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发生什么事……他又安慰自己,不会有什么事,常生和他一起经历过好几次生死关头,溺水、车祸、绑架、电击、火灾,都没有事,应该不会有问题,他不是普通人啊!
远远的他望见远处大片杂草丛生的荒地,长而柔软的蔓草随风摇摆,一座孤独的废弃车库在深草丛中隐现。
杜绍言吐出口气,他跳下车,跟着他的是握着武器的保镖。
他走近车库,里面太过安静地没有声音,只有通过这整片荒地的风,发出穿过草叶时微哑的风声。
他手心里有汗,额头也有,后背也有。
车库的铁门上了锈,虚掩着,看不清里面有什么。
正是因为看不清,才觉得格外的恐惧。
“常生。”他叫了一声,不管怎么样,他想他听见他的声音。
因为常生喜欢他,听见他叫他的声音,一定会高兴,会安心,会知道自己来了,知道自己没有放弃他。
但是没有人给他回应。
太安静了,就像四年前常生的不告而别,同样太过安静的空间,听见自己孤独的心跳。
不会的,常生不会再丢下自己一个人!
杜绍言加快速度,他一脚踢开车库虚掩的门,门大力打开的声音此刻听起来格外刺耳。
“常生!”
有女人轻轻地说:“你是谁……”
杜绍言循着声音望过去,车库旁边的小房间里,一个女人缩在床的角落,怯生生地望着他。
这个女人原本有着美丽的容颜,而现在杜绍言几乎认不出她,她的样子变得太多,全白的长发披散在肩上,凌乱纠结着,她从前保养地很好的脸满是皱纹和伤痕,她穿着颜色灰暗样式宽大的睡衣,领口和袖口露出的肌肤上也有紫青交错的伤痕,还有像是很久之前的伤疤,她看着杜绍言——从前三番两次想害死的人,完全像个陌生人,她的嘴角有细长的口水拖下来,她双手交替着护在身前,眼神警惕而迟疑:“你是谁……”她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不要害绍博,不要害他……”
杜绍言微侧过头:“控制住她。”
有人立刻从他身后冲上去,制住女人的肩。
这时有熟悉的声音从侧面传过来:“不要动她。”
杜绍言没有回头:“那么动你,怎样?”
“想不到你这么快找来,”杜绍博站在他身后:“放开我妈!”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杜绍言转过身,仍然像从前一样轻蔑地看他:“放了常生,我就把你妈妈还给你。”
杜绍博笑了:“你哪来这么大自信?”
“与生俱来啊,”杜绍言也笑:“谁叫你是杂种呢?”
杜绍博摇摇头:“你还是这样啊,你这么不在意常生吗,还是因为他的特殊……”
“住口!”杜绍言还不想常生的秘密被太多人知道,他清了一下嗓子:“交换吧,你把常生带出来。”
“好啊,”杜绍博耸肩:“但是现在不行。”
杜绍言叫道:“别耍花样!”
杜绍博嗯一声:“真不是,因为他现在动手术。”
“什么?!”杜绍言冲过去一把封住他的衣领:“我宰了你!”
“杜先生,”有个侦探指着车库后部的门:“里面有动静。”
杜绍言松开手,他往后跑去,杜绍博一把拦住他:“现在还没结束……”
“去你妈的!”杜绍言一拳把他打开,他一口气冲过去。
门没有上锁,他用力一推就开了。
光线很好,里面有什么他看得清清楚楚。
带着无菌口罩的男人仍然在专注着手头的工作,他头也不抬地说:“马上就好了阿博。”
“你在做什么?”杜绍言听见自己的声音居然是冷静的。
“心脏移植手术,”阿季抬起头:“准确的说,是半个心脏的移植术。”
66、第 66 章 死亡4 ...
是怎样到医院的,杜绍言已经完全记不清了,他意识不太清楚,只是紧紧地抱着昏迷的常生,他不说话也不动,如果不是紧闭着双唇,他身边的人一定会听见他牙齿哆嗦的声音。
他不是害怕,也不是吃惊,而是竭力克制的愤怒。
他喜欢的人,并没有犯什么过错,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对待,仅仅因为他身体特殊就应该被拿来做实验器材吗!
常生进入急救室之后他才松了口气,
然后他转过身问陪同他来的保镖:“那些人控制住了吗?”
一个保镖点头:“都抓起来了,要送到警察局吗?他们已经构成故意杀人……”
这些人并不知道常生身体的秘密,杜绍言现在还不想把事情闹大,他摇一下头:“那个女的不要管,两个男的关起来,我先想想要怎么做。”
无论他怎么做也发泄不了他的怒火,常生已经受到了伤害,难道时光能倒流吗,他咬牙切齿地想,一定要想个好方法,让他们加倍受折磨,要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保镖点了点头:“另一个手术的人也送到医院了,他怎么办?”
“小夏吗,你去看着他,”杜绍言挥挥手让保镖们下去:“我一个人静一静。”
保镖们退了下去,急救室前清空了,只剩他一个人,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比如医生肯定会在救治常生的途中发现他已经痊愈了,他们一定会大吃一惊,说不定会吓得跑出来,这时他就要上前安抚,他不打算解释太多,直接问他们要多少就当封口费了,麻烦他们不要将这些说出去,他还想和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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