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是30多岁的人么?心里一点事都藏不住。林宜侃无奈地摇摇头——算了,既然心情如此低落,今天早点放他回去吧!
“回去吧!”林宜侃拍拍周承的肩膀,“过几天再来看。”
“……好……”
走到工地出口的时候,一辆车正在往下倒水泥。
周承跟丢了魂一样,仿佛没有看见往下流的水泥浆,径直向前走去。
“喂,周承!”看着他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林宜侃有些担心得叫道。
完全无视林宜侃,周承压根就没听见甲方的召唤,继续前进。
“周承!”眼看就要走入水泥浆,林宜侃跑了上去,一把拉住了他,“你他妈在想什么呢?清醒点!”
一句话,骂醒了周承。他抬头愤恨地看了林宜侃一眼,不声不响。
随后,两人回到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的其他工程师都去了现场。既然只有2个人,林宜侃直接责备道:“你今天这是什么状态?”
“还不都是你弄出来的好事。”周承不满的嘟哝着,声音很小,还是让林宜侃听见了。
“我这个人一直都是先礼后兵的,你们郑副总先耍的手段,能怪我么?标书的事,签合同的时候我就没提起,早就放你们一马了。”
“你直接弄死我算了。”周承的表情,完全不像32岁的成年人,像一个被家长责骂以后一脸不爽的小孩,“反正你一直都看优尼不顺眼。”
“既然你做了我这个工程,就不存在喜欢不喜欢。我只是不喜欢乙方花太多心思在小聪明上。既然中标了,就好好干,别隔三差五的弄点想法。再说了,你们心里也清楚,跟我合作,省了不少力气吧?设计院我一直有协调沟通,底坑顶层井道高度各方面我都有帮你们考虑到,你们有做过那么省力的深化设计么?”看着脸上写满不悦的周承,林宜侃也不由的提高了嗓门,“你们优尼就不能安分一点,好好干活,让我省省心么?”
完全听不进去的周承依旧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操死你。”他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听见脏话的林宜侃再也耐不住性子,暴了粗口,“你他妈再说一遍!”
“我说,我操死你!”周承拍案而起,怒目圆睁,鹰眉倒竖——受够了,他真的受够了!自从接下这个项目开始,他林大工程师就对公司百般刁难,先是完税风波,再是钢带事件。休说期间还发酒疯把他半夜叫去外地,吐了他一身!更别说这段时间对他呼来喝去的,命令他看现场、沟通设计院、和土建单位交流等种种使唤!
他周承容易么?因为这个项目,公司称了业内笑话,本来利润就非常微薄,因为前几天林宜侃的这么一闹,公司这次亏大了!郑副总在单位破口大骂,做标书的女同事被辞退,他也莫名其妙的,被骂得狗血喷头。
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好啊!有种你来操啊!老子今天值班,就睡一楼值班室!”周承暴怒的态度让林宜侃气不打一处来,他也口不择言地怒吼出声,“有种你来操我啊!”
多年以后,林宜侃跟养女回忆起过去,总是对这一天,这句话感慨万千。
有种你来操我啊!
这是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一句话。
晚上9点。
林宜侃开了一盏小夜灯,百般无聊地躺在床上,手机qq跟钟依雪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就是说,今天你把那二逼骂了?”
“是的。”
“那二逼还扬言要和你发生ròu_tǐ关系?”
“……是的……”
“万一人家真过来找你共度良宵怎么办?”
“……怎么可能!”
刚打完这句话,值班室的门被打开了。
是巡夜的保安么?林宜侃扭过头,看见一个黑漆漆的身影由远及近……
眼帘里映入周承的样子的时候,他几乎希望自己是瞎的。
简单的t恤短裤,周承黝黑的肌肤在夜色里是那样的光亮,全身上下结实的肌肉和那双——充满yù_wàng的眼睛。
站在床前,周承直勾勾地盯着林宜侃。
一般这种时候,小攻都会比较像蓄势待发的雄狮吧?周承却不给人这种感觉,他更像一头发情的公牛……
“你……做什么?”静谧的环境下,被那赤裸裸的炽热视线包围,林宜侃有些紧张地咽下一口津液。
下一秒,周承直接扑了上去,强劲有力的手抓住林宜侃的手腕,对准那张总是没有口德的薄唇,狠狠地咬了下去。
“唔!”突如其来的冲击让林宜侃僵直了身体,诧异得忘记了反抗,而弄痛他手的蛮力明确地告诉他了一项不可动摇的事实——纯ròu_tǐ搏斗的话,他绝对是输家!
蓦地,林宜侃瞪大了眼睛——舌头,周承把舌头伸了进来!
湿润的舌尖轻易地就挑开林宜侃的唇,滑过他光滑洁白的贝齿,钻进了他的口腔。和从前经历过的吻大不相同,带着火热温度的湿润极尽霸道地在他的口腔里扫荡,肆意蹂躏着他的口腔内壁,强行挑起他温热的舌,与他的相互交缠。
双唇贴合地密不透风,周承不时地咬着林宜侃的唇舌,霸道又嗜虐的感觉竟让林宜侃的身体温度直线上升,下半身相互紧密贴合的地方也老老实实地告诉对方,他被挑起热情的真实。
被吻到缺氧的大脑昏昏沉沉的,已经完全无法思考。此刻,林宜侃终于知道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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