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女看了眼那株玉竹,微低头回道:“甘泉宫、长乐宫、未央宫、都有陛下种的一株玉竹,每当陛下龙心不悦,就会在竹身上刻下一个‘猪’字。”
“心情不好?刻猪字就会开心了吗?”水冰眉心紧皱,手抚摸着那些刻字,她似乎看到了一个任性的大孩子,在拿着刻刀在这里气呼呼的刻字。呵呵!这天国君主真有意思,竟然会做这种小孩子的事。
叶昼也就是信步一走,结果就巧遇了出来散心的水冰。他望着那玉竹旁,手抚玉竹而笑的清秀少年,那样自然而然的笑容,还是他第一次在这位忧悒的七皇子脸上看到。
伺候的宫女最先发现叶昼,双双转身,弯膝低头行了一礼:“叶四皇子殿下!”
水冰闻声转身,在看到那抹如晴空般的身影时,她那自然的笑,僵硬在了嘴角。一双似总是含着忧郁水光的眸子,此刻流露的是柔弱可怜。
叶昼望着对方那双让人望之便心疼的眸子,不知为何,他心里的害怕越来越浓烈。不,他不能有这样的心思,绝不能有!
水冰望着那抹忽而转身离开的背影,她唇边僵硬的笑,变得有些苦涩。叶昼,你就这么怕我吗?我是有毒吗?让你这样对我避之唯恐不及?
夜,麒麟殿。
余音单膝跪地,低头拱手禀道:“魔门有所行动,是百鬼在调派人,对外称……是有人花钱雇佣他们杀人。”
“魔门做的虽然是杀人买卖,可这些年来,他们却很少出手,那几次的大动作,杀的也是为富不仁的商贾,灭的也是那些没人性的山贼寨子。”高山忽然自屏风后走出来,黑色的大氅,透着冷峻严肃。
凤翥乐天依旧执笔在写着什么,良久,他才淡淡的开口:“这不会是她事先安排的,魔门之密关系重大,不到万不已,她不会走魔门这一步棋。江湖与朝廷,最好不要有牵扯,这一点,她分的很清楚。”
“那这样说来……是百鬼在自作主张了?”余音已站起了身,他看向那一脸严肃的高山,勾唇笑问道:“哎,高山,你可有查清楚百鬼的身份?”
“不可说!”高山只给出了三个高深莫测的字,至于其他的?除非主子感兴趣,否则,他都不打算将那些事说出来。
余音很讨厌这样的高山,总是这样严肃,真该去丞相手下办差。
天水城
芸生不在的日子里,文玉舒一直很小心翼翼的躲在房里。直到这一夜,她去敲了隔壁的房门。
苏清水刚回来点上灯,没想到就已经有客上门了。
吱呀!门被打开,室内的光亮,从门口洒向外面。
文玉舒对出门的苏清水,垂眸作揖一礼:“学生,见过苏夫子!”
苏清水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一笑,转身进了房间。
文玉舒随后进门,她并没有去关闭房门,只是走向屋内的方形炕几,她在一张褐色锦垫上盘膝坐下。
苏清水坐在对面,伸手提壶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了对面的学生,一杯自己端起送到嘴边。
文玉舒没有碰那茶水,只是面无表情的开口道:“茶水了凉会伤身,夫子还请慎用!”
苏清水浅抿一口苦涩的茶水,随之将茶杯置于桌上,他笑的淡然道:“既已入地狱,何必还多在乎生死?”
文玉舒望着对面的青衫男子,她忽而起身,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去,留下引人深思的一段话:“似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学生纵有一死,也必然要死得其所。”
苏清水望着那空荡荡的门口,唇边勾起一抹惔笑,眸光睿智高深的轻喃:“轻于鸿毛,重于泰山!”
文玉舒,你一生所求到底是为何?功名利禄?亦或,只是如你幼年之愿,天涯纵马,自在逍遥。
阎君本以为他是得了风寒,结果大夫找来了,却说他根本没病。哼!没病?他要不是风寒,那定是又被人给算计了。可恶的小丫头,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才惹来了你位大债主。
文玉舒只是来天井一转,没想到竟遇上了黑脸的阎君。
阎君一看到她就心里发怵,这丫头大半夜不睡觉,这是要做什么?不会又来威胁他吧?哼!可恨的小丫头,真当他是纸老虎了吗?
文玉舒缓步走向对方,不管对方退多少步,她都神情淡淡的缓步前进。
阎君的后背贴在了青桔树上,他惊恐的瞪大双眼,看着那个丫头渐渐靠近他,他额边似乎都流下冷汗了。
文玉舒在他三步外站立,望着那似乎很怕她的阎君,她只是无奈一笑:“一物降一物,你和芸生一样。”
阎君见对方说完这两句莫名其妙的话,便转身离去的背影,他茫然在原地良久。他和芸生一样?他这么英俊潇洒,尊敖霸气!那是那个小屁孩可比的啊?侮辱,这是对他极大的侮辱啊!
翌日
阎君依旧在柜台后打算盘收钱,偶尔抬头看一眼那一身黑衣,戴着锥帽的文玉舒。唔,这小丫头又再看什么?他家筷子是用来吃饭的,不是给她拿来玩得好吗?
文玉舒将那些筷子拿起洒在桌面上,来回几次,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那日文玉舒主仆新来乍到遇见的邪佞男子,今儿个竟然左拥右抱来到了地狱客栈,进门就找茬挑衅道:“这个破客栈有什么好的?竟然招来这么多的远方客人?唔,比起我们那逍遥仙境差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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