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知道落日宫在西泽城的暗支主事叫什么?他能记住出云山庄的就不错了!
“对了,如果你是说为什么我觉得那是黑店。”关莺往右边再走两步,又重新折回街心,一脸诚恳的看着秦止,“密道暗门就在我坐的那张凳子左边的第三块地砖下面,开启机括的地方在哪里还没找到,你嫌麻烦直接砸碎地砖就进去了,不过可能会有暗器飞出来,人我替你引开。”
于是秦止转身跑不见了。
热爱刨墙的少主
当关莺带着一串儿尾巴堂而皇之的踏进青桥街第三家药铺大门,陡然就心生异兆了。
里面抓药的小伙计就像真的小伙计,坐堂药师就像真的药师,缩在柜里算账的掌柜的就真的像个掌柜的。
气氛实在是太……和谐。
和谐得她甚至有一种错觉,觉得那就是家药铺。
普通的。
“哎,我说你,去把外面那几个解决一下。”关莺闲闲往红木大台子上一靠,直接从掌柜的手里抽走笔,朝已经站起来冲自己走过来的年轻药师虚点了点。
年轻男人沉默寡言的点点头,走到门口伸头张了张,又转身回来看着关莺。
“人呢?”
关莺:“……”
落日宫什么时候会选这种连背后跟踪的人都看不出的废柴下山当差,白瞎了一张聪明脸。
“没看到不会自己找?”屈起食指敲了敲桌子,关莺打了个哈欠,走到一边椅子里翘二郎腿,“人有点多,至少三个,你多带几个人去,要杀要剐随你便,解决完了再回来。”
“……姑娘,这是药铺。”年轻的药师顿时收回了已经踏出门槛的左脚,走回来静静的看着关莺。
“我是药师,只救人。”
关莺被成功的噎到了,连二郎腿都不知不觉的给放了下来,双手放在膝盖上在正襟危坐。
“你在这里待多久了?”
“不过一个月又如何?我师父曾在御前侍奉,不论是病理还是用药都无可挑剔。”有了之前要杀要剐的状似挑衅,关莺那句“纯粹只想知道为什么你还没猜出我身份”的,不带有任何一丝一毫异样眼光的正常问话,立马就让年轻的药师炸了毛,连声音都高了小半个调。
“我问的是你,跟你师父有什么关系?”莫名其妙的看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年轻药师一眼,关莺摇摇头,伸手挥了挥示意他让开,不死心的又凑到了红木大柜前,诚挚无比的看着由于毛笔被抢而已经瞪了自己很久掌柜,“这个……掌柜的,你开这家店,多久了?”
“小店已经开了两三年了。”落日宫的伙食并不差,关莺就算是再没注意打扮,身上衣服的质料总是上等货,还算是把掌柜的镇得没当场发飙赶人,“姑娘,你要买什么药?”
关莺:“……”
落日宫在西泽城里的暗支开了没有十年也有八年了,这家药铺才开了三年,也就是说,自己找错人了?
“敢问掌柜的,这家店在你盘下之前,是做什么的?”
掌柜的又上上下下扫了关莺几眼,才爱答不理的扔下仨字。
“胭脂铺。”
关莺嘶的一声,当场倒吸了一口凉气。
自己所知道的在西泽城的暗支一直都是药铺,也就是说,早在两年前,或者是三四年前,暗支就给换地方了。
“那掌柜的,你知不知道……”往门外瞄了一眼,关莺停了停,才又把声音压低了那么一点点,“知不知道一二三四五六七是什么意思?”
肚满肠肥的掌柜一脸茫然的看着关莺,继而脸色一点一点转黑,眼看着就要达到爆发的临界值。
“掌柜的,如果我是你,我今天就马上关门。”从腰间扯下一个小钱袋,关莺俩指头捉着袋子角,叮叮当当倒了半天,把所有散碎银子都倒在桌上,又往怀里摸出两张大面额银票,一并连着碎银子都推给掌柜,“你们今天这里所有的药我都买了,关门回家吧。”
于是掌柜的才刚刚重新捏回手里的笔,啪啦一声,又给掉桌上了。
年轻的药师又看了关莺一眼,默默的走到自己的小桌子边,随随便便把东西收了收,揣在怀里,跟掌柜的打了声招呼,走得比关莺还快。
关莺走之前还顺带扯碎了掌柜的一直在划拉的账本。
由于自家暗支换了地方而没及时通知给宫主知道而导致的线索中断的意外,关莺不得不又重新踱回了和秦止分开的街口,和个小乞丐一起足足蹲了一盏茶的时间,才猛的一拍脑袋。
“没错,是灵芝堂!”
原本就因为关莺行为怪异而一直在偷偷观察她的小乞丐被关莺猛的一吓,生生打了个哆嗦,抱着自己的小破碗连滚带爬的跑了。
关莺:“……”
所以说,有的时候只记地址不记店名也会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你是要找人?”阴影飘过来,年轻药师脸上基本看不出喜怒,拎着两袋纸包站在关莺面前,居高临下的看了过来。
“你在西泽城长大?”关莺站起来,拍拍袖子,“我在找原来开在你那家药铺地方的一家药铺,叫灵芝堂,你听说过?”
年轻药师干脆利落的摇摇头,“三个月前我才和我师父到西泽。”
关莺:“……”
三个月前才来你问个屁啊!
“算了,他们也不一定就开药铺,说不定还已经换人了。”关莺一手抚上额头,颇为无力的往墙上一靠,楞了半天才慢慢直起身来绕过药师,重新往青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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