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您也别一直绷着弦了,这几天就在海州好好逛逛玩玩儿,没准还能找到线索呢。”
安澜揉了揉眉心,勉力笑了笑:“林姑娘说的是。不知道这海州有什么好去处?”
林萃笑道:“海州虽没什么名山大川,也有几个风景宜人的宝地。城南的玉泉山景色幽美,还有温泉,就连靖王也在那特意建了个别庄。堡主和安大人不去那里走走?”
安澜点点头:“那我们就去走一走好了。”
☆、山行
玉泉山。
此时已经是夏末,天朗气清,日光也不再酷热灼人,正是游玩的好时节。玉泉山有温泉,许是因为地热的缘故,整座山蓊蓊郁郁更胜别处,还有些夏季的榴花一直开着未谢,景色格外别致。
李长风和安澜也没带别的随从,换了一身便装,沿着山路慢慢往上走。李长风一边走一边指点着周遭的草木,这是三七,那是甘草,这棵野橘树长得不错,那株枇杷树生的可真是高。安澜看着他一路说个不停,也应和一两句,感觉一直沉重的心情也慢慢轻松起来了。
走至半山腰,两人寻到一处山溪。安澜看着溪水清澈见底,想着李长风说了一路,回身道:“长风你渴不渴?咱们打些水喝吧。”说着从包袱里拿了水壶,在溪中打了壶水上来。李长风也确实渴了,看看日头也到了中天,就道:“也快中午了,咱们不如就在这休息一阵,吃了午饭再接着爬山。”安澜点头,两人便分头去准备午饭。
安澜去附近收集柴火,李长风则去打了些野味。打了两只野兔,一只山鸡,想着不够,又上树去掏了一窝鸟蛋,还没下来,忽然听见那边安澜一声惊叫,吓得他连忙蹿下树来,手心捧着的鸟蛋碎了一身,湿哒哒的蛋液顺着袖子往下滴也顾不上擦,三步并作两步找过去,却见安澜跪在溪边一块大石头后面,见他来了连忙唤道:“长风快来看看,这有个人!”
李长风吃惊不小,连忙冲过去,却见这是个少年,半个身子浮在溪水里,手脚冰凉,腿似乎是摔伤了,血染透了半条裤子,但还有气。
李长风把这少年抱出水来,撕开衣裤一看,这少年膝盖磕破了一个大口子,骨头也有些错位。李长风手下使力,把骨头推正,只听少年嘤咛一声,似乎痛醒了。
“没大事,估计是爬山摔伤了腿,体力耗尽才晕过去的。安澜,拿些吃的给他。”李长风还没说完,就见怀中少年慢慢睁开了眼睛,一见他们整个人都弹了起来,拖着伤腿就要跑。
李长风还没反应过来他就窜出了两步,然而立刻就又摔在了地上。李长风连忙上去按住他:“你腿上还有伤,别乱动!我是大夫,你听我的!”
少年喘着粗气回过脸,眼中带着犹疑打量着他们俩:“你们……你们不是他们一伙的?”
“什么?”李长风没好气地折了两根树枝来固定他的伤腿:“我们是来玉泉山游山的,你说的是谁啊?”
“不是就好……”少年舒了一口气,整个人立刻软了下去。安澜好奇问道:“你是谁?怎么在这里?”
“我是……”少年欲言又止,顿了顿道:“我不方便说……两位可不可以带我下山送我回家?我会重重谢你们的!”
“你家在哪啊?”李长风看看这孩子,不过十三四岁,身上倒也有几两肉,不像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我家在光州!我爹是光州知府!”少年勉力撑着身子坐起来:“二位送我回家吧,你们要什么我爹都给得起!”
李长风和安澜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睛里都看到了震惊和欢喜。
“你们是什么人!说好送我回家为什么把我带来这!”
“我们有话问你……”
“我不!我要回家!我要见我爹娘!”
“你先听我们说……”
“我要回家啊,啊啊啊,我要回家!”
“哗啦啦——”
“我的胭脂!”
杏荫斋最里间,林萃看着碎成一地的胭脂水粉,扭头面对吵个不休的少年终于忍无可忍地祭出了鸡毛掸子:“闭嘴!老娘的闺房借你藏身已经不错了,再叫唤老娘抽死你!”
一边安澜缩了缩肩膀:“林姑娘好凶。”
李长风打了个哈哈:“这小孩确实欠收拾……”自从发现李长风和安澜不是要带他回家之后,这少年就一直在声嘶力竭地哭喊尖叫,说什么都听不进去,动静大得林萃都想直接一壶méng_hàn_yào给他灌下去。
“嗷!啊!”
林萃瞪圆了眼睛:“我都还没抽下去呢你嚎啥!”
“你要打我!”
“你信不信我真打你!”
“你看你就是要打我!你们拐卖人口啊,我要回家!”
“再这样下去前堂的客人都要听到了。”李长风皱眉:“别跟他客气了,林萃,封穴道。”
林萃丢了鸡毛掸子,干脆利索地掐住少年的后脖子,封死了他全身大穴,哑穴上更是重重一戳,少年立刻连哭都哭不出来了,瞪着一双眼睛,憋得满脸通红。
“你喊啊,接着喊啊。”林萃皮笑肉不笑地转着鸡毛掸子,:“你以为老娘治不了你!”转脸看见地板上红红白白一片狼藉,又心疼起来。
“行了。”李长风摆摆手:“林萃你的那些胭脂水粉赶明儿我给你再买,你先出去吧,等我问完话这小子随便你怎么着。”
林萃捂着心口:“那我先出去了。”她愤愤地一提裙子踩过一地香粉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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