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家务事都无法处理好,你还想说大话?”
房内沉默了几秒,墨子佑面色有些红,像是被气的。桌案上角落的几个奏折被白皙且修长的手指拿起,墨子佑刚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几个奏折就被抛到他面前,落地时的‘啪嗒’声好似带着微怒且震撼人的气势,让他不自觉颤抖了一下。
抬头一看,轻轻靠在椅子上的男子神情慵懒而冷漠地注视着他:“将爆竹丢到畜牧人家里吓坏家畜,以见乞丐们为金子打得头破血流为乐,花天酒地利用权势打压平民……”
说到这里,他声音一沉,俊美的脸上一抹冰冷的笑容渐渐扬起:“这是一名皇帝该做的事?”
“不是说本王算什么东西么?有本事先将你自己变成一个东西,再来和本王说天下事。若没能,你就跟着太傅们好好学习,何谓君王之道!”他俊美的脸上虽挂着笑容,可这根本就是典型皮笑肉不笑。
牧惜语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她站在这里都能感觉得到从墨清言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与压迫的气场。这家伙平日里看着说话挺随和,虽然眼里总是挂着三分冷漠,但这么生气好像还是第一次见到。
突然觉得,自己在这时候过来简直就是找死。
墨子佑来的时候虽然气势汹汹,在这时候却突然说不出话来。牧惜语早已回过身子背对他们,不知道此刻应该拿什么心情来面对。这种‘家务事’,被她这个外人完完全全听见了啊。
又过了好一会儿,她听见房门被人重重摔响的声音,估计是墨子佑恼羞成怒直接出去了。于是,本来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沉寂了下来,陷入诡异的安静。
她站在原地轻轻呼吸,眼珠子微微转动打量着书房周围的摆设。接下来她便听见有书纸翻阅的声音,估计是墨清言开始办事了。
呃,那啥,他不会因为和墨子佑吵了一架,所以把她给忘了吧?
这么想着,外边突然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让你拿两卷书册,要那么久?”
……好吧,原来他还记得她的存在。
她咬了咬下唇,一脸镇定地走了出去。在见到被丢在地板上的奏折时,她还很好心地蹲下来收拾好,和书册一起交到墨清言面前。
墨清言抬头看了她一眼,伸手轻轻接过后把它们随意放到一旁:“找本王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就是季妃让奴婢转告您她已经做好了决定,您随时可以找她问话。”
俩人都很有默契,不去提刚才的事。
他闻言应了一声:“嗯。”没有多余的话语。
牧惜语正好想起刚才林子外见到的一幕,脸上神色有些纠结。墨清言见她还站在自己书桌前,便轻轻抬起了眼眸:“还有事?”
“那个,稍微注意一下刘太妃吧?毕竟……有人在预谋处理她。”见墨清言目光又多了几分怀疑,她赶紧解释:“来的时候路过小林子,不小心听到不应该听见的话罢!”
刚才沐妃和墨子寻除了说起墨锦舒和季妃的事情之外,还说了刘太妃被收押的事。他们俩知道刘太妃定会出卖他们,就想要找机会除掉她。
所以,刘太妃前世原来不是因为羞愤而自杀于牢狱之中的啊?她就说嘛,刘太妃一个这么怕死的人,怎么会自杀呢?
墨清言仰了仰首,眼里快速闪过了一丝促狭:“不应该听见的话?就像……刚才?”
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默默退了几步:“王爷,奴婢还有事情要忙,就不打扰了。”转身飞奔到门口正要出去时她突然想起了啥,转头讪讪道:“对了,王爷就不需要给奴婢……送鸭肉了。”本来以为他就意思意思送一天,结果每天都让小云子送来,同房的宫女们看她的目光越来越奇怪了。
墨清言微微一笑:“好。”
得到他的回应后,牧惜语才放心地离开。结果晚上回去的时候,小云子还是提着个饭盒站在房门前。
不是说好不要再送了?!
打开饭盒的盖子一看时,她差点没去撞墙。墨清言是不再送鸭肉了没错,可这一次里面装的是鸡肉,鸡肉!
敢情他这是以为她觉得天天吃鸭肉吃得厌倦了吗?
秀儿是最先回来的那个,见到桌上的鸡肉时,便坐到她面前一脸严肃地问:“语儿,你……为何小云子这几日都在给你送肉?”
牧惜语沉默了一会儿,拍了拍她肩膀说:“其实是这样的,最近我帮了小云子一个小忙,他甚是感激。作为王爷身边的红人,他想要回报我一些……肉,并不太难。”抱歉了小云子,就拖他出来躺枪一下吧。
就因为她这句话,一直没什么人气的小云子在近日感觉到了不对劲。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最近开始巴结他的人……挺多的?
另一边,据说墨子佑被墨清言洗了一顿之后回去还真有发愤图强,好好跟着太傅们学习。可他就静下心来学了没几日,又开始坐不住了,恢复老样子。
照理来说,皇帝在登基前就会好好被灌输相应的知识。但墨子佑还是皇子的时候就不好学,加上有太子之名的皇子本来也不是他,学的行政之道自然没有太子来得多。
太子殿下是在墨子佑登基的几个月前出事的,据说在出宫去玩的时候从悬崖上掉下去,而悬崖下就是大海。虽然有派过许多人去寻找,却始终找不到他的尸体。
也是,人都还没死,怎么可能有尸体?
本来病重的先皇在得知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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