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龙神回答他:“他自己生的,随便挖上一块r_ou_,没两天就能长成一只海星,他们都不婚配的,自己随便生生就有后代了。”
老龙神强调了一下:“所以我说过要新鲜的,切片,蘸料吃,不然过几天就长成海星了。”
俞秀山指着陶罐子里的海星:“我们养起来吧,放在水中就能活吧?”
龙神没养过海星,也不知道会不会养死。作为一个谦谦君子,他对小舅舅的意见表示了同意:“那就养起来吧,养死了再说。”
小舅舅从厨房里拎出个大木盆到井边打水洗碗,龙神拎出个大木盆到井边打水养海星。
五只海星放在大木盆里,龙神招呼小珍珠过来看。小珍珠把小画书放到小板凳上,跑到大木盆那儿看海星。
她的胆子大,敢伸进水中用手指戳戳。
戳到之后,就炫耀给宴谙:“宴哥,摸到啦。”
俞秀山在井边洗碗,他洗着碗看着宴谙跟小珍珠戳着大木盆中的海星玩,心里就一下子高兴起来。阳光出来的晚,到了这个点才慢慢悠悠的剥开层层的云雾露出来。
阳光一出来,俞秀山的心也跟着亮起来,他觉出陶娘的院子的美来,院子里核桃树是美的,在大木盆旁逗弄水星的宴谙和小珍珠是好看的。
小舅舅洗完碗,站起来甩甩手上的水,笑起来。
龙神回头过去,恰恰看见小舅舅的笑容。
于是,龙神朝着小舅舅笑起来。
老龙神的忧郁一去不在了。但是他又惦记上了另外一件事儿,因此晚上又无心开张,挂在香阁前的灯笼没有点亮。
门口的客人倒是来来回回走了几批,只是看到香阁门上的灯笼没有点亮,连香阁的门都没有敲,就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龙神惦记的事儿,小舅舅好像完全忘记了一样。
连着好几天没做生意,不用半夜起床,小舅舅j-i,ng神抖擞,他领着珍珠在院子里跑了几圈,他领着小珍珠,小珍珠身后跟着大白猫。
龙神从中间穿过去,故意踩了猫尾巴。
小珍珠和俞秀山一起停住脚步,回头去看他。龙神很有礼貌的朝着大白猫道歉,然后睁眼说瞎话:“我没看到小舅舅在跑步,我想起来,我好像忘了点事儿。”
俞秀山问他:“忘了什么事儿?”
宴谙回答:“想不起来,小舅舅忘了什么事儿吗?”
俞秀山想了想:“我没忘什么事儿。”
宴谙不死心又问了一遍:“真的没忘什么事儿吗?”
俞秀山认真的想了想:“我真没忘什么事儿。”
宴谙抬脚又朝着大白猫的尾巴踩了一脚,才走进屋去。宴谙进了屋,盘坐在软榻上。乌白从窗户跳进来,变成个人,烧了壶热水,给宴谙泡上一壶茶。
乌白看到龙神一脸忧郁,贴心的问:“您怎么了?”
龙神叹了口气,望着窗外跑步的小舅舅,朝着乌白挥挥手。
乌白看看龙神,再看看俞秀山,他心里一阵电闪雷鸣,挣扎着在心里大叫,我一定是跟了个傻子吧,跟了个傻子吧,个傻子吧,傻子吧,对着一个人类一副思春的蠢相。
这绝对不是那个浪迹情场,喜欢妖艳美人的龙神。乌白挠了一把头皮,觉得自己跟了赝品。
心里承受不住打击,乌白从窗户又翻了出去,眼不见为净。
因为没有生意做,不用早早的睡半夜起,这几天,俞秀山总会带着珍珠看会儿月亮,有时候没有月亮,也会看会儿星星。
宴谙坐在小舅舅的身边陪着珍珠一起看星星。
珍珠已经记住好几颗星星啦,并且还给它们起了新名字。
小珍珠一颗一颗的指给大白看。
宴谙看着看着星星,突然感叹:“白驹过隙。”
俞秀山听到宴谙的感叹:“现在不应该念几首关于月亮的诗吗,要不,你自己作一首诗出来也行,为什么要感叹白驹过隙啊。”
宴谙点头:“小舅舅,我只是想感叹一些时间过得真快。”
小舅舅也跟着感叹:“是过得挺快的,还差几个月就要过年了,珍珠也快要过生日了,过了年珍珠要长大一岁了。”
宴谙重音重说了四个字:“真是白驹过隙。”
小舅舅点头:“嗯,白驹过隙。”
宴谙再次说了一遍:“白驹过隙呀!”
小舅舅听这四个都要听烦了:“能不能别老是白驹过隙,白驹过隙了。”
乌白坐在核桃树上叼着大烟杆子,吐出一口烟,他听这个四个字都要听烦了。乌白心中唏嘘,一定跟了个赝品,浪迹情场的龙神话都不会说了,这还是跟他见面的时候的那个龙神吗!
宴谙已经不指望小舅舅能想起来了,他说道:“小舅舅,白驹过隙,浮生tōu_huān啊。”
小舅舅哦了一声,表示赞同:“白驹过隙,确实要浮生tōu_huān。”然后,他说到:“咱们能不能不要再提白驹过隙这四个字了。”
龙神心中很失望,一点都不想看星星和月亮了。
不想看星星和月亮的龙神也没有走开,只是坐在小舅舅身边不想在说话了。
躺在树枝上的乌白都替龙神着急,你有什么话你倒是说啊,你当真是一个矜持扭捏的龙神吗?当然不是,浪迹情场的龙神是多么没皮没脸乌白心里一清二楚。
小舅舅带着珍珠看够了星星,哄着小珍珠睡了觉,跨出门口的时候,突然就想起宴谙说的那句,白驹过隙,浮生tōu_huān。
想起宴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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