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左使甜甜的弯腰躬身,抬头的瞬间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那弟子虽是见惯了左使的媚态,还是无法控制的脸色一红,垂着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左使一撩秀发,袅袅婷婷的扭着细腰迈进了右使的宫殿。
应长楼和尧白紧随其后。
正殿没人,他们又走到偏殿,就见一名黑衣男子坐在案桌后......刺绣。
绣的正是一只凤凰。
从应长楼所站的地方来看,正好对着凤凰的眼睛。那双金色的眸子仿若在俯瞰天地,带着傲世九州的贵气。让人心神一震,以为见到了真正的凤凰。
想不到右使修长有力的手指竟有如此巧夺天工的能力。整幅画针法密布,做工j-i,ng致,凤凰的颜色逐一跃然纱布之上。深邃立体,又色彩清雅。
只怕一流的女红也要自叹不如。
“师弟,今日好兴致呢,又在绣你这破玩意。”左使自己倒了杯茶,舒适的半躺在榻上,泯了口茶说道。
调笑的语气让男子停了手,抬头认真说道,“是凤凰。”
“嘁,山j-i就是山j-i,永远也变不了凤凰。一百五十年的修为连一条百岁蛇都打不过,真是丢人。”左使说完,翻了个白眼,然后又不屑的喝茶。
“是凤凰。”右使英俊深邃的脸上没有半点变化,依旧低头绣自己的刺绣。
应长楼在一旁看着,只觉得右使稳如泰山。被左使这般挑衅,也是不争不怒。
一副完全没把对方放在眼里的样子。
显然左使也看出了对方不想和她计较的态度,但是这次难道有机会压压那只山j-i的气焰,就此放弃实在可惜。
“师弟,怎么不见你家的小山j-i?莫不是躲在被窝里哭吧?”左使说完兀自大笑起来,没有半点妩媚动人。
“是凤凰。”右使头也不抬的说道。
然后就见左使张狂的笑声顿时戛然而止,撇了撇嘴,往里看了一眼,随即眼神一亮,“哟,小山j-i出来了,这嘴巴怎么破皮了,来让姐姐看看。”
突然转变的态度让人措手不及。
应长楼现在也明白了,他打了凤锦这事可大可小,端看左使的意思。
只是,左使似乎不怎么靠谱。
“盈盈师叔。”凤锦一双眼睛又红又肿,看来哭了不少时间。他敷衍的叫了女子一声,然后委屈的坐到右使身旁,紧紧抱着对方的右臂。
右使顿时不能动作,放下针线一把将人抱在怀里,轻声问道,“伤口可还疼?”
凤锦的神色更加委屈可怜,闭着眼睛大吼,“我不是凤凰,你不要再绣什么凤凰了,我不喜欢。”
说完就一把撕碎了那副刺绣。
原本炯炯有神的凤凰变成了万千条断线,无力的在空中沉浮,然后落地。
不止应长楼和尧白呆住,就连左使原本看好戏的身子也不自觉的端正起来。
应长楼以为右使会生气,毕竟凤锦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给他面子。然而,他还是低估了右使的好脾气。
“锦儿,你就是凤凰。”还是那句话,比起先前多了一份温柔。
“昆仑,我不想看到你。”凤锦狠狠的推开右使,然后脸上挂着泪痕跑了出去。
安静的空气中只听到众人的呼吸声,沉默了一会,右使才开口。
“师姐,锦儿是凤凰,你莫要再在他面前提起山j-i二字。”右使蹲下身子,把碎布拼凑起来,整理好扔到一边,又拿出新的针线和纱布开始绣。
看的左使更是无语。
应长楼嘴角也忍不住抽搐。
右使仪表堂堂,稳重内敛,却偏偏喜好这些女子的手工。虽然这人做起来,也不折损他的男子气概。但是,多少也让人心里有些微词。
应长楼的态度也从一开始的谨小慎微变成了放松自在,心中不再像压着块石头一般难受。
一旁的尧白神色不变,仍旧带着恭敬和有礼。
“嘁,也就你说他是凤凰。师弟,这么多年,你的眼疾越来越严重了。”左使又放松的躺下去,继续喝茶。
茶水虽已凉,却挡不住她的好心情。
叮叮当当的声音再次响起,还奏出了一首欢快的曲子。
刺绣的右使充耳不闻,仍旧低头摆弄针线。过了一会,那声音越来越大,节奏也越来越快,终于让右使开了口。
“师姐,你是不是忘了上次的教训?”
沉稳又平述的语气让左使身子一抖,铃铛声也跟着停止。愤愤不平的说道,“山j-i就是山j-i,永远不可能成凤凰。”
狠话一说完,茶也顾不上再喝,人已是不见。不远处传来急促的铃声,跟催魂般似的。
“弟子告辞。”尧白在一旁端望了许久,约摸明白这人和那只山j-i之间的关系。
难怪凤锦能如此猖狂。
“你们同为妖灵,自当和睦相处,若是再出事端,柳夫子不会轻饶你们。”右使说道,手里的针线不停。
“谨遵右使教诲,”应长楼躬身行礼,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这件事,算是真正了结了。他再也不用担心会连累少年被逐出师门。
从右使宫殿一出来,便看见装作赏花的左使。见到他们时,明艳的脸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让人感觉有点危险。
“妖阁之中发生的事情除了掌门和柳夫子可以处理之外,其余人均不能干涉。”左使等事情完结才告知他们这个规矩,明摆着是在戏弄两人。
“而且除了妖灵和掌门,其他人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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