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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尔斯心情复杂的坐在提米床边。他为什麽离开?又为什麽回来?如果真的讨厌自己,那在卡列城购买乾粮、去了波多尔之後就可以不要回来了啊?先前就没弄懂的问题累积到现在更多疑惑……提米到底是怎麽看待自己的?如果自己不再是个贵族,提米对待自己的态度仍然会一样吗?
不管怎样,这次、绝对不能再让他离开了!席尔斯真的无法再承受一次提米离去的打击了,他眯了眯眼,心想乾脆把提米软禁起来吗?可是这样提米肯定会哭,自己会舍不得……到底该拿他怎麽办啊?席尔斯叹气。
他伸手想触碰提米,不过被三角巾牵制着,席尔斯又叹气,默默拿掉三角巾,看着自己包着绷带的右手。
拉斯塔的那一剑虽然被树枝挡了一下,可是还是伤到他的肌肉,兰卡花很多时间才帮他缝合伤口,还特别吩咐为了以後的复健着想,在伤口癒合之前能不用右手就不要用右手。可是自己真的很想拥抱提米啊!席尔斯再度叹气,改用左手轻轻的摸了摸提米的头发,谁能来告诉他提米在想什麽呢?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自己的触碰,提米睡得非常不安稳,席尔斯连忙收回手,深怕自己将提米吵醒。
「咿!唔……」提米似乎做恶梦,挥舞着手脚,呼吸很急促,席尔斯犹豫着要不要把他叫醒,以终止他的恶梦?还是……不要惊扰他的睡眠比较好?
「嗬——」提米倒吸一口气,醒了过来,他惊魂未定的看着四周,席尔斯以为自己吵醒他,正要开口道歉,不过提米看到席尔斯,一边发出意义不明的哼声,一边着急的拉开他的衣服,看起来快哭了。
「…………」席尔斯不晓得他要干嘛,也就任由提米把他的睡袍拉开,在他的胸口上乱摸。
「嗯、嗯!」提米像个瞎子似的仔细摸着席尔斯胸口上的疤痕,再三确认伤口已经癒合之後又沿着他的肩膀往下摸到手臂,最後停留在绷带上,不敢触碰。
「手……」席尔斯看提米每眨一次眼睛就会掉下一颗珍珠那麽大的眼泪,晓得他十分的自责;明明伤口在手上,可是席尔斯却觉得心里疼得要命,他一把抱住提米,安慰道:「没事,我很好。」
「呜呜呜……对不起,我、我……」提米还在哭,席尔斯觉得胸口湿了一块,不过提米这声道歉让他觉得什麽都无所谓了,他愿意回来就好,到底是怎麽看待自己的完全不重要。
「没事,没事。」右手虽然在痛,不过能这样抱着提米让席尔斯觉得就算以後右手就这样废了也没关系,反正提米会照顾他。
席尔斯很温柔的拍着提米的背,一直到他哭累了重新睡着。席尔斯舍不得放开他,於是抱着提米和他一起挤到床上去。
「呵,明天会被兰卡骂吧?」席尔斯自我解嘲的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又把提米揽得更紧了一些。
68(微h)
早上,提米觉得有点热,想踢开毯子,不过发现热度的来源不是毯子,而是……
「呜哇!」这麽近距离的看到席尔斯的脸让提米吓了一大跳,他本能的後退,但是却没有摔下床,因为席尔斯手脚并用的抱着他。
「呃……」提米发现自己把席尔斯吵醒了,他尴尬的扭了扭,「殿下,我去帮您准备洗脸水。」
刚起床口气都很重,没有刷牙就这麽近距离的跟席尔斯说话让提米很不好意思,席尔斯还没完全清醒,提米小心翼翼的避开他的右手之後拿毯子盖住他,然後手忙脚乱的漱洗,并端着脸盆来到床前。
「…………」席尔斯似乎还不是很想起床,他缓慢的眨着眼睛,让提米服侍他。
「席尔斯,吃药了。」这次兰卡学乖了,他敲门敲得非常大力,而且不再自己推门进入。
「咦咦?」提米听到兰卡的声音从那扇密门传来,门是开的,看来昨晚殿下就是从这里进来他的房间吧?提米眨眨眼,席尔斯点头,提米便跑去应门——从自己的房间。
「殿下在……我的房间。」提米说出口後才发觉这样有点奇怪,兰卡挑眉,一点都没有吃惊的表情。如果是提米出来开门,那应该……是安全的?兰卡端着药进入,席尔斯皱眉,捏着鼻子喝下去,还没把碗放下,就被兰卡用三角巾抽了好几下:「我不是叫你不要乱动吗!」
……果然被骂了。席尔斯无辜的眨着眼,装傻,兰卡知道骂他没用,於是迁怒提米:「提米你也是,怎麽让伤患这样乱动!」
「对不起……」提米昨天做了可怕的恶梦,後来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也没注意到席尔斯把三角巾拿下来这件事;他低头谴责着自己的失职,席尔斯自己主动拿起三角巾,挂回脖子上,兰卡哼了声,检查完他的恢复状况後,从药箱拿出一卷绷带,开始在席尔斯身上缠绕起来。
「…………」提米看到重新包紮完成的席尔斯,整个傻眼——殿下的手跟他的身体被绑在一起了!席尔斯也感到很无言,不过兰卡很优雅的打结,还在上面拍了拍:「洗完澡再过来找我换药。」
「你……」这是趁机报复吧!席尔斯无言,他叹了口气,什麽也没说,招手要提米拿早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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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是伤患,要好好照顾他。提米几乎整天都在默念这句。席尔斯只要稍微有点动作,提米就会慌张的询问他的需要,这让席尔斯很焦躁……因为他最大的需求是想用双手抱着提米啊!现在只能算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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