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璇茵一个人站在原地,她陷入了遥远的回忆里。
那一天,“啪”一声,陆瑾文给了林璇玑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整栋别墅里,让人心惊压抑,这么多年来,这是这个男人第一次动怒。
他是陆家的太子爷,身上流淌着陆家高贵的贵族血液,陆家男人,没有一个动手打女人的,到了他身上,更甚。
他天性薄情,天之骄子,在她们之前,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靠近他,他想对付谁,不需要自己动手。
林璇玑的刀深深的扎进了他的胸膛里,鲜血迅速染红了他身上的白衬衫,她尖叫一声上前,想要查看他的伤口,但是下一秒一股凌厉的力道甩了过来,他直接将她甩落在了地毯上。
当时她狼狈的跌坐在地毯上,怔怔而受伤的看着他,失神的叫他,“瑾文…”
陆瑾文垂眸也看了她一眼,男人高大英挺的身躯居高临下的姿态,王者的睥睨,当时他的眼眶猩红,他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阴森骇厉的。
在那一刻她全身沁凉,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对她动了杀意。
她动了林璇玑肚子里的孩子,他对她动了杀意。
陆瑾文收回目光,然后拔开长腿来到了林璇玑的身边,他蹲下身,伸出轮廓分明的大掌用力的捏住了她的小脸,他目光狠厉的问她,“打你疼不疼?告诉我,哪里来的刀,以后还敢不敢拿刀了,恩?”
林璇玑巴掌大的小脸被他捏在掌心里,他很用力,林璇玑的小脸疼到变形,疼到浑身打颤。
那一刻在林璇玑的眼里,这个男人就是地狱来的阎罗,推人下地狱的。
林璇玑黑色瞳仁一阵阵的收缩,她看着他,所有的爱慕,痛苦,挣扎,痛恨都变成了深深的恐惧,她摇头,不停的摇头,“不敢了…我不敢了…”
她说她不敢了。
陆瑾文英俊的眼睑一动,伸出有力的健臂直接将林璇玑扯入了怀里,他用力的抱着她,恨不得将她揉入自己的骨血里,柔韧的薄唇贴在她的秀发上吻,然后一遍遍的吻她被打红的小脸,“疼不疼?是不是真把你打疼了?以后要听话,听话就不打你了…”
林璇玑两只小手垂在身侧,像个破碎的布娃娃般被他抱着,她美丽的瞳仁在那么一刻失去了所有的聚焦,变得空白,她只是重复着,“不敢了…我不敢了…”
“乖,宝贝儿,”陆瑾文敛着俊眉,他身上的鲜血也染红了女人身上的病号服,他哑声在她雪白的耳垂边呢喃着,“宝贝儿,对不起,我不该打你的,现在我给你打回来好不好?”
他用轮廓分明的大掌握住了她白皙的小手,“啪啪”就往自己的俊脸上打了两巴掌。
这么一刻,他像是魔怔了般。
林璇玑两眼一黑,直接昏了。
后来,她在别墅里被医生告知,林璇玑清醒后就疯了,她变成了一个疯子。
后来后来的,整整两年,陆瑾文再也没有出现在这里过,甚至他已经淡出了人们的视野,他停止了所有的工作,就在坐落在蒲公英的海景洋房里圈养着林璇玑,治愈着林璇玑。
听说,他亲自给她洗头洗澡,听说,他亲自给她下厨做饭,听说她晚上要听童话故事,还听说,他让她骑在他的背上在地上爬。
更听说,有一次她从楼梯上摔了下去,他雷霆震怒,杖毙了一个管家,将整个洋房里的女佣全部辞退。
还听说,她生病感冒的时候,他窝在她的房间里不出来,他不吃不喝不睡的看着她,她好了,他就好了,她不好了,他整个人也就不好了。
终于有一次,她忍不住了,偷偷去了一次海景洋房。
那一天陆瑾文跟林璇玑在房间里,她站在门外看,陆瑾文穿着一件酒红色丝绸的睡衣,身姿慵懒的倚靠在床头,他在看文件,他生气了,听佣人说,林璇玑偷偷的将小半碗米饭倒进了垃圾桶里,被他抓个现行。
林璇玑爬上床,将小脸凑到他面前讨好他,给他一根棒棒糖。
他不理。
于是林璇玑伸出小手将自己身上的睡衣剥开,然后抱着他的脖子吻他。
这两年没有人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疯了的林璇玑被男人教育的也知道他生气了,她该用什么办法去哄他去取-悦他。
陆瑾文迅速丢了文件,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咬她的红唇,生气温宠又无奈的呢喃道,“林璇玑,你就知道我拿你没办法是吧?”
林璇玑疼的咿咿呀呀的叫,推他。
男人邪魅的勾起唇角,大掌将她的小脑袋自己的裤上按…
当时她站在门外看的睚眦欲裂,她终于懂得,这个海景洋房是他金屋藏娇的地方,林璇玑的温床是他的英雄冢。
不过,那样的日子在两年后的某一天很快就被打破了,因为发生了一件事,那件事,彻底的毁了林璇玑。
林璇茵从遥远的记忆里解脱了出来,她眼眶红红的勾起了唇角,她这一生过得很不幸,但是她不孤单,林璇玑也不幸,比她更加的不幸。
所以坊间都在传,林家的女儿一门芳菲,但是就像是受了诅咒,情侣坎坷,终是无法圆满。
……
夜晚。
唐沫儿站在大街上打车,但是几辆出租车都有人,几分钟了她还没有打到车。
好冷。
夜晚的冷风刮了过来,让唐沫儿冻的直哆嗦,她真是笨,穿这一身裙子忘记戴外套了。
好冷,快冬天了吧。
唐沫儿伸出两条纤臂护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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