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颜鄠故意停顿了一下,卖了个关子,“正准备上赶子关心大神去吗?”
颜鄠扬了扬手里签了字的请假条,眉毛冲同事一挑,拎起小包和西服外套就走了。
陵光、林碧谙、林昱铮、司岸,分别在不同的地方完成着各自的使命,东南沿海布置着隐秘的军队。太平洋上的美日军演进行得热火朝天,而西南边境的中俄军演也如火如荼地展开。在换届的节骨眼儿上,会议必须如期举办,军事行动又不得不进行,各方都是无比紧张的。原本需要颜鄠去做的事情就不多,但是她实在是在办公室坐不住,干脆如林碧谙所说的,去找白阿姨,有什么不明白的事,好歹有一个人可以商量。办公室里如往常一样紧张地工作,打印机吭哧吭哧地响,同事互相之间开着过分的玩笑,只有颜鄠知道,国家并不是真的那么安宁,这边一片祥和,而海上,已经风起云涌。
同一天。
北京。人们照例在拥挤的地铁上,睁着迷离惺忪的睡眼前往首都的四面八方,经历早已习惯的早高峰。游客仍然在头一天的晚上就跑去□□广场抢占观看升旗仪式的绝佳位置,然后苦等一个晚上,迎着第二天的朝阳,虔诚地观看着和在全国其他任何地方看到的都不一样的升旗仪式。那不是旅游和观赏,而是一种信仰,相信首都的太阳有不一样的光彩,首都的红旗更具有磅礴的力量。首都的今天和往常一样繁忙,人们来去匆匆,个个脸上洋溢着朝气。穿着 l红底高跟鞋的女白领健步如飞,价格高昂的奢侈品商店,也有源源不断的客人。
上海。上班族穿着妥帖体面的通勤套装,走出狭窄拥挤的弄堂。外滩的花旗银行,有各种各样的人进进出出,有的匆忙,有的从容高傲。外白渡桥上的车不会有减速,没有人有空看看桥上的绝好风光,也不会有个穿旗袍的女子站在桥边寻死觅活。浦东依然充满现代感,光洁的玻璃幕墙里,一排排顶级配置的电脑在运转,空气里飘动的是名牌香水和美式咖啡的气息。世博公园的音乐节人气很旺,轰轰烈烈地唱到第三天。
成都。 街头巷尾的流浪猫慵懒地晒着太阳,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老年人在路边支起一桌麻将,这样的牌桌从来不会有三缺一的烦恼,总会听到有人说,你个老家伙放了三回炮了来来来下一圈换我打。宽窄巷子里的青砖黛瓦,在阳光下也会发亮,店面里的宣传板和座椅占了两行青石板。最正宗的担担面都出自最不起眼的小摊小店,络绎不绝的食客慕名而来,民以食为天,没有什么可以阻止他们寻找美味。
舟山。人们在兴奋地奔跑和大笑,半人高的海浪打湿各色泳装、衬衫和短裤。东沙海滩上人头攒动,海风咸湿,海水并不澄清湛蓝,但是如果不小心呛一口海水,味道和三亚的海水同样腥咸苦涩。海水的本质,并不因外表的不同而有所变化,表象不一定是真相。这里的沙子并不如北海银滩的细腻,海水不如三亚的清澈蔚蓝。但是,舟山还是舟山,人们仍然游玩得开心,海鲜不太昂贵,全市的大部分建筑都低矮朴素,唯一的喜来登大酒店伫立其中,和往日一样灯火通明。大巴车来往繁忙,跨海大桥将这里同宁波和苏州连通。
西沙。如墨的海水里,绿色的灯光以微不可见的程度闪烁了一下。凌霄真人稳坐在舱内的真皮座椅上,闭着眼,捋动胡须的手告诉别人他并未睡着。形势控制得很好,黑色的海水在漫过西沙就戛然而止了。林昱铮从舷窗向外望了许久,黑乎乎的海水在他和道人的眼里,并不安静,海水里的幽蓝色光线飘飘忽忽地打转,却始终没有扩散。林昱铮向凌霄真人点点头,将已经凉透的茶水倒掉,重新泡上一壶上好的滇红。大批的海燕和鸥鸟在这里盘旋、停留,鸟群好像是沿着西沙和中沙,拉了一张巨大的网。林昱铮在军官的引领下,走进另外一间屋子,里面有几张简陋的床铺,上面都用手铐和脚镣靠着身穿黑色速干衣的人。躺在上面的人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嘴唇苍白,微微发抖。军官将一台奇怪的仪器拿出来,放在其中一个人的面前。那是一台很像对讲机的小型仪器,但是上面只有几个没有标示的小按键,剩下的位置被一个墨水屏幕占据,这台仪器在水里泡了很久之后才被军官的属下捞上来,完好无损。军官给林昱铮递了个眼神,林昱铮变垂下眼镜盯着床上的人。林昱铮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身上散发着冷冽的气息,在军官看不见的角度,他的眼睛泛着红光。林昱铮说,照我说的做。于是,床上的人机械地张合嘴,像念白一样说着话。那台小仪器有着声纹识别和语音输入系统,那人说的话转化成电磁信号,准确无误地发送出去。军官觉得林昱铮简直神了,从抓到这几个人,他根本没做什么,也没见林昱铮做什么,这几个人就呆若木鸡,十分顺从。当然,军官知道,不该问的不问。
冲绳。土御门芳次看着速水递上的报告许久,带着些许的迟疑点了点头。前方间谍发回的消息显示一切正常,计划可以继续进行,海底阵法的二阶力量即将发动。得到土御门芳次的首肯,又看嵯峨奉一郎一副事不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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