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一半,杀累了,过来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待会儿继续杀。”
玳莳:“……”
其实,不听对话内容的话,自家宫主,和出云山庄的少庄主,好像还真的满般配的……
毕竟要找到一个看到满身是血的人,还能淡定无比的递上糕点问你饿了没的货,也不是件容易事啊……
被当场抓包的听墙角运动
其实,和关莺在一起久了,有的时候秦止都会产生一种很恍惚的错觉。
那就是,自从自己见到这位落日宫主,并与她一路结伴所谓同游江湖以来。
关莺如果不是自己在听墙角,那就是在欢快的奔赴去听墙角的路上。
又或者就是带领着别人在欢快的奔赴在去听墙角的路上。
再不然就是指示别人欢快的奔赴去听墙角的路上。
从最开始碰到桃花夫人那位女高足的时候,关莺就是委派沉夏为先锋听墙角围观杀人。
到后来自己与镜公子的草包喽啰遭遇之后,关莺再接再厉的指示玳莳去棺材铺听墙角打探情况。
然后就是见到方炼时,他和关莺正打算半夜去屋里看看有没有什么余孽集会,顺带听墙角收集消息。
就连之后容华楼的成立之初,他还在关莺的耳提面命之下,坐在密室里光明正大的听了一回谢小容委托生意的墙角……
而当秦止陪着玳莳蹲在相对安静且安全,基本上被全城人民外带官府都忘却了的大牢里,等了足足三天,也没能见到关莺哪怕是一根头发丝儿之后。
于是失去了所有耐性再等下去的少庄主,往城中转了三圈,在各种大街小巷都遍寻关莺未果的情况下,顺着出城的马蹄印子狂奔了整整大半个晚上,终于在隔壁城中的一家毫不起眼的胭脂铺屋顶上,抓包了正在听墙角的落日宫主。
当然,如果不是关莺那一身已经由最开始的白,变成了深浅不一的红,继而经过了三天砍人洗礼,终于变成了破破烂烂的暗紫红到发黑的血衣,在黑夜之中实在是太过于特立独行且无法复制的话,秦止见到关莺的第一真实反应其实是。
现在连乞丐都学会爬墙来当偷儿了!
关莺几乎是在秦止脚才往瓦片上一踏的同时,双手就在屋脊上狠狠一撑,整个人借势飞起,双刀出鞘,电光火石之间刀气已层叠而来,将秦止笼住。
所以说,杀人杀到顺手之后,就变成一个暂时的习惯性反射了。
如果放在平时,关莺听出秦止脚步和呼吸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但问题是,在经过了三天近乎不眠不休的,白天砍出城报信官兵,晚上砍进过明月楼欢客的杀人过程之后,要再指望关莺还能和平时那样分辨脚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秦止在刀气层叠袭来的那一瞬间,甚至都能感觉得到腰间刺越在陡遇杀气之后,所发出轻微震动的剑鸣。
真正的,完全不加掩饰,也不保留实力的杀戮。
刀光一起,秦止顿生警觉,关莺合身扑来时就已顺势往后平平一倒,如风吹落叶般,身子似乎是弯折了一个完全不可能的角度,全凭脚尖一点在瓦上借力,刺越出鞘,剑身横挡,在关莺玉刀刀身之上轻轻一拖一带。
借势化去双刀之力。
于是内力相拼之下,那一声金玉相交所发出的清脆叮响,顿时如撞钟一般,在空气中水漾的荡了开去。
然后关莺的脸色瞬间就黑了。
她的原意只是想偷摸着进到这个所谓的镜公子手下联络传讯点里,翻一遍消息马上就走,别说不惊动人,就连纸片都没打算带走那么一片。
但现在这种自己还没来得及找机关,就把人全都喊起来了的情况,到底算是个什么事啊!
于是还没等那声金玉相交的清响完全散干净,原本漆黑一片的院子里就立刻亮起了灯。
络腮胡子的粗豪汉子直接率同其同伴一块儿窜上房顶,团团对俩人形成合围之势。
六把明晃晃的刀子刀尖向内,指住满身是血的关莺,和一派贵公子气,脑袋上却粘着两根与其周身气质格格不入的,极为掉价的稻草的秦止。
关莺随手把一柄刀还入刀鞘,抬臂拦住想上前干脆利落替她杀人灭口,来圆自己捅下的娄子的秦止,直截了当的从怀里摸出一块打造精巧,却已经被血污了半边的小金牌,拈在指尖冲男人晃了晃。
“谁是祁三,有人临死前托我来这家胭脂铺,说尽快把此令牌交给他。”
很明显,这三天除了杀人没做就其他别的事的落日宫主,表情还没能完全从杀气四溢之中收放自如的回过来。
嗓音亦是沙哑低沉,一听就是几天没开口说过一句话的结果。
于是络腮胡子登时愈发戒备,刀尖略偏,刀尖在单纯对准关莺之后,眯起眼睛仔细往她手中看了看,继而轻咦一声,又往后退了小半步,冲站在关莺身后的几人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她手中拿的的确是真货。
关莺抬起下巴,亦是审视般颇为挑剔的看了两眼络腮胡子,扬手干脆利落的把令牌直接抛了过去,语气中讥诮之意明显得近乎于直白。
“他就死在前面街口,你们不去替他收尸?”
秦止在关莺尸字话音刚落的那一瞬,手中刺越挽出几朵剑花,剑尖微颤,甚至发出嗤嗤轻响,若有实质的凌厉剑气,迅捷无比的直击正伸手接令牌的络腮胡子。
而就在同时,关莺令牌才一脱手,右手就往腰间重新掣出玉刀,双刀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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