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飞低头拨弄水里的鱼,笑了笑说:“我欠他们的。”话里很有些苍凉。
老头回头看了他一眼:“怎么回事?”
贺飞咳了咳:“这个……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呃,那年他们让老师抓住的事……是我告诉桃子,然后……”哗,一盆水兜头泼了下来。
贺飞抹了一把脸,待看清了泼水的人,气的大叫:“司小亦,那巡回的票子你不想要啦?”
“不要了,我看电视。”司小亦把盆放在地上,抱着手进屋听动静去了。
贺飞脱了上衣,光着膀子眼巴巴的看着小朱子,小朱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手指捏的咯咯响。
贺飞磕磕巴巴的说道:“我,我当时,当时就是想整他们一下,谁让他不让我跟司道予来往……啊,你干什么,放我下来,小朱子,猪八戒,猪悟能,你放开我。”
小朱子把他直接扛在肩上去了他住的屋子。
老头摇头,只顾把金鱼捞来捞去,迟奶奶直说:“冤家啊冤家。你把那鱼放水里,一会儿晒死了,你个死老头子,呜呜,死老头子,我这做的啥孽呦!呜呜……”老头挨了她几拳头,一声不吭。
司道予进了屋,冷冷的盯着戴亦,戴亦进来回手关上了门,在外面那些气势一扫而空,可怜兮兮的叫了声:“小予。”
司道予哼了一声:“找我有事?”
戴亦紧走两步到了司道予跟前,就要拉他的手:“小予,我真不知道你受了那么多的苦,我要是知道我早就来了,我对不起你,你打我骂我都行,可是你不要不理我。”
“不知道就不来了?”司道予冷哼
戴亦急急的解释:“我出不来,真的出不来,头两年我被扔到大山里头去了,几个月才能出来一回。后来我让戴梵找你,戴梵说没找到,我那时就想知道你的一点消息也好,我跑了一回,最后被抓了回去。要是是你嫁了人我也就死心了,也就不找你了,我不知道你怀孕,要是知道任着处分我也回来了。我混蛋,真是混蛋,你打我,打我吧。”
他抓着对司道予的手往自己脸上打,司道予冷眼看着默不作声,其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他,他觉得自己跟他的缘分在他逃跑的时候就断了。可是戴梵来找他,他那时就知道是戴亦让他来的,否则戴梵绝对不会找自己,他的心便活了几分。可是戴梵来了什么也没说,他的心又冷了,戴亦难道没有要跟自己解释的吗?还是他认为这不过是少年的荒唐,一夜fēng_liú便结束了?
后来在津门见了戴梵,因为那时家里的事,他便相互利用了一回,以为从此再没了纠葛。他不知道为啥让戴梵在他面前晃荡,公司的业务完全可以让别人来做,可是他还是让戴梵在他面前晃荡了三年,而且在听说戴亦要结婚的事之后,他竟然很愤怒,他以为心早已成灰。
他认为戴亦是知道他的,因为有戴梵。可是戴亦竟然不知道,司道予怀疑戴亦没找到自己,戴梵功不可没。他不知道戴梵在这其中做了什么,只是单纯的觉得戴亦和自己或许被蒙蔽了?虽然想到了这些,但是不代表他可以原谅戴亦走了十年,虽然不确定自己的心,但是他清楚的知道,戴亦和自己之间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分开的,他们除了未了的前情,还有一个儿子。
过了许久司道予才开口:“我的事,你知道多少?”
戴亦艰涩开口:“除了你在津门的事,我都知道了。”
司道予呵呵笑了起来,直笑出了眼泪,他抹了一把说道:“戴亦,我不得不说你这十年的兵没白当,办事的效率还真高。”他的话锋一转“可是,既然你的效率这么高,为什么找了我十年也没找到?”
戴亦一窒:为什么找了十年没找到?最后还是小予自己找上了门,为什么?是自己潜意识里不愿找到他吗?还是自己所托非人?
“我……我错了,我应该自己找的,我早该回来在黑山找起……”他冲过去抱着司道予“小予,给我个机会补偿你好吗?我没有任何要求,只求在你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改行做奶爸
司道予听着戴亦说:只想留在你身边。他微笑着注视戴亦说:“好。”
戴亦有些不可置信,又问了一遍:“小予,你答应了?”
“嗯,我答应了”司道予依然笑着“你来的正好,我要带小亦去太白山,要小住几天,家里没人我不放心,你来的很及时。”
戴亦听完呆愣了一会儿,使劲咽了口吐沫,艰难的说道:“小予……我”
司道予歪着头问:“你不愿意?你要是不愿意……”
“不,我……愿意”戴亦赶紧答应,其实他想说我也想去,可是,唉,啥也别说了,只要能留下,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们总归会回来的,十年都等了,还怕等这几天吗?“愿意,愿意,我看家。”他忙改口,点头如小鸡啄米,笑如盛开的向日葵。
“那就好,每天早起陪我爷爷去捞鱼虫子、遛鸟、白天卖金鱼,收拾院子、屋子,洗衣服做饭、浇花喂鱼……”
戴亦冷汗涔涔,腰板却挺的笔直,一脸认真,嘴里答应的痛快:“好,好……”
“嗯,我出去一趟,中午你做饭,明天我们走。”
“哎,好,你要吃什么?”戴亦很狗腿的问了一句。
司道予回头看了他一眼,眯着眼睛说:“你会做什么?”
“你吃什么我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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