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没有林璇玑,有的只是一块…牌位。
紫檀木的牌位静静的躺在后座上,木牌上写着一个名字——林璇玑。
林璇玑。
这个名字刺的陆瑾文双目发疼,轮廓分明的大掌扣紧了车门,他弯下高大的身躯,缓缓探出另一只大掌,伸了进去。
粗粝的指腹来到了那个名字上,他轻轻的摩挲着,像多年前摩挲的那个女人的娇肌…
然后,他将牌位拿了出来。
君莫生看着陆瑾文,淡淡的勾起唇角,“陆少,璇玑不在我那里,我的幽兰苑供奉的只是璇玑的牌位。”
陆瑾文缓缓掀起英俊的眼眸看向君莫生,他的眼眶落上了一层猩红的血丝,薄冷的唇角扯出一道狰狞而讥讽的弧度,他低笑道,“呵,君莫生,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信?这是什么玩意,当我三岁小孩哄呢。”
他抬起大掌,用力的将掌心里的牌位摔在了地上。
“砰”一声巨响,木牌裂开了,发出了一道清脆的声音,震的在场每一个都心惊胆颤。
木牌摔成了两半,林璇玑的名字摔成了两半。
君莫生那双凤眸停在了木牌上,眼里露出了温暖的柔情,他喃喃自语道,“陆瑾文,你真的太狠了,这是璇玑的牌位,你竟然也能摔得下去。”
“别他妈的跟我废话,君莫生,最后问你一遍,林璇玑究竟在哪里?”
陆瑾文怒吼了一声,男人身上那些黑暗深沉的气场全部张扬开,像地狱阎罗一样。
他的手下纷纷的拔出了枪,对准了君莫生。
君莫生的手下也拔出了枪,对准了陆瑾文。
一下子,气氛变得剑拔弩张,惊心动魄。
一边的林璇茵吓得脸色发白,她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枪战,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两个男人再次因为林璇玑打了起来。
不,这一次林璇玑根本就没有回来,但是这两个男人还是为了她而疯狂。
君莫生英俊的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他拔开长腿一步步的逼近了陆瑾文,“陆瑾文,璇玑在哪里你应该最清楚啊,你怎么了,装什么疯卖什么傻呢,听说你找璇玑找了很多年,你找她干什么,璇玑不是已经被你…逼死了么?”
“真的要我提醒你,多年前那场挖心手术,手术被迫中断,发生了什么,恩?”
“陆瑾文,当年那场手术璇玑服下了断肠草,她从六尺高台纵身一跃,跳进了茫茫大海啊,你忘了么,你忘了么?”
君莫生一把揪住了陆瑾文的衬衫衣领,他温润曜亮的凤眸慢慢也变得猩红,他看着陆瑾文笑,笑陆瑾文,“断肠草是人间剧毒,没有解药,我家璇玑纵然赤焰如火,一身风华,但是她也只是一个弱女子,她在你的面前纵身跃入大海,什么都没有留下。”
“她真的什么都没有留下啊,说不定她的身体已经被海里的鱼儿吃掉了,我没有她的骨灰,我只能立一个空的牌位啊,你看,你看你陆瑾文将璇玑逼成什么样,她毁了自己,她是故意的,故意让自己什么都没有留下,因为,她不想给你留。”
“你毁了她的一生,这辈子她什么都不要,就连这副躯体,她想下一辈子清清白白的做人,她再也不要遇到你。”
“陆瑾文,你醒了么?你看看你自己,这么多年你都在自欺欺人,当年璇玑跳入大海,你只抓住她的一片红绸,你见证了她的死亡,可是你不信。”
“你装疯卖傻了这么多年,你竟然还在寻找璇玑,哈哈哈,你真是可笑至极,海角天涯有多远,璇玑焉不知权倾整座帝都城的陆家太子爷能追多远,她要的是上天入地,一世轮回,天上最亮的星星是她那美丽的眼睛,她在看着你,看着你留在这滚滚红尘痛苦的挣扎,看着你…坠入心魔。”
“这是璇玑,给你最好的惩罚。”
君莫生一番话落了下来,陆瑾文英俊如刀刻的面上已经变得狰狞,浑身的青筋暴跳,他整个人溢着猩红的煞戾之气。
抬起手,一个结实的拳头都招呼在了君莫生的脸上,“林璇玑没有死,她不会死的,你在骗我,你他妈的在骗我!”
君莫生被打退了几步,嘴角沁出血迹,他上前两步,一个结实的拳头也砸在了陆瑾文的脸上。
“陆瑾文,好好醒一醒吧,璇玑已经死了,她死了很多年,哈,哈哈,”君莫生揪着陆瑾文的衣领指了指林璇茵,“看这个女人,你的陆太太,她没有璇玑的心,她能活多久?”
“我家璇玑什么时候在你们的眼里这么的白莲花圣女婊了,她怎么可能将心留给你的陆太太?”
君莫生大笑着,疯狂的大笑着,笑着笑着他的眼眶里就溢出湿润来,“璇玑斗不过你啊,她怎么斗得过你,她唯一斗得过你的办法就是对自己狠,当年手术被迫中断,璇玑服用断肠草,她以自己的生命冰封了所有的时光,她让林璇茵陷入了沉默,她将一切爱恨情仇沉淀了下来。”
“陆瑾文,恭喜你这一生棋逢对手,你爱上了一个势均力敌的女人,她爱你,让你铭心刻骨,她恨你,亦让你痛彻心扉,你的生命还在继续,但是人生却不复重来,你再也不会遇到一个像她那样繁花似锦的女子,她给过你最好的爱,也给过最烈的痛,让你痛上一生。”
陆瑾文被打了一拳,整个人踉跄了好几步,直接摔在了地上。
这位天之骄子的人生从没有像这样的狼狈凌乱过,他摔在地上,一摔不起。
他看着头顶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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