妄称于是专家了!”
“是。瑞达认识浅薄。”瑞达虚心地低头倾听。
“这镯子有个好听的名字,叫问情。跟这镯子一套的还有另外三件,分别叫问心、问世、问三生……”宋成徽不急不缓地,把乾隆那个故事讲了一遍。
叶清禾略显惊讶,“原来这个故事还真有其事?”
宋成徽看着她笑,“若不把这镯子的来历说出来,你会答应把它转让给我?”
“呵呵,宋先生果然睿智至极……”叶清禾赞道,“那么,我也就说说我的条件吧。宋先生既然知道这个故事,那么同为爱玉之人,想必能理解我一个文艺范的女子对这种浪漫主义故事完全没有抵抗力,对这套玉饰也充满了好奇心,所以,我的条件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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