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川听的气的要死,他最讨厌别人说他是个麻烦,偏偏宁远一下就看出了他的软肋,不过他也不肯就此低头,凑到宁远耳边,一字一句的说,“真正惹麻烦的是你吧?我劝你不要再缠着连清,他已经有人了。”
两个人在那互相戳痛处,一会儿就争的脸红脖子粗,连清迷糊的抬起头,吸了吸口水,就见宁远和程文川大眼瞪小眼,脸都快贴在一起了。
“你们在干什么?”连清还没醒过神。
程文川到底是小孩秉性,气的受不了,手下使了阴招,从口袋里摸出一道符,想趁宁远不注意贴到他身上,哪知道符刚碰到宁远的衣服,就突然燃起了火。
“啊啊!”程文川吓了一跳,慌张的把符扔到地上,手忙脚乱的把火踩灭,一颗心差点从胸口跳出来,他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一时有些反映过来,整个人都愣住了。
宁远脸色一变,伸手使劲推了程文川一把,险些把程文川推倒在地上,“你居然使这么下三滥的手段,你想害我!!”
连清这回彻底醒了,他站起身,看着地上的灰烬,脸色难看,程文川连连摆头,辩解着说,“不是的,我没想害你啊!这个根本就伤不到人的!”他再看一旁的连清,更觉得自己解释不清了,紧张的拽着连清的胳膊。“你相信我,我不是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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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在这拉拉扯扯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围观,连清只能把两个人拽出教室,他只是睡了一觉,没想到这两个人就闹出矛盾来了。
宁远见程文川不顺眼,这会更得不依不饶起来,“年纪不大胆子倒是挺大的,教室里那么多人可是都看见了,你还狡辩什么?”
“那只是让你闭嘴的符!根本就不会伤到你,你不要……”程文川被逼急了,小脸憋的通红通红的,跟个苹果一样。
宁远这一看势头更劲了。“反正你是了下三滥的手段,我劝你以后少在粘着连清,省得再害了他!”
连清无力的揉着额头,宁远说话实在是伤人,他拽了拽宁远的衣服,无奈的说,“你不要这样,像在欺负小孩子,程文川也是我的朋友。”
“朋友?”宁远瞪眼,噗笑一声,“他是个害人精才对,你忘了他上次招来女鬼,差点害死我们的事了?”
“我记得,但是那已经过去了,如果不是他,我也不可能找到温思良,更不知道原来事情并非我想的那样,不管怎么说,我希望你不要再这样了。”连清说话轻柔,带着商量又肯定的语气。
宁远看着他,抿着嘴唇有些不甘心,再瞪向一边可怜兮兮的程文川,长出了一口气,摊手,“看来你现在并不是只有我了,你有自己的考量,你随便吧。”
说罢,转身想要离开,连清却在后面紧紧拉住他,“你别闹,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现在学校很危险,你知道的比我多,也比我清楚,多一个人就多一个帮手,对不对?”
宁远不可置信的转过身,“你还想管学校的事?是不是谁跟你说了什么?对!一定是那个家伙说的是不是?!”
他说的是谢亭歌,连清明白,但是他现在更注意的并不是这件事,“我不想管,但是如果碰到了,肯定不会袖手旁观,而且……我觉得我跑不掉……”
宁远皱眉,正色道,“什么意思?”
“我也不瞒你,你应该知道我的血是很多鬼怪想得到的,我最近的预感很不好,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你懂我的意思?”连清松开手,有些担心的说。
自从遇见谢亭歌以后,他就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好象在哪一环节出了问题,他开始被卷入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当中,温思良的死并不代表一切的结束,恰恰是某些事情的开始,正像那晚那个女鬼说的,他被卷入了一个局,进来就出不去了。
他时常在想,到底是哪出了问题,所有人在瞒着他,谢亭歌有事,宁远也有,就连程文川,他都觉得他看不懂,每个人的身上都带着一层薄薄的雾,那层他捅不破的雾,明明他伸在居中,却像是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
宁远张口,却又犹豫着什么,最终是放缓了语气,“我想我明白,如果这是你希望的,我一定会帮你,不惜任何代价!”
见他说的肯定,连清松了口气,心理也是满满的感动,点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一定会支持我的,我就知道。”
程文川抿着嘴也走了过来,“我也会帮你的,虽然我可能用处不是很大,不过我会尽全力的,至于刚才那件事……”他看向一旁的宁远,有些别扭的说。“对不起了刚才,你不会跟学弟计较吧?”
宁远觉得他被这小子摆了一道,这哪像是道歉的,不过看看连清,也就点了头,“算了,我不和小孩计较的,连清要护着你,我又能怎么样。”
两个人这又算是合了好,男人之间的感情很简单,任何误会都可以被笑化解,连清也终于放了心,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跟家里商量出去住。
而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回了家准备再跟家里好好谈谈这件事的时候,连父连母竟然都同意了,反倒让准备了很多台词的连清愣住了。
连母手里握着热茶放在嘴边抿了抿,见连清惊讶的样子笑了笑,对连父对视一眼说,“本来我和你父亲是不同意的,你从小也没有自己生活过,我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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