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理了理大概的思绪,若是顺利按照上面那个思路发展,那么她就会一箭双雕,不,是四雕,只要上面的主管查到番泻叶从大厨房那里流出来,那么掌管番泻叶的那个就也要冠上监管不力。
这么一连串的效应的前提就是她这一次务必一次成功,只要悦儿她们找不到番泻做证据确凿,那么这件事就与她无关。
一想到怎么藏起番泻叶这个问题,苏莺娘低头望了望她刚扫好的一堆落叶,那些叶子与番泻叶大小一般,只要她在番泻叶上稍微做一点记号,随便放进那些落叶中,这证据就自然不会有人找到。
她不敢泄露一丝指向她的证据,就连雯儿那里,她也不敢再轻易联系她,就当她一点都不认识雯儿这个人。
没有热水泡开那些番泻叶,苏莺娘就拿打了一些井水,用手用力的搓了搓番泻叶,很快那些番泻叶也就被她搓烂融入水中。
将那些番泻叶的碎屑,捞了起来先摆在一边,就能看到碗里那些浑浊的黄水,她端起来轻轻的闻了一些,异味不多,就只是普普通通的树叶清香,若不是仔细闻,是闻不出那些味道。
将番泻叶的水倒进之前就准备好的小瓷瓶,这小瓷瓶的番泻叶的水便足够这一次的药量了,剩下的那些番泻叶,她藏好,准备偷拿回家,然后就在家里准备好番泻叶的水就可以了。
收拾好那些碎屑和洗干净那一只碗,将那些痕迹都一一清理干净,她这才敢带着那瓶番泻叶水离开井边。
离开之时她反复的四处张望,这是那些丫鬟们洗手的地方,可能因为还没到午膳的时间,所以那井边就只有她一人。
她静静地躲在膳堂偏僻的角落里,蜷缩着瘦弱的身体,整个身体都躲进了黑影处,然后便睁着眼睛等待着大厨房送饭的丫鬟们吃力的抬着饭菜进来。
那些送饭菜的丫鬟们,随手一放在桌子上,就转身离开,这时候便空出了一些时间空隙,外面也传来了那些洒扫庭干活回来的丫鬟们的声音,她们围在一团,欺压那些瘦弱的丫鬟们为她们打水,那嬉笑怒骂的声音也传入了苏莺娘的耳朵。
苏莺娘咬了一下唇,把心一横,这才快速拿出怀里的小瓷瓶,窜出那个角落里,惦着脚,将番泻叶的水匀称的洒在饭菜之中,就连放在旁边的豆汤她也放过,她一洒完那些番泻叶的水,便又将小瓷瓶放进怀里,然后在悦儿她们进来的前一刻,翻过窗户,躲在窗户底下。
在悦儿她们吃得正是起劲儿的时候,她就悄悄的踮起脚尖,慢慢的绕着窗户,顺着屋后的方向走去,然后再顺着那条小道,狂奔起来,就算是跑起来,苏莺娘也不忘四处张望一次。
要是在路上远处就看到有人过来,苏莺娘就放慢脚步,压低头颅,谦卑的对他们行礼,气息平稳。
她很快便回到了那片林子里,先找一个有石头的假山处,再拿出怀中的小瓷瓶,捉起一块石头,用力的敲下去,直到小瓷瓶碎成粉末状,这才抬起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压在上面。
这一切都完成了之后,苏莺娘这才敢松懈下来,拿出自己早上拿出来的馒头,干啃起来,就算有多么咽喉,她也一口一口的吃完。
而悦儿她们吃着吃着的时候,却忽然想起了昨日那个敢顶嘴的新人好像不在这里?不过她们也没有多想什么,只是以为新人认怂了,不敢过来这里用膳。
午膳后,她们还有半个时辰小小的休憩一下,不过半个时辰,那些肠胃弱的丫鬟们一一开始感觉到了一些腹痛感觉。
她们也不顾得上什么事情了,连忙赶往茅厕,可是她们的小腹还是一直绞痛不已,大概十几个丫鬟们挤在一堆,争先恐后的争夺着茅厕。
一时间丑态百出,各种各样的手段都不断地耍出来,例如:悦儿自认自己是老大,自己一人便独霸着一个位置,而茅厕一共有五个位置,但她们却有十七八个人,那么就是十六个人竞争四个位置。
开始的时候,她们还可以按照着顺序,一个个轮着来,但到了后面的时候,她们实在是不能忍耐下去了,于是全武行便上演了。
你扯着我的头发,我掐住你的脖子,她拉着我的衣领,我撕着你的脸皮,最后的最后,等她们决出胜利的时候,她们的裤子衣服早已肮脏不已。
虽然那时候苏莺娘并没有到场围观,但她大概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幕,不过就是一群狗咬狗的场面而已,就算她不去看也不会损失什么。
就这样,洒扫庭里的十几个丫鬟那天下午没有一个人能照常去干活,所以那些其他丫鬟就奇怪不已,特别是其他主管,顿时对洒扫庭里的丫鬟印象不好,甚至告状到了大主管的面前。
大主管也懵了一下,接着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后,便令身旁侍候的丫鬟去向洒扫庭里的主管传话,让她给个回答。
当那丫鬟在洒扫庭的主院的卧榻上找到正睡得香的洒扫庭的主管,犹豫了半刻后,她还是狠下心来,摇了摇她的手,嘴里也唤着:“李主管,李主管,你快醒醒……”
李主管被这么一晃,也慢慢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那丫鬟后,看到那是一个不眼熟的丫鬟,这才又重新眯上了眼睛,不已为然地挥了挥手:“这是谁啊,不知道我正在睡觉吗?”
“哎,您别睡了,你们洒扫庭出事了,其他院子的主管都到大主管那里告状了。”那丫鬟看到她居然又要睡着了,连忙贴近她的耳畔,大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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