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他告诉我我没事之前,我很怕。”易子琛苦笑了一下,“很少有这种离死亡这么近的感觉……让我想起了13年的冬天,我住在你公寓里的时候。”
易子琛说得比较客气,“住在”,但实际上,谭修言那几乎可以算是非法拘禁了。
谭修言嘴唇动了动,辩解说:“我只是太生气了……以后不会了。”
易子琛笑了笑:“我并不是在责怪你。我当时只顾着自责了,根本没想别的。后来我不辞而别,原本不是想抛开你,只是无法面对我自己,无法面对你。”
“我以为你是恨我的,我离开了,我们之间就算是结束了,你不必再因我而生气,我不值得。”
谭修言急忙说:“结束什么结束!”
易子琛抿了唇,看着谭修言,轻声说:“对不起。不是为了我出轨,是为当初我不辞而别。”
易子琛:“我现在才明白,我选择不辞而别才是最错误最愚蠢的事情,我欠你一个交待,一个了结。”
“lance……”谭修言试图打断他。
易子琛却执拗地继续说:“回国后,我很长时间都没能走出来,头两年的每一天我都很想你,但是却不敢联系你,也不敢回想以前的事情。”
易子琛的话让谭修言感到莫大的不安,浅蓝色的眸子里似乎氤氲着泪光,咬着唇说:“我到现在……也每天都很想你。”
“直到今年,我遇到庄悯以后,我才发现你的样子竟然已经模糊了,每次想起来,都像隔了一层雾。”
谭修言听到这里,目光闪了闪,易子琛似乎能看穿他在想什么:“你不要冲着他,冲我来就行。”
“所以,”易子琛接着刚才的话,“现在我想正式地结束我们的这段感情。”
“ywenn,我们正式分手吧。”
谭修言听到这里,却莫名地冷静下来了,像是多年以来的执念终于落空,在易子琛说完之后,他有长达几十秒没有出声,然后他摸了摸口袋,说:
“lance,如果这不是在中国而是在法国,我现在就拿着木仓去杀了庄悯。”
易子琛的脸色沉了一下。
谭修言又说:“不过很遗憾……听说庄悯的母亲在去机场的路上?”
易子琛变色道:“谭修言!”
“谭修言!”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也叫了谭修言一声,这个声音与易子琛的声音几乎重合在了一起。
面对面坐着的两个人愣了愣,同时向门外望去,来人是谭君如,谭修言的姑姑。
谭君如看上去脸色很不好,金丝边反s,he着的光几近冷酷,却在冷酷下压抑着愤怒,她大步走过来,走到谭修言旁边,看也没看易子琛一眼,冲着谭修言说:
“你不是我的儿子,但是我的侄子,我也有权利管教你。”
她说完,一巴掌扇在了谭修言的脸上。
这个变故是两个人都没有想到的。谭修言几乎被打懵了,右脸上印了个清晰的手掌印,却罕见地没有发怒,保持着偏着的头的姿势,垂着眼眸,用冷静得吓人的声音说:
“我爸都没有这么打过我,你凭什么?”
谭君如听了果然更生气了,易子琛吓了一跳,连忙拉住她:“谭女士,冷静。”
谭女士回头冷冷看了易子琛一眼:“松手。”
“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你以什么身份来c-h-a手?”
易子琛被她噎了一句,还试图理论,谭君如又补了一句:“在我看来,你是个比谢嘉宁还不如的渣男,你有什么资格管小言的事?”
易子琛顿时没话说了,谭修言偏着头看他,目光有些微妙,当易子琛看过去时,他的眼神顿时又恢复了平静,也没有管火辣辣的脸,对易子琛说:“这事儿你别管,跟你无关。”
没想到谭君如很快说了一句:“小言,你当初就为了他做了那么多错事,现在又是这样,什么叫跟他无关?你父母不管你,我却不能看着你这样。而且这是在中国,你不能用我的人去做这些事情!”
“等等。”易子琛突然说,“ywenn,你又干了什么?”刚刚谭君如的出现,打断了易子琛的思路,易子琛差点都忘了谭修言最后那一句话。他知道庄母今天去机场,庄悯还去送她了,如果出点什么事情,易子琛简直不敢想像。
“你对庄悯的妈妈做了什么?”易子琛质问道。
谭修言甩了他一眼,意味不明地说:“就算我想做什么,估计也都被姑姑拦下来了,你不用担心了。”
易子琛一想是这个理,心理顿时松了一口气,谭君如又冲着易子琛说:“这里没你的事了,你走吧。”
易子琛看了谭修言一眼,谭修言说:“你想走就走吧。”
易子琛犹豫了一下,低下头说:“抱歉。”就转身离开了,不管庄悯那边有没有发生什么事,他都要看一下才放心。
等易子琛走远了,谭君如的气似乎也消了一些,转而变位对谭修言的怒其不争:“你看看,小言,我千拦万拦拦不住你,你大老远地飞过来找他,他对你又是什么态度?”
谭修言低垂着眼眸,有些不耐烦地说:“这是我的事,姑姑,你别管成么?”
谭君如说:“我不管你,等你闹出了人命,再花钱去捞你?你以为这是法国?”
“你以为你用我的关系辞退了那个庄悯妈妈的事,我不知道吗?我只是希望你能收敛点儿。”
谭修言目光漫无目的地乱晃,倏然落到已经下了楼去的易子琛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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