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猜猜,我们这是在船上?”其实,小方已经听到了水的声音。升级后五感果然敏锐了很多,他能听到许多以前听不到的细小的声音。
花满楼勾起手指刮了下小方的鼻子:“不错,我们的小方果然聪明。”
小方明明听出这句话就像哄孩子一样,不禁脸红了,又有些高兴。他摸了摸鼻子:“我们这是要去哪?”
“扬州,百花楼。”
“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不错,不错,”方侵竹伸手搂住花满楼的脖子:“花满楼,我觉得我的眼睛好多了。”他想,等下怎么解释自己恢复光明呢?他撒谎一向不高明。
花满楼伸手摸了摸缠在小方眼睛上的纱布:“谷神医也说你好多了,等一下他要给你拆纱布。”
“真的?!”小方差点跳起来,结果只能跪坐在床上。
花满楼搂着他的腰:“当然是真的,我几时说过假话?”
“是找到了解药吗?还是你们和王怜花已经交过手了?”方侵竹这一觉可是够沉的,连上了船都不清楚,所以,中间是不是也发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花满楼道:“王怜花用毒的工夫传自他的母亲云梦仙子,手法独特,本来确实很难解。不过一物降一物,幸好药王谷有j-i,ng通解毒的谷神医,已经找到了解药。”
方侵竹道:“原来谷神医是药王谷弟子。药王谷真是人才辈出,还记得上次那个穿绿衣服的小姑娘,治伤手段也很厉害。”
花满楼道:“萤草姑娘j-i,ng通兵器创伤,他们师兄弟各有所长,所以药王谷才在江湖上有这样的名声。”
正说话间,房门被推开,一个人迈着轻盈的脚步走了进来。那人来到床前,查看了一番,道:“花公子,我看可以拆了。”
花满楼从座位上站起来,点了点头。来人正是药王谷的谷神医,他十分年轻,穿着一身淡绿色的儒衫,如果不知道他的医者身份,恐怕会把他当成一个游春的书生。
纱布被一层一层拆开。船舱里很暗,随着波浪,视线起初还有些晃动。过了一会,方侵竹终于看清站在身前的花满楼。花满楼站得很直,方侵竹看出他很紧张。
他对谷神医竖起一根手指,悄悄下了床,扑到花满楼身上。花满楼早已张开手臂接住他。两个人随着船身的颠簸,一齐踉跄了一步,却拥抱得更紧了。
“花满楼,不过是几天没有见到你,我就觉得像是隔了很久很久。”谷神医早已笑了笑,走出房门,并且善意地关上门。方侵竹一只手搂着花满楼,另一只手描摹着花满楼的眉眼。
他的手指划过长长的眉:“眉共春山争秀,”拂过黑如棋子的双眼:“眼底风光长寂寥,”手指落在唇角:“薄唇自笑还无语……花满楼,你这样的人,怎么就被我得了?”
外面起了风,船在江波中微微颠簸。他俩随着船身起伏,谁也不想动。
花满楼捉住那只作乱的手,轻轻一吻:“这是你的情话?”
“花满楼,你喜欢吗?”方侵竹笑着问。
花满楼久久无语,只是把小方抱得更紧些。“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好。小方,我有些嫉妒被你画作画像的人了。”
花满楼声音有些低,方侵竹乍一听见,十分意外:“嫉妒?花满楼你也会嫉妒?”他急忙去看花满楼的脸,却被对方盖住眼睛,轻轻吻了吻。
花满楼叹了口气:“我发现你眼睛一好就开始作怪,倒是之前安静些。”他知道小方又兴奋起来,便牵着他的手:“外面好像刮风了,我们去看看。”
小方高兴极了,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他觉得自己就像泡在蜜罐子里,整个人都像踩在云端。早知恋爱如此美好,他……小方旋即摇了摇头,是和花满楼的恋爱才如此美好。所以,他必须紧紧抓住这只手。
小方握得更紧些,心里也有一个角落变得异常冷静:他一定要在这个世界好好活着,一定要和花满楼一起走下去。
小方跟着花满楼出了船舱,一直走到甲板上。小方发现,他们这座船很大,很华丽,也很舒服。这种规格的船,不是有钱就能拥有的。
江上果然起了风。两岸都是青山,山上长满毛竹,风一吹,呼啦啦作响,颇有种气势浩然之感。
方侵竹的五感提升之后,这声音一瞬间袭来,他竟觉得有些震耳欲聋。他试了好一会儿,才将耳力收放自如。
因为起了风,船的速度变慢起来。
水手们早已从船舱里出来,呼喊着收起船帆。掌舵的是一个中年汉子,脸上一道长长的疤痕。他的模样看起来很凶,但是对花满楼却特别恭敬:“七公子,待会要下一场大雨,您还是先会船舱休息吧。”
花满楼摇头道:“正因为雨来了,才想出来看看。山雨欲来风满楼……看样子确实如此。”
耳畔有风呼呼吹过,那掌舵的张七却不明白七公子为何说这样的话,道:“再大的风,再大的雨,您也不要担心,我张七一定会把您平安送到扬州!”
花满楼道:“我自然相信。”
“那您在担心什么?”张七不解。张七本是纵横四海的海盗,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卷入一场风云谲诡的漩涡,幸得花家大哥相助才得以脱险。从此以后他便金盆洗手,专心在花家做一个掌舵人。
花满楼道:“七师傅,这次出行,您只管掌舵,其余一切事,皆有我来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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