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沉默的叶剪秋,朝歌有些无奈,他蹲在地上想了半天,又道:“你莫要气了,那群大马蜂还蜇了我呢!被我一把火烧掉了,再也不会害人了!”
被风吹的哗啦啦的大树下,叶剪秋躺的安稳,神态平静,眉眼柔和,只是脸上那条晶莹不断的泪痕证明这个人并没有真正睡着。朝歌蹲在地上不时地偷瞧一眼那个纹丝不动躺在吊床上的人,他自己上半身全是被马蜂蜇的点点红斑,身上疼痒不堪,加上心里急又躁,朝歌的脑袋“绷绷”跳的疼,拳头紧了又松。
不能打,也不能骂,这可如何是好?他算是遇到了一个大难题。
朝歌觉得叶剪秋是一座无言的大山,他根本无力撼动。有些气恼的朝歌“腾”地站起来道:“我下次不这样了还不成?要不,你打我?”
朝歌拉起叶剪秋的手朝自己身上狠狠打了几下,对方的手太软了,打在自己身上就像挠痒痒。
眼看叶剪秋的肩膀就要被泪水湿透了,又急又气的朝歌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焦躁的转来转去。远处传来刺耳的蝉鸣叫的让人心慌,头昏脑胀的朝歌终于无计可施,低着头懊恼地道:“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
只见叶剪秋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红着眼圈坐了起来。他独自疗伤的好处就是,醒来后脑子很清醒,而且没有一点受伤的痕迹。
朝歌长长的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他觉得自己累了一天都没有哄人的功夫费劲!
“你不生气了?”
“我能杀了你么?”
“不能。”
“那还问什么。”
朝歌无语。
“你收集了多少种子?”
一听这个,朝歌立刻精神抖擞:“足足十袋!我都分好类别装好了,明天我会拉到农场,种的时候很方便!”
“瓜果蔬菜你怎么处理的?”
“大的切碎了,小的真接分了。府里留一半,拉到署衙一半。”
看着垂头丧气坐在吊床上的叶剪秋,朝歌不由得咧了咧嘴。刚才还哭的泪水涟涟,这会一点屁事儿也没有了,其实还是很好哄的。
这棵大树下散养着很多鸡,不停地围着叶剪秋叫着,就好像家里来了狼,这些小崽子们正纷纷向主子告状,有一只母鸡还跳到叶剪秋腿上,咕咕叫个不停。
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一只通体金黄的小鸟,只见它鲜红的喙,琥珀一样的眼睛,小鸟飞了一圈稳稳停在叶剪秋的肩膀上,蹦蹦跳跳扑打着翅膀,叽叽喳喳在他耳边清脆的鸣叫。
叶剪秋随手从怀里拿出食物,捏碎了一些糕点屑,放在手心托在小鸟面前喂食,小黄鸟点脑袋吃他掌心的食物,叶剪秋爱怜的抚着它的小脑袋。
“没有家了是吧?没关系,我们再建一个就是了,比这里还大还好,成不?”
小黄鸟抬起头又叽叽叫了几声。
朝歌惊讶:“它为何不怕你?莫不是你懂鸟言识兽语?”
叶剪秋哀怨地不禁被这种眼神凛得心底一颤,脚竟往后退了一步。
“没错,我是懂鸟言识兽语,因为我能听懂你在说什么。小鸟不怕我是因为我从不祸害它,连马蜂也从来没有蜇过我,动物都能分清好人与坏人!”
过了半天-朝歌才反应过来,不禁鼻吼喷气:“叶剪秋,你骂人!”
“你奈我何?”
“……”
“去找根黄瓜把你身上的红包涂一涂,你不知道疼么?”
朝歌飞快去找黄瓜,叶剪秋在他身后大喊:“把你的裤子往上提一提!”
听到声音后,朝歌不耐烦的边跑边提了一把裤子。而坐在吊床上的叶剪秋很无语,这个朝歌发育的也太好了,火焰般的体毛从肚脐往下蔓延,也不知道注意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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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厨子又不见了。
曹五如同被霜打蔫的茄子,垂着大脑袋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正在打牌的曹老太抬起眼皮撇了一眼对面那镶金嵌贝,流光溢彩万鸟朝凤的八扇屏风,从隐约的反光里看到老五如同中了穿心毒箭的鹌鹑般耷拉着脑袋,不禁有些担忧。
不抠脚了,不挖鼻孔了,也不咧着嘴剔牙了,整日香汤沐浴,衣柜翻了个底朝天,衣服一天换三回,首饰也来找她借,香囊不离身,只是仍爱吃那肥下水……
“真心喜欢?”
曹老太一边发牌一边问。
曹老太的突然出声让曹五一脸发懵:“娘,您老在说我么?”
“嗯。”
曹五又垂下了脑袋:“孩儿快不能活了。”
曹五觉得自己就像在沙漠里跋涉的干渴旅人,突然发现空中有一颗糖水饱满,快要滴出汁液来的鲜嫩水果,但是他却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吃到嘴里,他觉得自己快死了。
母子俩没头没脑的对话让三个牌搭子们好奇地看了一眼,但都识趣的没有插嘴,专心致志的打牌。
曹老太叹了口气:“把娘名下的股份给他二成。”
曹五惊讶地抬了起头,虎目含泪:“娘!”
曹老太名下的产业是曹家最多的,不仅在青阳镇周围几个县,甚至在绵州府,京都临月也有分布,仅仅一成就足够撼动人心的,何况是两成?
“试试吧!”
“娘!”
曹五抹了一把眼泪,他在曹老太面前,永远都是孩子。
曹老太很无奈,她们曹家除了有钱是个优势外,儿子们的相貌都不出众,这在两情相悦上很吃亏。
她的六个儿子长相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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