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傅凭空给念歌传话了,师傅让念歌照顾好她,师傅一定很想念她吧,可是师傅为什么又咳了?
“师傅,这种小事儿就让徒儿来做吧,徒儿会告诉念歌让他好好照顾师妹的。”见离的声音凭空穿插了进来。
“您的伤这样重,还是要好好调养自己的身子才好啊。”
月奴心里一颤,伤的这样重是什么意思?
正这时念歌调整好了心情从外面回来了,可一进门就听到了见离的话。
他眉心一凝,刚要开口,就见月奴竖起食指让他不要做声。
念歌手一扫,声音戛然而止。
月奴怔了一下:“为什么没有声音了?”
“你这样偷听别人说话不合适。”
“什么叫偷听,分明就是你们在联合起来骗我。你不是说尊者没事吗?为何见离师兄却说他的伤很重?”
月奴走近念歌,质问的看向他。
“是你听错了,是见离受了很重的伤。”
“不可能,我绝对没有听错。念歌,你还要骗我吗?尊者到底怎样了,他现在有没有危险,你实话跟我说。”
念歌别过头不理会她。
“你什么意思,你非要让我离开鬼府自己去看吗?”
念歌还是不语。
“好,好,既然你不说,我就自己回去看。”月奴说着转身往外走。
念歌一把拉住她:“主人的伤的确很重,他现在正在闭关养伤。”
“很重是什么程度?你把话全都说清楚。”
“他已经没有能力再应付下一次的妖王来袭了,他现在闭关的目的就是为了积攒神力,等待下一次再与妖王大战时好一击将其斩杀。”
月奴心里一慌:“斩杀了妖王之后呢,师傅会怎样?”
念歌再次沉默了下来。
“这世上有这么多神仙,难道就没有人能对付得了墨音吗?上一次你与罗摩不就做的很好吗?”
“上一次我们是联合主人的神力攻击墨音,墨音的伤势虽
很重,一时三刻不能再来犯了,但是他本元未损,恢复起来定然要比主人快。”
月奴也沉默了,良久后,她缓缓坐下:“念歌,斩杀了妖王之后,尊者也会死对吗?”
念歌仍是不语,可在月奴看来,他这是在默认。
月奴忽然站起身:“我要回仙都。”
“你回去能做什么?你什么都做不了,只会让主人分神而已。
主人之所以让我带你来鬼府,就是因为你在这里会绝对的安全。
难道你想违背主人的意思,回去继续给他添乱吗?
你要知道,本来上一次我们可以一击斩杀妖王的,都是因为你…”
“别说了。”念歌捂住耳朵:“我知道我只会坏事,尊者从认识我到现在,一直都在替我遮风挡雨,而我却只会给他添麻烦。”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念歌一时语塞:“对不起,我无心伤你。”
月奴垂头丧气的转身走出了他的房间。
念歌想要追,可却不知道追上她要对她说些什么,他似乎每一次对上神说话都很凶,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月奴慢悠悠的出了阎王殿,暮色已经降临,街上华灯初上,各路小鬼魂都开始活动了。
念歌在街上晃了一会儿,迎面遇上了从阴间路回来的罗摩,见她从自己身边走过却像是没有看到他那般,罗摩退回两步挡住了她的去路。
“月奴。”
月奴回神看向罗摩,眼神有些伤心:“你回来啦。”
“你怎么了,怎么看起来这样失落?中午吃饭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月奴垂头,右脚轻轻踢踏着路边的小石子。
“怎么了,有心事?”
“罗摩,你也觉得我很没用吗?”
“怎么会这样说?”
月奴走到路边倚靠在枝叶繁茂的柳树上仰头看着似乎格外黑的星空。
“如果你们不是觉得我很没用,为什么都要对我隐瞒我师傅受伤的消息?”
“你…知道了?”
月奴悲伤的点了点头:“我好担心他,可是我却不能回去看他。念歌说的对,我在师傅身边只会给他添乱而已,根本就丝毫都帮不上忙。”
“月奴,每个人在这世上都有她自己的价值,你不是没用。”
罗摩说着指向街道中从面前走过的一个老者:“你知道吗,这个鬼魂活到六十七岁时死的,他生前一直都很努力想要考取功名,从小寒窗苦读,十四岁开始赶考一直到四十岁都没能考取到一个功名。
他四十一岁的时候与他儿子一起去赶考,他的儿子倒是直接状元及第,为他光耀了门楣。
从前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很没用,可是他十八岁的儿子中了状元后回来接他去京城享清福。
他儿子说,爹,你这一生最大的梦想就是要考取功名,可你穷极半生却都未能实现这个愿望,所以我从很小的时候就下定决心,将来一定要为爹爹圆梦。
每个人来这世上的目的都不同,我是为了帮爹爹完成心愿而来,而爹是为了培养出一个状元而来的。
月奴,这跟你现在的状态是一样,你来这世上不是为了帮助谁的,而是为了让别人呵护的。”
月奴认真的听着罗摩的话,“可我师傅也没有理由为我受苦啊。”
“你师傅前生欠你的,这辈子就是要还你的债,这是他该受的。
如果他现在什么都不为你做,那这份孽债就会积累到下一世。
而像你师傅这样的神,他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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