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滚。”一叠银票放在朝空中散去。
一道快入闪电的黑硬在银票没有落地前全部接住揣进怀里,又隐入黑暗。
“你的任务只是废掉骆江的武功送到你身边。”黑影难得好奇的问,毕竟杀了那么多人,还是头次接到不杀人的任务。
“你是杀手吧。”嘴唇滑过茶杯的边缘,森冷的杀气让黑影神色一凛。
“抱歉,好久没杀人了,差点忘记这是杀手的一大忌。”哈哈一声大笑,这不像杀手但却是杀手的黑影闪出客栈。
有利用价值的棋子即使临时脱逃,他的利用价值依然存在,从小与他一起长大的大弟对骆江的感情比一母同胞的弟妹深厚,这种情又是什么?
李相仲越来越糊涂了,越来越搞不懂骆江与李祥霖之间的羁绊是什么?既不是亲情也不是爱情,即使选择背叛,他们依然能互相绊住自己,真得越来越想不通了。
想起皇小炎临走前的笑脸,烦乱的心绪乱成一团麻,这次不打一声招呼的跑出来住客栈不但是为了约出杀手,也是为了防止吓到皇小炎。
“相仲。”
夜晚,李相仲正准备就寝,门外忽然传来一声皇小炎的喊声,打开一看,皇小炎正抱着自己最喜欢的棉枕头仰头看着自己,然后扑进他的怀里。
“一起睡吧。”
沐浴后的清爽气息挑拨着李相仲的情欲,这也是他跑来住客栈的原因,他曾试过躲到山庄的客房,不出半个时辰,这家伙就会抱着枕头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甚至躲到柴房,睡到半夜,这家伙就会跟他一起挤在稻草堆上抱住他一起睡,第二天鬼哭狼嚎的告诉他,稻草戳人,全身上下出现疹子似的红斑。
“相仲,为什么躲那么远?”皇小炎嘟嚷着问,往睡在外面的李相仲挤去,手还没碰到他的背,床一阵震动,李相仲又挪开了。
“我知道了,我身高没你高,又不会武功,所以你嫌弃我了,不想嫁给我了!”皇小炎横眉瞪眼,骨碌碌翻到他身后,从后背一把抱住,手指戳着他的胸膛,凶巴巴的哼哼道:“没关系,我才不怕哩,你躲来躲都逃不出我的手掌,而且我刚才飞鸽传书了,告诉爹娘你怀孕了,除了我不会放过你,爹娘更不会放过你。”嘿嘿一阵得意的笑声,皇小炎喜欢死了李相仲被自己紧紧抓在手里的感觉,殊不知怀孕后李相仲的脾气不易控制。
一拳头挥来,皇小炎抱住脑袋哇哇直叫,“干嘛打我啊!好痛啊!”
“你这笨蛋!”忘记皇小炎根本没有和父母失去联系,早已知道他们的关系,如果有所动作,李相仲相信自己绝对粉身碎骨,而这全部是皇小炎害的。
眼看自己脑袋又要敲上一记,皇小炎缩起身子钻进被窝里,“不要以为你打我我就不娶你了,我……我……唔唔……放……开……”
李相仲真想就这样用被子捂死他,若不是他,自己也不会加快步伐没有十成把握的情况下夺取庄主之位,却险些全盘皆输。
“唔……唔……”
皇小炎挣扎几下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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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相仲慌忙掀开被子,一摸鼻翼,竟没一丝热气,运起内力反手为掌重重拍在心口上,心脏受到重击,皇小炎啊地一声叫出,秀气的容颜痛苦的扭曲,随后猛地咳嗽,剔透的泪珠子从微微睁开的眼里滚下,哀怨的望着他,逐渐恢复血色的嘴唇小小声地道出:
“你谋杀亲夫……呜呜……”
千不该万不该说出这句话的皇小炎简直是乌云罩顶,不但李相仲当场挥袖离去,而且因为第二天早上起床迟了,连人带被子被李相仲抗出客栈直接丢进马车里,摇摇晃晃几天,却只能看着独自骑在骏马上不理自己的李相仲,那凄凉的脸色,活脱脱一个独守空闺的怨妇。
绞紧被子,他真想跳出马车追上李相仲,可不知马夫是故意还是有意,不停的“驾”,啪啪的鞭子根本不是抽在马身上,而是自个儿的心上,一抽一阵疼。
李相仲转过头,皇小炎正用泪汪汪地注视着自己,他冷冷一笑,没看似的回过头,身后传来忍住眼泪的吸鼻声,显然他的漠视伤到他的心,足够他伤心大半天。
正当李相仲的注意力分散时,小腹突然的绞痛使他身形猛地顿住,双手几乎要把缰绳扯断,骏马感受到主人的异常,步伐放慢才使痛觉微轻,拧成死结的眉心稍展。
目光一直没离开过他的皇小炎猛然想起几日来的奔波李相仲受得了,他腹里那块肉受不了,想也没想从颠簸中的马车摔下,整个人眼见就要趴上路边的碎石,李相仲脸色大变,幸好他离得不远且反应敏捷,拽住他一条胳膊拎上马背。
激烈的活动使刚刚平息的绞痛又起,而眼前这不要命的家伙使李相仲顾不上这些,默默运起内力压制住绞痛,吼道:“你这麻烦精再做出这么危险的事来,我就劈了你!”
皇小炎点下头,紧张地检查他的脉象,果然是动了胎气,但没什么大碍,休息下就可以了。
“相仲,我累了,休息下好不好?”皇小炎很担心宝宝的安危,装出一副摇摇欲坠的虚弱模样,倒进他的怀里哀求。
以为他是被吓到,李相仲勒住缰绳,扬手示意马夫停下,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安顿皇小炎休息。
皇小炎不让他下马,在他惊讶的目光下动作难看的爬下马背,然后伸出两只手,“我抱你。”
身材娇小的他当然不可能抱得动比自己高两个头的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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