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璟华皱眉,这是怎么了?
眼泪都快出来的小狐狸急忙跳到桌子上,头都要栽到茶杯里了。
夜璟华见状明白了大半,把小狐狸抱起来给它喂水,也不知道这季灼又让小狐狸乱吃了什么?
然后季灼看到这父慈子孝的画面瞬间觉得羞愧不已,无地自容?
并没有。
“咳咳——”季相也咳了起来,且咳得很逼真。
夜璟华熟视无睹,觉得小狐狸好的差不多了,才给狐顺了顺毛。
“咳咳——”季灼继续提醒,这儿还有一个。
夜璟华拍拍小狐狸的脑袋,乖,帮你报仇。
“丞相先留在西宁宫。”不是商量的口气。
“恕臣不能从。”一本正经的口气再配上哀怨的眼神,啧啧,只有演技好的人才能驾驭起。
夜璟华看向人,挑了挑眉,示意人再说一遍。
“这样不好吧。”季灼小声嘟囔,“皇上公报私仇,反正臣生是云羿人,死是云羿鬼。”
其实想说华儿走到哪我跟到哪来着。
“嗯,继续。”夜璟华摸摸狐狸毛。
“是……盐……”闲得没事去厨房偷的。
夜璟华淡淡道,“《丞相手册》第一条,为相者,须高风亮节,尊老爱幼。”
“《丞相手册》?”季灼试着和人商量,“华儿,会不会太草率了?”
“会。”夜璟华还是波澜不惊的语调,“丞相有意见?”
“嗯!”季灼使劲点头。
夜璟华满意地笑笑,“那就好。”
季灼拉起人的手,深情款款,“我保证好好侍寝,华儿能不能网开一面?”
夜璟华朝人头拍过去:“好好说话!”
“看在小汤的份上——那真的只是盐——回去后臣能不能住在宫里?”季灼期待地看着人。
怎么会……扯到这个问题上?
夜璟华正头疼着,听到门外似乎有声音,斟酌了一番,还是觉得去外头看看比较好一点,总不会比季灼还难对付吧。
打开门,放眼望去全是人,……和篮子,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的也不再少数,甚至有人牵着头牛,夜璟华冷静地把门关上。
“公子——”乐嬷嬷大步上前,挤到门缝里。
毕竟刚教导了别人“尊老爱幼”,夜璟华无语地打开门。
“这是给公子的。”乐嬷嬷热情地把一蓝红鸡蛋递到人面前。
夜璟华:“……多谢。”
老嬷嬷大大咧咧地挥挥手,“没什么——”
“怎么了?”季灼走了过来,然后成功被这阵仗下了一跳。
外面的“咯咯哒……嘎嘎……哞哞……”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小狐狸也跑了过来,听到“咯咯哒”就眼睛发亮。
夜璟华瞥向人,你的爱慕者们。
季灼冷静了一下,“嬷嬷,你们不用……”
“宫主准的。”乐嬷嬷喜滋滋,我们宫主就是好说话,我们西宁就是好客。
乐嬷嬷朝后挥挥手,声音洪亮,“好了好了,东西放下,该走的走,该散的散。”
院里的人听到这话,只好依依不舍地离去,一步三回头,留下一院子仍处于安静状态的小动物。
“嗷~”小汤兴奋地窜了出来,奔着鸡的方向冲过去。“咯咯哒……咯咯哒……”满院子的鸡惊慌失措,飞的飞,跑的跑,四处逃窜,乱成一片。狐狸和它的美食一个追一个跑,其它鸭啦、羊啦、牛啦觉得有趣,也开始凑热闹,顷刻间院里尘土飞扬。
乐嬷嬷见怪不怪地朝院里看了一眼,接着问道,“丞相什么时候出发?”
“……今晚。”这群花是不是故意送来这些的?
乐嬷嬷的表情生动而形象地表达了什么叫惋惜。
“公子呢?”乐嬷嬷看向夜璟华。其实这位公子也不错,多少宫女都在季相和他之间挣扎着,一边是旧爱,一边是新欢,哦,不,一边是节操,一边是本能,唉,谁让我们先遇上了季相?谁又让我们不得不维护专情的形象?
夜璟华被人眼里复杂的东西吓到了,……一看就知道嬷嬷这人经历了很多,表面却端着,“我近日也该告辞了。”
乐嬷嬷眼里又涌上新一轮的遗憾。
“就算不想参加八少爷的婚宴,也该等参加完宫主的婚宴再告辞呀——”乐嬷嬷苦口婆心,循循善诱,“三年,三年之内,宫主和风护法定会成亲。”
季灼、夜璟华:“……”
“嬷嬷,在下好像看到一个黑衣侠士往那个方向飞去了。”季灼认真地指了指另一个方向。
乐嬷嬷眼里的遗憾瞬间被惊喜取代,哦,是我的幸福!
季灼点点头,鼓励人去追,看上去特别含辛茹苦,为人着想。
夜璟华在心里默默地对季相这种行为表示不屑,人和人之间的真诚哪去了?
终于打发走乐嬷嬷后,夜璟华看着灰蒙蒙的院子脑仁疼。
季灼恨铁不成钢地把小狐狸从那片灰蒙蒙中拎出来,手里的罪魁祸首使劲瞪着四肢,试图挣扎。
“汪!汪!”小狐狸眼珠子一动不动,直勾勾盯着鸡群的方向,我的鸡!我的鸡!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地鸡被狐狸一瞪又一叫,又开始聒噪地飞来飞去。
那群鸡是怎么被只有这么一点的狐狸吓成那样的?夜璟华无可奈何地弹了弹小狐狸的脑袋。
被关在房里的小狐狸还是不死心蹲在门口,准备着随时冲出去,狐狸爪子在门板上抠来抠去,我的鸡,我的“咯咯哒”……
“是不是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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