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亲自取药配药制药,幸而带上在苍山亲自栽种的灵草,让他们恢复的汤药很快制好。
夜晚,言卿让村长将汤药分发下去。沈昀却发现,那日的言卿脸色不大好。因为要留下来观察药效,二人就在村子里又住了几日。
分药的第二日,言卿破天荒地发起了高热,昏迷不醒,村里的人喝下汤药后好了许多。
分药的第三日,沈昀隐了气息卧在井边的树枝上,听见树下井边窸窸窣窣的声响。
第四日清晨,沈昀捆着一个男人来到村长家门前,讲明了前因后果。
事情很简单,男人与村里一农夫起了口角,遭到辱骂气不过便起了杀心。道是山上有一人给了他一味奇药,只需倒进水里便可取人性命,不似中毒更似中邪。男人本就不喜这一村子的人,便稀里糊涂将药倒进村里共用的井水里。前一日他前来井边查看是因知想杀之人未死,便想过来加点剂量,被有心的沈昀逮个正着。
这一日,言卿身体好了些恢复意识,醒来却不见沈昀,问了一农妇才知沈昀随那个男人上山去寻那个送害人药的人。
农妇笑嘻嘻地倒了碗水给他,道:“都说仙人神通广大,我还以为仙人不会生病哩。”
言卿勉强笑笑,道:“我一直以来身体都不大好,也只能习些药石之术,和我师傅不大一样。”
农妇像听了什么令人惊奇之事,张大嘴巴瞪大眼睛大声道:“那白衣飘飘的神仙是你的师傅呀!你们两个人看起来差不多大呢。”
“师傅天资聪颖,仙缘极佳,年少时就小有所成,驻颜也不是件稀奇事儿。”言卿礼貌回应着。
农妇好奇修仙之术,言卿就耐着性子和她说。农妇一直啧啧称奇,他却一直心不在焉。
沈昀还未归来。
夜已过半,明月空悬,木门被毫无征兆地撞开。跌跌撞撞闯进的是让他担心了一日的沈昀。
言卿急忙下塌扶起,却被反抱了个满怀。抱着自己的人气息粗重,喃喃唤着他的名字。言卿心道不好,将人拖上床榻将沈昀上上下下查看,并未发现任何皮肉伤。正当摸脉探查灵息时,身后幽幽地发出一个声音:“你就是言卿?”
言卿猛然转身,看到一个青年模样的人站在屋子里,笑脸森然:“早就听闻苍山有圣手,我还很好奇是何人,没想到这次把你给引出来了。”
这人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这违和,明明面上依旧灵动,气息却如强弩之末——像是将死之人。
言卿依旧警惕,上下打量着:“你是制那邪药的人?”
那人哈哈笑了:“是与不是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如今你倒不如照看照看你身后的那人?”
“师傅?”言卿转回榻上,见沈昀双眼猩红发狠,心下一凛。
“师傅?哦,难为他中了我的药之后第一个寻的是你。既然你二人为师徒,何不共赴极乐?我信你也是情愿的。”言卿还未参透是何意,那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嘭的一声,地上只剩方才那人身着的衣袍,人如烟般一瞬消散。
言卿心中大骇,那人ròu_tǐ连同魂魄湮灭,又只是一瞬之间的事,迟迟反应不过来。刚要下榻查探,人就被一双滚烫有力的手扯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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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非如他所愿,为何是言卿他也不知。意识回笼之时,只剩满屋的血腥和腥膻。
这是他最疼的徒儿,此时却气息微弱如同一只濒死的幼猫,伤痕斑驳遍身。
意识和身体仍处于极度的兴奋中,身下发泄完毕,精神也是极度的餍足。心慌,却又止不住贪婪的yù_wàng。
言卿,只能是他的言卿。他现在和他刚把他捡回来一样,发着抖,同样地由他掌控生死。
进入,欺凌,侵犯。
清醒而迷恋,他的体温总是很低,贴着皮肤凉凉的。
当药效彻底消失之时,沈昀才意识到自己犯了怎样的过错。
他慌乱地叫他的名字,注入灵息只能探到他虚弱得不能再虚弱的脉搏。
未与村长打招呼,沈昀一声不响抱着言卿御剑飞回苍山,径直进入潮生阁。
沈昀紧紧抱着言卿几乎跪在地上,双目一片死灰,只求着延生无论如何都要救他。陆衍闻声出来时,瞳孔骤然放大。
延生声音哽在喉头,过了许久才干哑的出声:“沈昀…你…你竟把言卿…”
“师兄,我求你,救他。”沈昀眼底绝望更甚。
延生探了言卿的气息,摆手让陆衍扶他出去,自己则闭门在屋内为言卿疗伤。
整整一夜,天已微亮露水沾襟,紧闭的门被打开,延生满脸疲惫。
沈昀抬脚急匆匆进屋,却被延生拦住去路,冷冷道:“你想过今后该如何面对他?”沈昀身形一顿,许久才涩然道:“我不会让他记起,再无此事发生。”
榻上熟睡的言卿仍是一脸的无害。
第二日,这人一如往日端着茶笑着走进他的屋子向他请安,道这一日如何安排给洛空洛帘修习剑术。
从他口中道出的名字总让他嫉妒,明明这人在几天前的夜晚哭着唤“师傅”。他放下手中的茶盏,偏目看他低头替整理桌案上的文卷,喉头一动忽的问:“言卿,你可有心仪之人?”
言卿抬头看他,嘴角总挂着淡淡的笑,将沈昀杯中的茶斟满:“心仪之人?”低头沉吟片刻,又道:“师傅总教导我们该少情寡欲些,徒儿自然谨遵师傅教诲。”
“有时候我有些悔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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