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所怀疑,不如先去看看都肯森林是什么情况?我不觉得那些商人说的什么诅咒力量是真的,多半又是什么魔兽捣乱。先把强盗处理了,然后再向祭司长提幼虫的事也不迟。”
“都肯森林地理位置太敏感,是应该尽快处理。”弗拉西斯皱了皱眉,“短短一段时间就出了两次事,国王那边似乎确实不太高兴。”
他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了茶水,又给汉普顿也倒了一杯,“休息一下,骑士长就去调一支队伍跟我们一起去都肯森林看看吧。”
汉普顿欣然应允,喝了茶以后就去骑士团召集队伍了,临走前意义不明地打量了弗拉西斯几眼,被莫名其妙的法师瞪了瞪才笑着离开。
他们抵达都肯森林时正是中午,森林里有些闷热,连风带过树梢的沙沙声都很少听见。弗拉西斯和汉普顿照例骑马走在最前面,也因为这样,那伙半兽人强盗冲出来的时候恰好正面遇上了他们,跑在最前的那一个还没冲到他们马前就被骑士手里的□□穿胸而过,扎了个对穿。
已经准备好瞬发法术的弗拉西斯愣了愣,他没想到汉普顿根本连沟通都不打算做,上来就开始杀强盗。虽然他们赶时间,但是在他看来,最基本的沟通还是要做的……哪怕跟半兽人通常都没有什么好沟通的,这个种族向来不太适合好好交流。
被杀的半兽人血淋淋的身体被轻轻一甩扔到路边,汉普顿单手持枪,用空出的手做了个手势,身后的骑士们立刻转换了队形,在不利于马上作战的林间地形也移动得异常灵活,看得出有特意训练过。
弗拉西斯没来得及细看,因为被激怒的半兽人已经涌了上来,他不得不配合汉普顿的攻击开始施放法术,用来掩护骑士们的进攻。
事实上这场战斗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汉普顿一个人就轻松地对付了绝大多数半兽人,而这些半兽人强盗全部加在一起的人数也只是他们这支小队的两倍而已。原本弗拉西斯还有些担心汉普顿会不会把所有半兽人都直接杀掉,最后清点的时候却发现有几个只是晕了过去,并没有死在骑士的枪下。
接收到他疑惑又怀疑的目光,汉普顿觉得自己有必要为自己辩解一下:“我从前经常跟半兽人打交道,跟他们谈谈是只有施法者和没有经验的战士才会做的事——他们听不进你们的劝降。既然这样,为什么我们还要浪费时间在谈判上呢?”
“可这群强盗的威胁显然并没有大到需要一露面就斩杀。”虽然已经确认还留有可以审讯的活口,但弗拉西斯仍然觉得汉普顿今天有些过度急切,他不理解为什么他这么反常,这只是一队半兽人强盗而已,“有必要这么着急吗?我相信以你的实力,一个人就能应付他们全部,为什么这么着急?”
汉普顿没说话,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弗拉西斯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只好走到一旁去检查受伤昏迷的几个半兽人俘虏。
他原本以为这伙强盗这么弱,应该不会有别的问题,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错了。
“骑士长,我想我们需要找到他们的据点,这伙强盗有些不妥。”
☆、裂隙
他们留下其他骑士在原地清理战场,两个人沿着半兽人们的来路往森林深处走。那条小路足以让他们骑马通过,连路边的灌木丛都被砍掉了不少,显然是经过特意拓宽的,所以弗拉西斯猜想这应该是半兽人们经常走的路线,沿着它应该就能回到半兽人的据点。
“为什么说这伙强盗有不妥?”汉普顿骑马走在前面,手里仍然提着他的枪,以防前方有什么埋伏,“他们的战斗力甚至比不上一队训练有素的普通步兵,我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弗拉西斯笑了笑,没对他的判定方法发表什么评价,只说:“可是他们的身上有施法痕迹,每个人都有,而且不是我造成的。”
从上一次在都肯森林的幻术结界里发现石巨人,到被藏在平民区的安德玛幻蝶幼虫,每次他们遭遇这位素未谋面的对手时,都或多或少遇到了术法方面的阻拦。很显然,目前他们潜伏在暗处的对手拥有一个大魔法师,又或者,他们的对手本身也许就是一个大魔法师。在这种情况下,弗拉西斯不得不对任何一点法术留下的痕迹提起警惕,如果能证明这伙强盗也跟同一个人有关……那么他们的对手确实很执着。
执着地想给圣殿找大麻烦。
“……”听他这么说,汉普顿才意识到自己也许做了件坏事,“能看出是什么样的施法痕迹吗?”
“很遗憾,我学艺不精,暂时没办法在这样的条件下看出来。”弗拉西斯单手握着缰绳,手上捧着探测用的水晶球,不间断地侦察着附近的魔力波动情况,“假如骑士长你能在动手前给我留一点时间,说不定我还能看出更多来。半兽人死了以后法术失效,现在我只能从还活着的那几个身上找问题了,不过他们身上的法术和我的法术合在一起似乎产生了些异常反应,还需要进一步研究。”
虽然他话里责备的意思不明显,但已经足以让汉普顿明白自己的行为确实给他带来了麻烦。弗拉西斯也不指望汉普顿为此向他道歉——他不认为汉普顿是这样的人,而事实上,他只是好奇对方什么都不说就下手的原因而已,因为在他看来这不是汉普顿的一贯作风。
然而,出乎他意料地,走在前面的骑士沉默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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