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她铁了心要走,绝不做死皮赖脸的狗皮膏药,脱臼的大拇指疼得她直倒抽冷气,脚步仍不停的往外迈,念念有词道:“你若嫌麻烦就不要去救我,何苦救了我又甩脸子给我看,你怕被我连累,我还不想给人添麻烦呢,我脑子愚笨不灵光,你有话不妨直说,如今成了我了无自知之明,我江茉出身微寒,但绝不是没脸没皮没骨气的人......”
一长串的话像利刃似的戳在温元廷的心窝里,又丝毫不给人喘气解释的机会,他越听眉头皱得越紧,随着她走到假山后,再也耐不住性子 ,大步一抬,搂住她的腰轻而易举地把人扛在肩头。
“你放开我,温元廷!”她不敢用手去捶他的肩,想咬他又够不着他的背,只得扭着身子逼他放下自己。
但他全然不做理会,径直扛回屋内,毫不怜香惜玉的扔回罗汉床上,见她起身要逃,一甩手便将她推倒,一只手按住罗汉床边,一只手按住小几,将她彻底圈紧在面前。
“你这样同林致丞那个畜生有什么分别?你既要赶我走又拦住我是什么意思?”双手不方便,便用脚去踹他的胸膛,没几下就浑身乏力的瘫在软垫内,沉沉的喘着粗气。
温元廷自始不作声,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由着她折腾,视线从她通红的脸颊移到她的手上,大拇指垂落的不自然,他敛回视线盯着她的眼睛:“你认为我是嫌弃你麻烦,怕你连累我吗?”
江茉不吱声,偏头望向漆黑的窗外,算作默认。
“我确实在生气,气你不注意安全让他们有机可乘,你明知林致丞在送仙城,还敢一个人去他家附近的小巷,若不是卖红薯的老伯去衙门报官,我该去哪找你?!”他按在小几上的手渐渐收紧,明晰的骨节凸起,暴露他此时正隐忍着情绪。
☆、出师不利
温元廷这番话拂去了她心头的燥意,突生的执拗渐渐消散了些,只要不是嫌恶自己就好,而且不仅不嫌恶,反而是因太过关切而生责。
江茉眼睫微颤,湛蓝的眸子黯然了些,复又抬起头迎上他灼人的目光,朱唇轻启道:“我不知道那条巷子离林家近,送仙城的路我都不熟,不知者无罪嘛。”
冷静下来细想,那时他在漆黑之中冲进来,夜风裹着他身上的清新味道扑面而来,她心下是震撼的,甚至是惊愕的,当她栽倒在他怀里,既踏实又安心,再不怕林致丞会拿她如何了。
如今他就在面前,离得那么近,连他藏在左眉里的一颗痣都看得清清楚楚,她故意眨了眨眼睛,乖顺的坐在罗汉床上,抿了抿唇又道:“确实是我欠考虑,一人出门就该小心再小心的,那你突然要送我回东阳村,分明是嫌我麻烦,再说我事先一点察觉都没有,转进巷子就被麻袋套住,再醒来就听见他们的对话,若不是他们下了药,我是能逃出来的。”
温元廷轻叹了口气,生硬的表情终于柔和了几分,他撩起衣摆沿着小几坐在罗汉床边,道:“是我语气重了,你刚受了惊,我有百般理由都不该此时与你分辨。”
他说罢顿了半响,挺直的腰背遮住了油灯的光亮,冷不防的唤了声:“江茉。”
江茉盯着他的背部出神,并未察觉他稍稍握紧的拳头和那泛白的骨节,闻声便应道:“嗯?”
“幸好你没事,今晚的事除了你我,决不能被其他人知道。”
听他如此说,江茉笑盈盈的凑到他身侧,偏头问:“那你不赶我走了?”
凑近的气息扑在耳侧,他不自然的向后躲了躲,拉开距离,又故作严肃道:“嗯,但从今往后无论去哪都要提前告诉我,不准一个人到处乱跑。”
他向来行事规矩,说一不二,今日却连主意都拿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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