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这么急?」
「今年的升龙会,黄龙主说我们岛上的一个叫翠疊的颇有风姿,不露俗态,因而十分赞赏,想让他在这回升龙会上再升三阶,这样的话,下一次升龙会他就能补碧蛟的缺
了…」咇究
「翠疊?」青龙主皱眉思索了一阵。
「就是那个在青龙岛上教琴的。」
「升得这样快,那他当上十二紫蛟的时候,岂不是才二十出头?」青龙主皱紧眉头,「大哥是怎么了?」
十二紫蛟在各个岛上的地位极高,大多是由老成持重的总管升任,自从十八年前,老赤龙主破了这项规矩,非要点当时才入岛的少年为血蛟,后来碧蛟升任时二十二岁,
虽说没低於这个年纪,但已是龙宫岛十分罕见的了。玄龙岛上的墨蛟虽然也很年轻,但当总管都当了十餘年,自然和一般人没法比较。像青龙岛上两位紫蛟,一碧一翠,翠蛟
四十餘岁,却是沉稳得多。
龙宫岛上虽说所有人都是龙主的侍宠,但其中有一部分人相貌平平,却因能力出众才身居高位。若是内侍凌驾在这些人上面,他们口中即使不说什么,却也会生出倦怠之心。这些人虽然不在多数,但能耐武功都非同寻常,比如血蛟当年虽然掩饰了容貌,却也没人敢冒犯他。
如今黄龙主若是又要将内侍提为总管头领,青龙岛必然又埋下不少隐患。
「难道这翠疊当真如此优秀?」青龙主皱了皱眉。
「属下不知。黄龙主说,你要是没什么意见的话,就这么定了;若是不同意,便从黄龙岛中挑一位紫蛟回来。」
青龙主也知黄龙主并无他意,只是想找个人辅佐他统率青龙岛,以示公平。
显然这次是一定要去黄龙岛的了,而且一时半会不能回来,想转身向张茗陽道别,但脚步一动,终究还是忍住。
对别人时,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犹疑不决,或许他对他,实在是有些过於心软了。
张茗陽听到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不由有些发怔。
青龙主这一去,大概只有等海市过了才会回来。海市是在八月十八,又将持续好几天,到那时八月十五都过了。
在没来龙宫岛前,每年中秋都会有人在他身旁,而在龙宫岛这三年,却只有孤单冷清而已。
寝宫内外虽有轮值的守卫,但他们得了青龙主命令,自然不会让他出入。
如今碧蛟被逐,他心下自然放鬆了许多,忍不住有些想去看传闻中的海市,若是有缘,或许还能与青龙主碰上一面,也当是自己主动的一种表示吧。
当然,第二个原因才是重要的。不想青龙主沉迷於痛苦之中,他也应该做些什么。
刚刚纵欲过后,他的腰几乎直不起来,靠坐在床上许久,才让人端水进来伺候。
每次青龙主临幸过他后,他便会照例让人端水擦洗,偏殿的弟子都知道他这个习惯,虽然在心里有人笑他假正经,却也不得不服他的能耐。青龙主会恩宠一个男子这么多
年,此人的床上功夫可想而知。
能守在偏殿的都是青龙主的心腹,此人若是吹些枕边风,只怕没人吃得消。
一个弟子端了一盆热水进来,放在地上,那弟子身佩铁剑。似乎不想伺候他,这茗铁剑弟子放了热水就要出去,他连忙开口道?「水冷了。」
那弟子很是不服?「哪里冷?还冒热气呢!」「你试试水温吧!」他语气十分温和,但怎么看都像故意刁难。
那弟子知道他得宠,不好得罪,只得蹲下身去试水。
看到这弟子正好蹲在他面前,他登时以掌为刀,狠狠切在弟子的后颈上,将这弟子打昏。
这一掌凝聚了全身所有的力气,此时气喘吁吁,已是十分乏力,却是强忍着下半身的不适,将这弟子的衣裳剥了下来,穿到了自己身上。
即使身形有所不同,但毕竟是晚上,别人一看他腰间佩剑,又端着盆子,自然不会细看了。
他出了寝宫,见到山下星星点点,竟有人扎了帐篷,燃着灯火,甚至还有人开了戏台在唱戏,儼然闹市一般。也不知这岛上究竟有什么迷人之处,竟然有这许多人争相前
来。
港口上到处停泊着从中原来的船隻,附近有不少蟒部弟子看守,想藏身在船上难於登天,倒是青龙岛上到处是山林,随处一躲,便很难找寻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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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茗陽戴着一张铁面具,挤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所有外地来的客人都会戴着面具,按身分高低而分,玉石所制的面具代表着身分最高,通常是贵族王侯,而铁面具则是
普通客商或是达官贵人的侍从所戴。
海市时每个岛都有盛会,唯有升龙会只在黄龙岛上举行。五位龙主若无要事,都会在最后一天的升龙会上出现。
张茗陽出了青龙宫,便看到宫外的别苑里已满是来往的客人了。他打昏了一个贵族护卫,从他脸上拿走铁面具,上了去往黄龙岛的大船。
黄龙岛的防守比青龙岛更为严密,据传是因为曾经混进了朝廷的奸细,有不少人损伤。他在黄龙岛中潜藏三天,才到了海市开市的时候。这三天他所能看到最高阶的弟子
只是四阶,想必其餘的人都在黄龙岛中。
到了海市的这几天,黄龙岛的演武场上变得热闹起来。
这里的白天是买卖美姬孌童的高台,晚上成了集市,除了杂耍班子,歌舞戏台之外,还有龙宫岛的弟子们在做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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