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而已。”
15一个关于枪的笑话
最后叶昔接受了这个“小小的”改变。事实上这的确是个更好的方案。徐子敬对他的感情是他们伪装的弱点,倒不若在这弱点变得更加致命之前反客为主。
更何况事已至此,他们的“情人”身份已经暴露在路人的眼皮子底下,再想反悔也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那个人说“仅此而已”的时候,苦涩得那么明显。
徐子敬看着叶昔进了盥洗室,老旧的锁头早就坏掉的门磕出一声轻响。男人低低地笑起来。真真假假,最是他擅长。他甚至还能感觉到嘴巴里黑啤既苦且甜的味道,以及说出最后几句话是莫名的酸涩。
那个人还是心软了。他一看他的眼睛就知道。
徐少校无耻地承认了这一点。善于利用现存的一切条件去达成目标,这是他们零三的坏毛病。也许这算是某种程度上的苦肉计?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过管用就是了。
于是他马上又振作起来。
然后溜溜达达地走过去把叶昔拿回来的琴盒提起来扔在床上。弹簧床垫被压得凹陷下去。那里面是几个防水油布包裹。一把svd,两支雅利金,还有几个弹夹和狙击弹。子弹不算多,但枪是好枪,看得出是正规军品,都是俄军的制式装备,甚至还带着军方出厂的序列号。徐子敬瞧着在老旧琴盒里乌黑反光的利器,挑起一边眉梢。我们亲爱的叶处长还真是手眼通天呢。
他一边组装那些拆分的枪械部件一边抬起头来,乐了。徐子敬瞧着男人从浴室出来,身上依旧是衬衫长裤一丝不苟,头发湿着。他笑道:“叶昔你用不着这样的。”
男人没搭理他,开始铺床。徐子敬抱着枪换了个角度。那人身上还湿着,白衬衣没一会儿就贴在身上。他弯下腰的时候展示出完美的腰背曲线。贴在脊背上的湿衬衣在灯光底下呈现出黯淡的白色。
徐子敬很清楚自己再盯着那个人的后背看下去会有什么尴尬的反应。他若无其事地低下头去检视琴盒里的装备,然后迅速掩饰了脸上那么一刻不正常的颜色。男人有点无奈地笑起来。叶昔哪叶昔,你这样的不自知,还真是要命啊。
叶昔早察觉到背后的目光。他觉得现在转回头去面对那些视线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天知道徐子敬还会说出什么来。
好在某人并没有得寸进尺。
徐子敬自己是知道分寸的。别说他们两人现在身处异国险境重重任务在身,叶昔还是他的直接领导人,手里攥着的可是生杀大权。就算是在国内,叶处长也不是由得他折腾的人物。
他能再遇见他已是万幸,不敢在贸然地靠近。凡事都得循序渐进嘛,徐少校这样告诫自己。
只是他看着这个人,就贪婪地想着能和他在一起。冰山就算再冷再锋利,你豁出命去把他放在心尖儿上暖着,也总有天会融了的。
就算是自不量力就算是明知故犯,他徐子敬认了。
男人哈哈一笑,手上动作利索。他拉动一下枪栓,听着那冰冷器械发出喀啦一声响,算不得亲切,但很熟悉。
叶昔回过身,眉梢一挑,看他。“黑市渠道,伊利亚提供的东西,可信度还行。”男人语气淡淡,已没有方才的冷意。
徐子敬笑道:“你们情报部的关系网,说给我做什么。”
叶昔没回答。
男人将枪随手丢在床上,懒洋洋道:“我洗澡去了,叶昔你把衣服脱了吧,这么着容易感冒。”
他晃晃悠悠地朝浴室走去。叶昔在他身后漫不经心地解开衬衣的扣子。徐子敬那样的眼神他早见过,语气早熟悉,那么见鬼的他到底是因为什么不自在?!
浴室里水声哗哗。叶昔瞧着那人扔在床铺上的狙击步枪,微微皱了下眉。他想起那个人的资料。
要么是他戏演得太好,要么是真真假假,他自己都分不清楚了。叶昔迅速地在脑子里过着那个人的资料,脸上没有表情。如果真到了这样的地步,他不确定那个人到底承受了多少。
浴室的门吱呀一声。徐子敬腰间就围了一条浴巾晃晃悠悠地出来。身上水汽蒸腾。他大大咧咧地趿拉着鞋子走到床边。
叶昔抬起头来正看到男人的胸膛。
徐子敬眯起眼睛。他捕捉到那个人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担忧。太快,但也太真实。男人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笑道:“我又不会淹死在浴室里,你那是什么表情。”
叶昔淡淡道:“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那个人头发上的水滴落在自己的下巴上,温度已经凉了。他目光上下一扫,瞧着这人肆无忌惮地炫耀自己颀长身材和紧实的肌肉,眼睛里面有一种掩饰得很好的,奇怪的情绪。那个人身上尽是沐浴液的味儿,带着热气直扑过来。
男人低头瞧了自己身体一眼,咧嘴笑了:“咱这是功勋章啊。够帅吧。”
叶昔没笑。甚至他的神色更冷了一分。他目光盯着那个人的上身。男人光裸的胸膛上是纵横交错的伤疤,已经泛白,却依然可怖。已淡化的线条属于刀疤,磨白的圆斑来自烧伤,而左边肩膀上的深灰色属于不充分治疗遗留下来的旧疤,枪伤。
徐子敬终于被他的视线盯得不自然起来。“当兵的,谁身上没有几个疤,怎么回事儿,——上战场拼命,就那么回事儿呗。”他一边笑着一边把自己放倒在床上,随手划拉到被子胡乱给自己搭上。
叶昔没有再问。徐子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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