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变化里,镇定地擦了擦嘴,“你昨晚身上起了太多疹子,一直抓,而牛仔裤太紧,对身体恢复也不好,我就给你换了。”
其实后来连衬衫都tuō_guāng了。
不过事实证明,这样做还是比较有效果的,良好的通风状态下,这些疹子不就立马消了么?
温言一副“你不要大惊小怪”的表情,起身将粥碗收了扔进垃圾桶,然后朝病房里的卫生间走,“这间病房的条件还不错,我给你备了洗漱用品,快来刷牙洗脸,顺便淋浴一下,把身上洗干净。”
说完,他又忽然回了头,皱着眉看温衍身上的衬衫,“你身上的衣服……扣子都崩掉了,我给你买了一身新的,快点来洗漱然后换了。”
不然一直将好看的锁骨放在外面做什么?
温衍坐在病床上,愣愣地看着温言。
他确定这个人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不只是表情,还有说话的语气、情态,他们忽然就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在他还天真得该死的时候,这个人也会在某一个早上对他说:“昨天晚上你的扣子崩掉了,我给你拿了一件新的,快点来洗澡。”
熟稔得如同生活了多年的夫妻,语气里是他最习惯的温柔。
那个时候,他或许还会深陷在柔软的被子里,睁不开眼睛:“不要……累死了。”
然后温言就会走过来,一把俯下身将他搂在怀里,用好听的声音哄:“小衍……现在都快十点了,起来吃早饭再睡。乖,听话。”
——“怎么了?”
看见温衍没动,温言挽着袖子站在卫生间门口,一手的水,“刚刚给你试了下水温,不太烫,刚刚好,快过来洗。”
“噗嗤。”
温衍忽然笑出声。
“温老师,你忽然这么良家妇男,我很不习惯的。”
温言一挑眉,“那就更要抓紧机会,毕竟难得。”
这回温衍乖乖地下了床,反正现在病房门关着,他裸着一双腿也没人看见,于是走过温言身边,进了卫生间,然后“啪”地一声将门关了。
门外,温言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忽然极缓、极缓地笑了笑。
等洗完都八点多了,温衍也没什么要收的东西,倒是温言,一股脑把他昨晚穿的衣服全扔了,温衍“哎”了两声,没能阻止,于是斜睨温言一眼,“那件衬衫我才穿了一次!”
温言问:“喜欢?”
温衍点头。
“我再给你订新的。”
“……”
之前温言就趁他在洗漱的时候办了出院手续,这会儿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出病房,早上,再加上是郊区,医院人还不是很多,不过温衍还是低调地戴上了帽子——也是新买的。
一路到了医院的门口,温言从口袋里拿出车钥匙,对着不远处的那辆迈巴赫遥控解锁,温衍跟在身后看见这一幕,倒是又没忍住翘起唇角,温言到底是个念旧的人,这辆迈巴赫,在很早以前,他们才刚在一起那会儿,温言就在开,到现在,他回来了,还是这辆旧车。
上了车,系好安全带,温衍问:“去哪儿?”
温言关好车门,发动车子,听见这句,调笑般地勾起唇角,“终于没忍住问了?”
温衍一囧,随即板起脸,做出一副没表情的样子,“我难道不该问?”
温言看他一眼,忽然打开车里的匣子,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递给他。
“大白兔奶糖,吃吗?”
*****
车子四平八稳地开进b市。
过了几个比较大的十字路口后,车子拐进一条小路。
再看到那些熟悉的建筑一一从车窗里掠过,温衍含着嘴里的奶糖,慢慢坐直了身体。
小学、零售超市、各种各样的小吃店,还有乱七八糟一头彩发青年开的理发店,门面很小师傅却很厉害的修车店,鲜花店……书店。
慢慢的,温衍就红了眼睛。
这条路,也是三年,三年没来了。
“……这块地方,还是一点都没变。”
那么热闹,带着整个b市的人气儿,俗气得亲切。
温言“嗯”了一声,然后将方向盘一打,车子停在一栋房子面前。
只是普通的二层小洋楼。
温言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放到温衍的眼前,笑着说:“要进去看看吗?”
温衍看着那串钥匙,以及隔着温言的车窗看那一道门。
三年前,温言就是从这道门里走出去,在大雨倾盆里消失,之后就如同蒸发,再也找不到。
“要。”
顿了顿,温衍忽然接过钥匙,然后急忙解开安全带,下车。
温言不疾不徐地跟在他身后,看他将钥匙插/进孔里。
“咔擦”一声。
房子里面的东西一一呈现出来。
温衍走进去。
怔了怔。
上好的软木地板,柔软的布艺沙发,奇形怪状的趣味茶几,玲珑剔透的水晶吊灯,角落里专门用来堆放游戏光碟的柜子,开放式的餐厅里价格不菲的欧式长餐桌,甚至还有那蓝色墙纸上挂满的相框……
所有曾经全部由自己亲手挑选的家具,都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他们从来没有离开过。
熟悉得让人心安。
温衍深吸一口气,然后咚咚咚地跑上楼梯去往二楼。
打开一扇门。
大大的画室里自己以前随手涂鸦的画果然被都还在。
乱七八糟的画布,乱七八糟的色彩,尽管当初他们只在这房子里生活了一个多月,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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