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军,调动南方的部队严守西域、川蜀的要道。
储备的军粮也随着赈灾的粮食一起运到北方,早已存放妥当。
暮守一的平戎策也写完了,李圣平根据自己的记忆对比过,没什么差。
暮守一熟读兵书史书,又熟知北方的地形,攻打倭寇占马国时,曾经乘船上岸,在东边与匈奴小股部队接触,短兵交接,对匈奴的作战方式很熟。
他的北征之法,虽然大部分是想出来的而不是打出来的,却相当符合实际情况。
李圣平动笔略作修改,就可以直接交给李长定去用了。
十月底的时候,长安下了第一场雪。
李长定终于带着亲兵回到了长安。
彼时暮守一正陪着李圣平在泡温泉。
这时候,暮守一肚子里那个已经安安稳稳地呆到了五个月大。
暮守一千方百计想回大将军府住着,李圣平死活不松口,他也没办法。
好在这时候李圣平想着无论如何也要等正式过门之后再和他滚滚龙榻,所以即使一直情欲缠身,也还忍着没对暮守一动手。
而暮守一以天气寒冷为借口,晚上安寝时也至少穿着两层宽松的衣服,倒还未让李圣平看出来。李圣平只当他终于长胖了一点点——天地良心,他这八个月又是灌补汤又是上食疗药膳的,有这点成绩,容易吗!
李圣平一看飘雪了,立刻就想到了东宫那个温泉,没二话,趁着这日没事,拖着暮守一就去温泉了。
暮守一心里叫苦,这进了温泉水池,还瞒得住个鬼啊!
瞒不住也得瞒!
不然打匈奴就没他的事了!
他等这一天等了多少年!
暮守一绞尽脑汁,几十年没对李圣平使过的心眼,全花在这一天上了。最后他悲壮地走到下温泉之前的准备的地方,抱着不到最后关头死活不开口的心思,更衣沐浴。
万幸他更衣的时候,李圣平在吩咐春峰取葡萄酿,等李圣平来到里间,暮守一早在浴桶里站着了。
半人高的木桶,足够掩饰了。
李圣平起先只诧异他为什么动作这样快,之前暮守一会先帮他——李圣平意味深长地笑了。
刚到长安那会,他们俩沐浴时,他和暮守一挤一个浴桶。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暮守一乖乖先洗好,然后帮他洗。
他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啊……
暮守一把自己洗干净,不等内侍服侍,自己背对着李圣平从浴桶中出来,麻利的地穿好丝绢单衣,裹上狐裘袍子,走到李圣平这边,取代了内侍的位置。
暮守一的手劲儿极好,还会给李圣平揉按穴道解乏。
李圣平骨头都软了,心里琢磨着,不管暮守一这不对劲是为什么,就冲这一时舒服,他也不能下手太狠了。
当然,打匈奴是没戏的。就算他明里暗里请命好几次,什么手段都耍了一遍,也还是没戏的。
把自己洗干净了之后,李圣平牵着暮守一的手把他拖到温泉里,还好温泉水本来就不清澈,下了池子,水一遮掩,倒也看不出来。
暮守一觉得今天的每一举一动都是一个坎儿。
躲过了就过了,没躲过就惨了。
暮守一小心地躲着李圣平的视线,不过他的小心翼翼反而招来更多探究的注视。
春峰取来一小瓷坛葡萄酿,恭恭敬敬地交给李圣平,又道:“陛下,武亲王殿下到了,正在殿外求见。”
“让他进来,这泼皮,真会选时间回来啊。”李圣平吩咐着,伸手揭开封布木塞,清新的葡萄香、芬芳馥郁的酒香,瞬间散开。李圣平暂时转移了注意力,直接将一整个坛子抱在手里,让暮守一过来一起品尝。
春峰退下了。暮守一磨磨蹭蹭地蹭过来。
李圣平没好气:“守一。”
“啊?”暮守一打个哆嗦。
“你要是犯了错,就直说,我今天心情好,可以不追究。”
那等你心情不好的时候会算总账么……暮守一更加不敢提孩子的事了。
“但若是让我自己发现,我告诉你,那可是会出人命的。”李圣平只当又有什么人招惹到暮守一头上,暮守一隐忍不发,所以才有此一说,他哪里知道现在这情况,那可是真出人命了……
暮守一悄悄摸摸略微鼓起的肚子,咽口水,强笑:“没……真没有。臣……元……元就是想请旨打匈奴。”
李圣平斩钉截铁:“没门,你就安心地在长安写你的兵书吧!”
暮守一讪讪地一笑,他也知道没戏,但总是不死心。
李圣平见状,不免有些心软,抬手轻轻抱住他的肩就要往自己身上揽。
暮守一瞬间心如擂鼓,李圣平和他之间的距离,绝对不大于三寸,他的秘密——
☆、温泉水暖好梦在(二)
“哟,大哥,嫂子要去打匈奴,这有什么不好,要是打赢了多给咱长脸啊!”
一个轻佻的声音插过来。
李圣平放下手,暮守一大松一口气,两人一起抬头看向来人。
不是李长定还能是谁。
李长定又长高了些,身长玉立,穿一身黑色的缎子袍,披一件黑狐皮大氅,满面风霜,一身肃杀。
李圣平咳嗽一声:“贫什么?谁是你嫂子?”
李长定一脸坏笑:“啊?守一不是我嫂子难道是我哥夫?哎,阿兄,弟弟真看错你了!”
暮守一满脸通红,这两兄弟真是一家人,嘴蔫坏了。
李圣平险些喷他一脸口水:“哥夫?亏你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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