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楼副主编就是这样的人。
当初《朝日报》的主编刚刚进报馆的时候他就是个小领导了,受了他不少照顾。但是等到主编上任《朝日报》的主编,楼副主编也才混上副主编。
这次新开辟的报纸《一刻说》甚至把他调过去做副手,辅佐一个后辈!
说实在话,报馆里对此有议论的人还不少呢!只不过楼副主编自己一句话不说,大家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但世事就是这样,老实人要么不干事,一旦干事就要吓人一大跳!
之前一点招呼都没有,就一日早上,人家就辞职走人了。任凭报馆百般挽留也没用,他走的很干脆。
这和一些待价而沽的人不一样,很多人遇到这种事会事先试探一番老东家的态度。若是老东家也肯提高待遇,那么万事好说,干嘛非得去个不知道前途如何的地方呢!
但是楼副主编显然是个看的很清楚的人,一方面这么多年了报馆也没有重视过他,想来他在报馆的前程只有这样,那就还不如换个新地方奋斗,说不定就时来运转了。另一方面,其实也更加实际。报馆所谓的挽留,其实条件不可能开的多优厚,也就是小恩小惠而已。
这是实情,除非是这个人才真的非留不可,不然报馆是不会随便提高待遇的。
因为这样一个报馆就相当于后世一个公司,公司的组成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这个人有人挖角,于是提高待遇,这让其他人怎么想?是不是遇到挖角了也这么办?又或者制造挖角、干脆辞职威胁?
从全局考虑事情的话,很多事情是没那么简单的。
这就好比很多公司会给新人开比较高的工资,符合招人的时候的行情,老员工的工资却不怎么涨。他们未必不知道这样做不公平,但是老员工人数太多,涨工资的话成本是个大负担。况且做到老员工了还没有升上去,这就说明能力不够突出,老板或许就等着他们辞职,然后从新员工中寻找优秀的,完成换血吧。
这位楼副主编进了新近要起来的下溪报馆,人家现在也是主编了。而且在报馆准备期间如果做得好,未必不能在报馆正式开始之后再进一步。
刘盈盈叹了一口气:“主编当年受过楼副主编不少照顾,欠的人情可不少。如今人家上门来拜托,就算难办也得办。”
确实,欠什么都不如欠人情来的麻烦。
“楼副主编想要代表下溪报馆向你约稿,短篇小说也是可以的——这个事情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反正不要有负担,这是主编的人情又不是你的。”刘盈盈飞快地说完这些,似乎不想讨论太多。
确实,这也不好讨论太多。这件事说的严重一些,根本就是资敌了。这样的大报馆怎么可能是善茬儿,若是办成了,肯定是要动嘉定第一报馆的奶酪和面包的。
刘盈盈又塞给连翘一封信:“这是楼副主编写给你的,肯定是一些请求的话。说起来楼副主编原来就是这样的人,他当年做事是以诚意著称,好多作者都是他一次一次地登门拜访,最后才被打动——他这人擅长这个,你不看倒还来得及。”
“其实你要是真的写了,主编肯定欠你一个人情,楼副主编也一样——嗳,我说这个做什么,你将来也用不上他们的人情。”刘盈盈忽然止住了话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转身到另一边去了。
她们两人是有一定默契的,那就是连翘会在《宦海》完结之后结束合作,然后去苏州闯荡。去苏州的话,嘉定这边的人脉人情确实用不上。
实际上就算连翘留在嘉定,对这种人情的需求也不紧迫。
非要打比方的话,整个报业小说业就好像后世的娱乐圈,而作者就是明星,甚至比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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