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出去么?”女童又问。
“嗯。”少年忙不迭地点头,若一会仙尊找不着自己,必得生气不可。一想到仙尊那张冷若寒冰一般的仙容,他就浑身打颤,连路都走不稳了……
“我可以带你出去。”女童眉头一扬:“不过~你可要陪我玩!”着,少年只觉手腕一紧,原是一只软绵绵的手正拉着自己往廊下去。
“帝姬,这……不好。”晚回去真的会被仙尊骂死的……
“你不听话,我就不带你出去找你师父了!”女童黑眸一瞪,威逼利诱。
“……”少年终于妥协了。
***
“冷月,与你一同从蓬莱过来的那个徒孙去了哪?”
帝捏了捏胡须,喜滋滋地伸手捏了一枚白子放进横列在石桌上的玉棋盘中央。
“方才我见他立在那里看着碍眼,便遣他去外头随便走走。”
坐于对面的男人一身玄袍,浅褐色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背后,他指尖一动,那盘中的黑子便自动地落入棋盘之中。
“哦。本君看着那子还不错嘛,什么来历呀?”
帝又捏了一枚棋子,想了半日,方才将其摆入棋盘的一边。
被叫做冷月的玄袍男人闻言,抬起头凉凉地睨了帝一眼后道:“出身北方仙族。”紧接着,又是一枚黑子落入棋盘。
北方仙族啊……倒是上古没落下来的一族,不过好在血统纯正,根基甚稳,比起那些逆之神要好的多了!
帝捏着棋子,迟迟不肯落下,却忽听那冷月悠悠道:“帝,你输了。”
“什么?!”帝扔了棋子,低头一看,立马苦了一张老脸道:“这是第一百零三次输给你了,什么时候能让本君赢一回?”
冷月敛了敛衣袍,冷声道:“心思不正,无论多少次还是赢不了的。”
帝心虚道:“果真什么也瞒不了你……本君今日确有一件事儿想跟你商量。”
冷月埋头数茶叶,言简意赅地道:“。”
“嘿嘿,你看我那帝姬翡翠怎么样?长得讨喜可人!今年也要满三百岁了。”帝是有女万事足,一提起这女儿,整张老脸都绽放出红光来。
冷月扬了扬眉:“记不清楚。”
没见过这么不给面子的!自家的翡翠是多么可人呐,真是放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帝心中腹诽,却又腆着笑对冷月道:“本君看你这徒孙很不错,模样周正不,出身也好。你看,跟我家翡翠配不配?”
月青卓听到这里,不由得抬眸仔细打量了帝一番,直将他一张老脸看得有些不自在了,适才收回眼神慢慢道:“北方仙族血统虽贵,但要配上帝姬却远远不够。若论登对,还是九重诸仙子弟能够胜任。”
帝抚须大笑:“不瞒你,我这女儿命格奇特,九重诸仙宗族里头是不能寻了,只得往外出寻!”言罢,他又侧头去看月青卓的意思。
月青卓端着茶杯,指腹沿着杯沿细细摩挲着,良久才点头道:“回去之后,我会修书一封寄回北方擎殿,倘若事成,他们自会上门提亲。”
“甚好,甚好!就这么定了!”帝大笑着拍案。
……
东方刚露出鱼肚白,逐渐地,一枚金阳徐徐挂上云霄。几丝皓白流云自那蓝空中悠悠飘过,其状轻盈,如同镀了金一般耀眼夺目。
莲花灯盏下,有一青衣女子伏于红木案板之上,她眯着眼打盹,呼吸绵长,时不时还发出几声呓语。
忽地,一道黑影破窗而入,在屋中盘旋一周后停留在案头上,那一身锦斓羽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原来是一只金丝锦雀。
那锦雀在案头左顾右看,见主人埋头呼呼大睡,便一蹦一跳地跃至她的肩头,两只爪子轻轻地在她肩上剥啄起来。
“唔……”翡翠梦中正与一白发老翁下棋,此时忽觉肩头一阵瘙痒,她不甚其扰伸手去挠却摸到一大片滑腻的肌肤。
人手?她顺势回头,见一只手好整以暇地搭在自个肩头,而那十跟白皙纤长的手指头则不停地在上摩挲。
翡翠仰头微楞半刻,适才反应过来手掌的主人在做何等轻佻不入流的举措,当下柳眉倒竖,两手叉腰准备破口大骂。
“哪里来的登徒子如此大胆竟敢调戏本帝姬,快快报上名来!”这一睁眼,阳光满室倾泻,而若隐若现间一双滴流圆的鸟眼珠正好奇地盯着自己,纯真异常。
“什么啊,原来是这鸟在作怪!”翡翠揉了揉太阳穴,心道自个今儿这梦也真是太离谱了些。不过话回来,年轻帝姬复又将视线对向那只金丝锦雀,轻启朱唇道:“你这鸟儿不在外头筑巢,缘何要跑来本帝姬寝宫胡闹?”
锦雀闻言,自翡翠肩头跃至案板上,蹦蹦跳跳了几步,方才张开翅膀露出藏在羽毛下的信笺来。
翡翠取出信笺展开一看,一片空白,她拧眉,如今界这请柬是做得越发刁钻了……
思索一番后她将那信笺捧到嘴边吹了一口气。被注入了仙泽的信笺自她手心徐徐升起,在那空中不断变化最后化作一朵淡粉色的花盏再度回到她手心。一排金色的字自那花心中缓缓地显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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