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的,这几天就跟这几个死小子在一块了。”
“我遇见你们院照相的阿姨了,她说你跟几个小子来农场了,所以我过来的,你们来农场就是为了抓羊?那羊多疼啊?”
戴亦顺口说:“羊疼什么,不就是……?”
司道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就是什么?”
“你这死丫头,敢诈我。”戴亦张牙舞爪的去抓司道予
司道予啊啊叫着跑开:“戴亦,你们竟敢奸羊?”
“啊”换戴亦惊讶了,他不确定司道予明白这话的意思“你什么意思?”
“别以为我不知道,胖墩给我看过一本书,里头就有这个,他爷爷说那个是奸猪,他爸还说以前走小队的时候有人也做过这事,你们这样,是奸羊吧!”司道予很确定的说着,她的头凑近了戴亦,笑眯眯的看着他。
戴亦目瞪口呆,微微后仰躲着她,司道予站直了拍拍他的肩:“傻了吧,我回家了,你慢慢想啊。”戴亦很凌乱,怎么这事她说的好像很明白?这个丫头看的都是什么破书啊?他抓狂了……
过了几天,戴亦抱着个西瓜来找司道予:“幸亏你把我找走了,不然我也得跟着挨揍。”他一点没有让人抓包的尴尬
司道予瞥了她一眼:“你也不是好人。”
戴亦不以为意:“你不知道,那几个小子给遣返回乡了,其实挨揍我倒不怕,我就怕跟他们似的给送回去,老家一个认识的人也没有,更没有你,那该多寂寞啊。”
“嘁,你还寂寞?两天你就能认识一大堆狐朋狗友。”
“再多也不及一个司道予。”
司道予切了一声,表示不屑。
“司道予,你知道我爸怎么说?”
“嗯?”司道予搬个小桌子放在树荫下,俩人一人坐个板凳吃西瓜。
“我爸说:嗯,不错,这回没跟着他们胡闹。”
司道予吐出几个西瓜子悠悠的说:“戴叔叔被你蒙蔽了,我是不是去跟你戴叔叔汇报一下实情?”
“你敢”戴亦挥着拳头。
司道予轻蔑的瞥了他一眼,戴亦立刻泄气了,司道予慢条斯理的问:“话说你爸爸是怎么知道的?”
戴亦哈哈大笑起来,直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看司道予用奇怪的眼神瞥他,这才止住笑:“跟你说啊,那几个小子玩大发了,人家那羊,哈哈哈,那羊回去就趴窝了,不起来,也不吃食。后来那老乡不干了,找到了后勤的张参谋,硬要告他们强\\奸,哈哈哈,咳咳……后来,咳咳”他呛着了“咳咳,后来就这样了。”
司道予惊愕,这事好像很大呀?可这算是个什么事呐?
“那你参与了没?”
“咳咳,我在你后边来的啊,还没进去呐。”
“嗯?就这一回?”
“呃,我就看过,真的,他们其实也是第一回,以前就只看过,真的。”看着戴亦那一脸真诚,司道予觉得应该给这孩子一个机会:“好吧,党相信你,可是,你现在是留党察看阶段,我随时会向戴叔叔阐明真像。”
“我向党说的句句属实。”
司道予扮鬼脸,吐着舌头吓唬他,戴亦笑着,有司道予,真好。两人没有因为那羊的事而疏远,而是更加近了,好像是司道予因为知道了戴亦的秘密对他有些肆无忌惮了。
迟奶奶这些天开始张罗司道予上学的东西,给了她钱让她买衣裳,司道予拿着钱没舍的花,存了起来,她想买个自行车,不想住校,她身体的秘密不想让别人发现。
老头看着期期艾艾的司道予,大声问:“有话就说。”
“爷爷,我不想住校,我……”
老头在喷云吐雾,一张脸在烟里看的不太清晰,“我想到了,房子我都看好了,就一间,你跟你奶奶住,我两头跑……”
司道宇瞪大眼睛:“你说……要租房子住?”
“嗯”
“可那得多少钱呐?”
“爷爷想好了,在街里找个活,一个月咋也能挣个百十来块,够吃住就行。”
“可您都这么大岁数了?”老头今年快七十了,老婆儿比他小两岁,也六十来岁了,司道予真不忍心这么让他们操劳。
“咋得?嫌爷爷老啦?爷爷现在一个月有政府给的三十来块钱,家里的地不扔,再干点零活,咱们一家的吃住就够了。别操心了,好好上你的学,爷爷还能挣,还等你学好了养着爷爷呐。”
司道予转过脸去,眼圈红了。
老头找的房子在一中边上的一个胡同里,不是很便宜,一个月二十块钱,大约十来坪,屋里只有一个锅台连炕的土灶,其余的什么也没有。
戴亦的老子知道他们要来街里,也没说专程送他们搬家,部队后勤车上街的时候绕过来,拉着他们的东西给送了过去。装车的时候迟奶奶说:“箱子柜都不用拉,找个纸箱装衣裳就行了,拉个水缸过去吧。”
老头看了看,其实真是没啥可拿,只装了日用的和粮食行李。
小兵利索的卸完搬进了屋里,开着车一溜烟的跑了。老头这才看见,多了好几样东西,一套写字台,一个储物柜,屋里本来就小,这两样抬进来屋里就满满当当了。也难怪小兵跑,横是怕他不要。
写字台是给司道予用的,他不能不要,孩子要写作业。看着储物柜,老头想了一会儿,这个装东西,就不让他往回拉了,戴亦的老子想的很周到,都是用的着的,也不值钱,容不得他拒绝。
司道予看着写字台很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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