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亮满嘴里都塞满了蛋糕,腮帮子鼓鼓的,含糊不清地说:“这个蛋糕好好吃!好甜好软好滑!”
“好吃好吃!”婉儿小嘴上沾满了n_ai油,举手赞同哥哥的话。
灵疏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开口对自家爹娘道:“爹,娘,我要去京城一趟,今年过年怕是不能和你们一起过了,也不会去很久,应该开年就能回来了。”
“啥?”严有福停下手里的筷子,瞪着灵疏,“你要去京城?!去干什么?京城那么远,路又不好走——”
陈桂花也皱起眉头来,“怎么突然就要去京城?在家不是好好的么?”
严大川看了眼坐在桌上吃蛋糕的卫八卫九卫十,才道:“是不是卫公子要你去?”
“不是他让我去,”灵疏说,“是我要去帮上回那个沈九少爷种豆芽。上次他来的时候我就答应了他的,他给的银子很多呢!”
其实半个铜板都没给。
不过灵疏当然不会这么说了。
毕竟这事儿是他自己求的,白送给沈子越山楂酱方子和绿如意的种法,就是为了要他帮忙把绿如意送进皇宫去。
“那——”严有福一时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突然的消息,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了,他想着如今天气本来就不好,谁也不知道半路上会不会下雪,到时候万一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可是自家儿子是去给那沈九少爷办事,那位也是个大人物,来的那天他们都看见了,身上是镶金戴玉的,还披着貂皮的披风,单单是那个披风,他严家一家子累死累活一辈子,都买不起,这样的人当真不是他们能得罪的。
“啥时候走?”陈桂花抿着唇沉默了半晌,开口问。
灵疏说:“应该就是这几天了吧。”
“那娘给你收拾行李去,多带几身衣服,靴子也多带几双,把你房里那护袖戴上,别冻着手了,”陈桂花飞快地道,“明儿让你大哥也去镇上买件皮毛的披风去,你这是要出远门,
身上就别带太多银子,换张银票给你带上,荷包里装几两碎银子就成,要不要带上点干粮,娘给你烙上些j-i蛋饼去,在外面就吃不到家里的东西了,还有……”
“娘——”灵疏笑着打断陈桂花,知道她这么絮絮叨叨地停不下来,都是因为担心紧张,便拉住她的手道,“好,都听你的,你放心好了,路上卫八卫九两位大哥,还有小十,他们会保护好我的,是不是?”
他后面那句问话,是朝着卫十问的。
卫八和卫九只点点头,卫十的声音j-i,ng气神十足,朗声道:“那是当然!你是我家主子的好朋友,就是我半个主子,保管你平平安安到京城!”
卫九暗自瞥了一眼卫十,心道,你这小子千万别乌鸦嘴,这位很有可能将来真成他们的半个主子。
灵疏道:“娘,你看,他们都这样说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陈桂花稍微放下心来,但心里终归是不好受,便沉默着不说话了。
他们说了半天,林和宜也吃得差不多了,便抹了抹嘴道:“你们要去京城,老夫我便不去了,这就走了,回家过年去。”
卫八忙急道:“您要是不去,我家少爷的腿怎么办?”
“我去了京城,被那老不死的皇帝抓进宫去了,我怎么办?”林和宜摸摸胡子,慢悠悠地说,“卫修涯能把我从宫里再捞出来一次?”
灵疏:……
林大夫威武!都敢说皇帝是老不死,放眼整个大庆朝,恐怕也只有您老敢这么说了。
卫八被林和宜噎了一下,好半天吐出两个字:“不能。”
“那就是了嘛,”林和宜摇头晃脑地说,“他那腿上的骨头反正已经长正了,你们少夫人成天给他喂补汤,我都没见过有谁恢复的像他这么快的,我开个方子,照这个方子先吃上一个月的药,再过一个月,后面随便找个普通大夫把把脉,他都能知道怎么开方子了。”
卫十瞪大眼睛道:“我们哪来的少夫——唔?!”
卫九一把捂住卫十的嘴,飞快看了眼灵疏。
灵疏瞬间脸就爆红了,非常心虚地偷偷打量严家众人,祈祷刚才大家全都聋了,没听到林和宜的话。
非常可惜。
严家所有人都听见了,除了婉儿和亮亮两个小的听不懂,其余的人也全都听懂了。
严有福、陈桂花和严大川两口子,当即就变了脸色,却是一时之间什么都不敢问。
屋里只有卫八在朝林和宜拱手作揖:“那就谢谢林大夫了。您是现在写方子还是?”
“现在写,”林和宜挥挥手道,“走,去我那屋,明天老夫就走了。”
林和宜一走,卫八自然是跟着他,卫九也拉着卫十出去了,灵疏见了自家爹娘和大哥大嫂的脸色,吓得也赶紧跑了出去。
一出门,灵疏就气愤地质问林和宜道:“你刚才瞎说什么!把我爹娘都吓到了!”
“我有说错吗?”林和宜反问道,“老夫眼睛可没瞎,卫修涯那么喜欢你。”
灵疏:!!!
卫修涯的侍卫还在这里!
灵疏忙看了眼一旁的卫八,卫八面色平静,什么情绪都看不出来。
虽说几个侍卫都没说什么,但灵疏还是觉得臊得慌,一溜烟跑回自己房间去了。
今晚他不想变小狐狸去蹭卫修涯的床了!
灵疏缩在被子里,抱紧自己。
外面好冷啊,炭盆都不管用了,感觉被子好薄。
好想卫修涯的被窝,变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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