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伊恩冷冷问。
“这不难猜到。范·查特身患癌症,保险公司是不会乐意为他这个人投保的。但正是因为他的癌症,让他的画作成倍升值,他确实需要为自己的画作进行投保。而他正好也是阿曼达负责的画家。这是他们的重合之处。不过我想说,这个时间并不适合拜访范·查特。”
伊恩看了看腕表,显示已经是晚上九点二十了。
范·查特已经睡下了,现在去打扰一个身患癌症需要静养与休息的画家,确实不合适。
“明天早上十点,范·查特的别墅见。”
伊恩与海利擦身而过。
“你不送我回家吗?伊恩叔叔!”
“你可以自己回去。”
“万一有人对我意图不轨呢?万一我像是阿曼达或者亚当那样忽然消失呢?说不定我也成为某个人的‘藏品’了!”海利跟在伊恩的身后。
“那就打电话叫克里夫来接你。”
伊恩打开车门,扬长而去。
海利站在夜风中,目送伊恩的车子消失在街道尽头,唇上的浅笑缓缓隐没。
伊恩看了看自己的手机,里面有一条来自兰瑟的短信:你今晚会回家吗?
他靠边停下车,回复对方:我会。
他不知道兰瑟到底有没有吃东西,来到街角的便利店,伊恩买了一些三明治和牛奶。
当他打开房门时,一切静悄悄的。他以为兰瑟已经睡下了,但再往里面走两步,他发觉兰瑟正在客厅里画画。
他坐在沙发上,沙发周围铺着一层报纸,各种颜色的颜料已经被打开,他托着调色盘,目光十分专注地在画板上涂抹着。
伊恩悄悄关上房门,没有说话。他走进厨房,将冰箱打开,发现里面的东西都没有被动过,眉头不由得蹙起。
他将三明治放到微波炉里加热,又从冰箱里取出鸡蛋,切了些洋葱与蘑菇丁,在煎锅煎蛋饼。
当他端着餐盘来到兰瑟身边时,轻轻咳嗽了一声。
兰瑟才转过头来,看见伊恩的那一刻,露出大大的笑脸:你回来了!
“你应该没吃晚餐吧?我做了蛋饼,还有三明治。”
兰瑟开心地接过餐盘,吃了起来。
伊恩靠着沙发,看着他还没有完成的画。
画上仿佛是一片街道,夜凉如水的夜晚,漫天的星星让伊恩想到毕加索的《星空》,带着几分天真的气息。
伊恩忽然想到了阿曼达的死。阿曼达曾经购买过兰瑟的画,但到底背后的买家是谁他们到现在都没有弄明白。
“兰瑟,你知道范·查特吗?”
兰瑟点了点头:我知道啊,他是有名的现代画家。
伊恩又问:“那么你见过他吗?”
兰瑟摇了摇头:没有。像是他那样的大画家,我是没有机会见到的。我很想去看他的画展,但是很昂贵。
伊恩安慰说:“没关系,以后会有机会的。”
吃完了晚饭,就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多。伊恩与兰瑟都睡了下来。
这一觉,睡到了天亮。
伊恩依照与海利的约定,开车前往了范·查特的别墅。
在路上,伊恩接到了来自马迪·罗恩的电话。
“我正在开车。”
“我知道。但我还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必须与你探讨一下。”
“那就废话少说。”
“你知道局里的射击测试吧?”
“嗯哼。”
“海利应该在三天之后去参加测试。”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吗?”
“……你没发现他身上没带枪吗?”
“我有枪。”伊恩将车开过转角。
“但问题是,他也应该有枪,对吧?所以你的任务是让他通过测试。”
马迪·罗恩又把电话挂断了。
伊恩将车开到了路边,双手扶着方向盘,两秒之后他爆出一句怒斥:“他妈的那家伙竟然没有枪!没有枪派他出什么外勤!”
伊恩是绝对不相信这家伙不懂开枪的。这混蛋的祖父给了他那么严格的训练,甚至于制服伊恩这个久经沙场的老手都不在话下,怎么可能不擅长射击?
但偏偏伊恩很清楚地记得,他没有看见过海利·拉尔森拔过一次枪,甚至于亮出过枪套。伊恩一直以为这是海利一贯的无耻作风,开枪这种体力活儿让他这个搭档来做就好了,而这位公子哥儿只需要适时发发神经,多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谎话来骗人就好。
呼出一口气,伊恩决定继续向前开,射击测试什么的先放一边,他今天最重要的事情是拜访范·查特。
范·查特的别墅位于纽约市郊,空气比闹市区要好许多。别墅外的小花园被很精细地打理过,草坪很整齐。
海利的车就停在别墅外,看来他已经进去了。
伊恩敲了敲门,开门的人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十分温和地笑着:“你就是拉塞尔探员的搭档,康纳探员?”
“是的。”
“请进。我是查特先生的家庭医生曼宁。你的搭档正在楼上与查特先生聊天。”
伊恩才走到楼梯处,就听见一阵爽朗的笑声。
范·查特的房门是虚掩着的。伊恩从门缝间可以看见范·查特穿着灰色毛衣和休闲裤靠坐在沙发上。他年近五十,根据伊恩的观察,他头上戴着的应该是假发,大笑时眼角的周围并没有使他看起来苍老,相反增添了几分成熟的艺术家气息。
“我的搭档来了。”海利的声音响起。
“你怎么知道?”
“我闻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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